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喊出双儿的名字,双儿双儿下意识将身前的朱琳给推了出去,自己则是背过身子,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朱琳万万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的力道会这么大,直接给她推了院子里。
她尴尬的直起身子,神色谄媚地看着季常明,憨憨地打了一声招呼:“王爷。”
“怎么是你过来?”季常明睨了她一眼。
表情非常非常严肃,似乎对于朱琳的出现很生气。
“奴婢就是被……”朱琳一边说话,一边转头准备拉始作俑者下马,结果她一扭头身后一片空白。
人呢?那么大两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被什么?”季常明怒视着她咄咄逼人道。
朱琳抽着嘴角,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被门槛绊了脚。”
听听这拙劣地借口,谁会相信?反正她不信,闭上眼睛,做好风雨欲来的准备,闭上眼睛,在心里哀求上天可怜。
“这话你信么?”季常明歪头问江清漓。
朱琳支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
江清漓见朱琳害怕地样子,故意和季常明唱起来双簧:“妾身想这话怕是鬼听了都摇头。”
“我想也是,既然腿脚不听话,依本王看,不如砍了好了。”季常明腹黑起来,和江清漓是不相上下。
“妾身觉得这想法不错。”
朱琳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一点血色全无。
还有什么比现场听到,对方要拿自己开刀这话更可怕。
她今日就不该早起,不该瞎逛,没事看什么热闹……
这下好了,把自己腿给看没了。
“王爷……王妃,这大早上的见血是不是不太好。”朱琳吞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问了句。
企图让对方良心发现能够饶她一命。
“我们不信佛,见不见血不重要。”
朱琳顿时面如死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炷香。
“王爷你别逗她了,在继续下去妾身看她真的要吓死了。”
已经吓傻了的朱琳,已经分不清她们说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直到季常明黑着脸说了句:“还不退下。”
朱琳才如释重负,准备起身出去。
“对了。”季常明话一顿将她给叫住,“自己下去领罚。”
“是是是。”朱琳连忙应下。
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受点罚又何妨。
朱琳退了出去,季常明再次出声将双儿给叫了进来,江清漓也没闲着,让梨落也进来。
刚才她可看见了,看热闹的人何止朱琳一个人。
“王爷。”双儿隔着老远,就回应了季常明的呼喊。
只是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步子,要说有多慢跟乌龟相比没区别。
“再敢磨蹭下去,本王绝不轻饶。”江清漓见她龟速前进的模样,顿时严肃出声。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双儿健步如飞地跑了过去,在季常明说完话的那一刻,她已经站到了季常明的身边。
季常明问:“刚才看见了什么?”
“回主子,奴婢方才什么也没看见。”双儿捂上自己的眼睛连连摇头。
“什么也没看见,那就是什么都看见了。”季常明眼神一凝,双儿顿时不敢在乱说话,老实巴交地跪了下去。
“奴婢……”
“跟本王好,不代表你能逾矩,你虽是母后的人,但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应该知道的……”
“奴婢知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下去领罚。”
“嗯,退下吧!”季常明挥了挥手,突然想到什么,不太确定地问了句,“榆池刚才来过了?”
“是。”
威严十足地季常明抬起眉,对着双儿说道:“让榆池进来。”
听到季常明说话的语气,双儿也知道季常明是认真了,自己不能再随意下去。
季常明摁着穴位,又是头大的一天。
看来自己不能沉浸在只有江清漓的世界里。
就因为这样,她才会疏忽对双儿的管教,让她也能看主子的笑话了。
榆池来得很快,仿佛就在外面等着一样。
“来了?”季常明找了一处石凳子坐下,示意榆池说话。
“这里是主子带回来的那个人,给出的证词。”榆池将一份画了押的证词,递给季常明让她亲自过目。
“这就是全部了?”
季常明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蹙着眉问。
她还以为晏平的罪证会是厚厚地一沓,没想到是薄薄的几张纸。
“翻来覆去就那么些事情。”榆池垂下头解释道。
“行了,东西先放下吧。本王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主子请吩咐。”
季常明隐隐试探道:“你之前说到的灵烟寨是做什么的?”
榆池震惊之余抬头看了季常明一眼,不明白季常明这么的问是什么意思,但她也不敢隐瞒。
想了想措词才开口回答:“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属下还没追随宫主时,与他们的大当家有过交情。”
“杀手组织?”季常明蹙紧了眉头,这让她是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