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某人还是被人给拦了下来,江清漓抬着头,在季常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才让某人没有发怒。
“你说这人脑子有病?”季常明说话地声音不大,只是刚好方便众人能够听清。
当然除了某个已经昏过去的人。
杜简斜着眼就看了过来,眼神狠戾,作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说谁脑子有毛病?”
“没谁。”江清漓打着哈哈说道。
她是真看出来,这是披着杜简的皮囊,芯子确是换了一个人。
至于怎么换的,就不好说了。
估计一会给叶姑娘找大夫,顺带也要给这位杜大人瞧瞧。
“哼。”
“嘿,你还傲娇上了,你可知我是谁?”季常明见不惯她嚣张的模样。
她堂堂一个皇子,居然有人朝她使眼色,这不是找死吗?
杜简就跟不怕死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平叶黎,让自己面对季常明,她不惧对方的气势,表现的也非常冷静。
抱着双臂雄赳赳气昂昂地盯着季常明,问:“你谁啊。”
“我乃当朝三皇子,舟山靖王。”
“哦。”杜简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更别说她语气有多随意,完全就没把季常明放眼里。
“见了本王还不行礼?”这回轮到季常明洋洋得意了。
杜简扯了一下嘴角:“下官见过靖王殿下。”
手忙脚乱不说,到最后的行礼也是一团糟。
“不是,你一个三品大臣怎么连行礼都不会?”季常明终于发现了这人的怪异之处,眼前这人的眼里只有叶黎。
想到一开始她对自己和江清漓是有敌意,甚至还说不认识她……
“我刚才不是行过礼了吗?”杜简蹙着眉,觉得眼前人真的很烦。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聒噪的人。
“刚才?你那乱七八糟的动作也算行礼。”季常明挑眉无情嘲讽道。
“你想怎么样?”
“你到底是谁,附身在杜简的身上有什么目的。”
季常明吞了吞口水,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什么附身?我就是杜简。”
“你若是杜简,堂堂三品官员会不认识本王?“
“我没忘。”杜简咬着牙解释。
如果现在她手里有根布条,她一定要堵住这什么靖王的嘴。
“没忘?”季常明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离一番轻斥一声,“那说说你为什么会在本王的马车里,还有你身旁的那位?”
杜简当真去回忆事情,可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原因,就好像她的这段记忆缺失了,她抬起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本王可没做什么手脚。”季常明摊开手,耸了耸肩。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前的事?”杜简甩了甩脑袋,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之前的事情。
手掌用力捶着脑袋试图唤醒自己的记忆。
针扎一样疼痛刺激着她的脑袋,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季常明眼睁睁地看着人倒了下去。
“都让你不要刺激她,你没事和她争什么,不都告诉你她脑子有毛病么!”江清漓瞪了季常明一眼,这人总是瞎来。
这不把事情都搞砸了。
刚昏过去的人,又突然爬了起来,听到耳边的声音,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口:“谁脑子有病?”
“没说你。”季常明背对着那个方位,也是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
杜简:??
“杜简醒了?”江清漓推开季常明,与杜简对上视线关心道。
“下官刚才是睡着了吗?”
杜简的仪态摆得很正,跟刚才的她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江清漓的手顿了顿,按下心里的疑惑,问她:“杜大人不记得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下官记住吗?”杜简感觉她们说话奇奇怪怪,似乎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没什么。”江清漓摆了摆,不准备把刚才的事情说给杜简听,也不准季常明去挑衅别人。
“前面就是医馆,杜大人快去陪叶小姐。”
“哦!好。”杜简抓了抓脑袋木讷道。
她的心已经对江清漓说过的话开始耿耿于怀,最近的她时常不记事,有时候明明在这个地方,醒来却在另一处。
杜简背着瘦弱的叶黎下了马车后直奔医馆。
“夫人,刚刚干嘛拦着我。”季常明撅着嘴不高兴,“
“不拦着你点,就你这张不把门的嘴,能说出个什么好歹来。”
“啊哈哈,那也不能怨我不是。”季常明吸了吸鼻子,“不过这个杜简真的很奇怪。”
“王爷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
“她有时候知大礼,有时候表现的很生疏,仿佛就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江清漓摸着下颚:“她的身上藏着许多秘密。”
说了这么多的题外话,江清漓以为季常明会说出什么有深度的话,结果就来了句:“她脑子真有病?”
也不知是不是被杜简搞得心魔了,她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