双儿知道自己挨了什么惩罚后,小脸当时就变成了苦瓜色,哭着闹着就要季常明说理。
鲁莽地闯进房间,然后捂着眼睛灰溜溜地逃了,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
榆池听见动静连忙将手里的针线给藏了起来。
“你不是去找主子说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没事。”双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榆池当即就察觉到双儿的异样,担忧地站起身子,朝双儿走去。
摸上对方的脸时,榆池才发现对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想必回来之前就哭过了。
“怎么哭了?”榆池极有耐心地开口问道。
“主子她……她……”双儿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到嘴边的话也让她给憋了回去。
“主子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听到双儿提到季常明,榆池再也站不住了,她整个人高度紧张,死死抓住双儿的手腕,等着她的后半句话。
“主子没事。”双儿干巴巴地回应。
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打消了要说出来的念头,毕竟那是主子的私事。
“主子没事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事,不用榆姐姐管。”双儿背过了身子,用衣袖擦擦眼泪。
身上的衣服布料那是有多糙,用来擦脸岂不是刮的生疼,榆池将自己戴在身边的巾帕递给了双儿,表情略显高傲:“呐。”
双儿不解摇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是巾帕后,她从榆池的手里抽了出来,吸了吸鼻子,用榆池递来的帕子开泪
“主子说了,你日后跟着我练剑。”
榆池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可她们现在最宝贵的也是时间。
“主子说的事,双儿不曾听见。”
“双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榆池沉着脸,不悦地开口。
她之前就是因为心软,才放任了双儿胡闹。
现在好了,有了秘密连她也不能分享。
“什么时候双儿也学会藏小秘密了?”榆池拿话揶揄双儿。
“咳……”
双儿极为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偏过脑袋什么话也不说,最后嗔了榆池一眼,说她欺负人。
榆池哈哈大笑两声,见双儿不想说就让去外面扎马步。
双儿眨了眨眼睛十分不情愿的看着榆池。
“别看我,这可和我没关系。”榆池抬起手来挥了挥,将自己给摘了出去,这破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呢。
要知道她自己还要做女红呢。
“你也跟着主子欺负人。”双儿指着榆池不依不饶。
——
双儿走后,江清漓一把推开季常明,整个人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从床榻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
“本王也没想到她会闯进来。”季常明举起手看着江清漓的一举一动,然后小心翼翼地解释。
话到最后一句又开始硬了起来:“再说了本王又没做什么事情,不是你自己说后背疼,需要本王看看吗。”
江清漓转了转眸子话虽如此,可她们的行为皆被旁人看了去,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呢。
“双儿不是那种会乱说话的人,有些事情她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妾身担心的是这个吗?”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季常明糊涂了,江清漓生这么气,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你……你真是榆木脑袋。”
“这怎么还和本王扯上关系了。”
季常明觉得江清漓是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再说了双儿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把人拥在怀里一整个挡住。
就算双儿看到了什么,那也只能是她的后背。
“不过是芝麻大点事,夫人就不要计较了。”季常明又放软了态度,挨着江清漓坐了下来。
“夫君的意思是我小肚鸡肠了?”江清漓越听越觉得不对味,扭过头来看着季常明。
季常明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她若是这么想,今日出了这道门她还有机会回来吗。
“夫人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是我斤斤计较了?”
诶……
在这严寒里季常明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流汗了,她吞了吞口水。
抬起袖子在自己的额间擦了擦虚汗:“我真没有那个意思,夫人你也别想太多。”
“榆木。”江清漓气呼呼地喊出两个字。
直接抛下季常明走出了屋子,季常明连忙追了上去。
无论季常明在后面怎么哄,江清漓就是不肯回头。
走了好大一段距离江清漓才觉得累,坐下歇息时发现季常明还跟在她身后,这让她好受许多。
走了这么远的路,她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不少。
她心里只是责怪季常明不知关好门,这次进来的是双儿,保不齐下一次就是别人。
淮河城不是京城更不是靖王府,也不是人人见了都害怕的存在。
山高皇帝远,猴子也敢称霸王不是。
“江清漓咱不气了好不好。”季常明变戏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