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稳住身子不说话,竖起耳朵聆听江清漓的教诲,在江清漓说到情绪高昂时,季常明甚至还点头附和。
她这一闹让江清漓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从季常明的手中抢过银簪子,哈了一口气认真道:“我的。”
季常明看她喜欢,打心眼里也跟着高兴。
“夫人若是喜欢,我以后定会买上许多,一一呈给夫人。”季常明昂起胸膛拍了两下保证,这人真把自己当男了?
这么拍不会出什么事吧。
“物不外乎好坏,它是赠予人的心意。”江清漓的手指描绘着银簪,非常认真地道。
“卖此簪的老头说,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季常明卖起关子,故意调动江清漓的情绪。
“嗯?”正仔细研究的江清漓,下意识接了一句。”
“它的另一个名字是白头簪。”季常明一直观察着江清漓的小表情。
在江清漓嘴角微微勾起时,季常明就知道这人是真喜欢不是作秀。
她心里也跟着美滋滋起来。
此刻季常明摇着头晃着脑,一看就是那是遇上好事了。
季常明闷着头,一直在乐呵,肩膀的抖动越来越大。她想:原来哄好心上人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想了又想,她觉得以后还是少哄为妙,生气的江清漓实在是太冷淡了些,话也不说就黑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没想到夫君还有闲心买这种小玩意。”江清漓将银簪收好。
“这不是从晏安侯府出来,碰巧看上了。
“那夫君能说说,为什么没有及时从晏安侯府出来?”
“我从晏平的口中得知,他在替京城的人做事,不过刚才打的照面,让我更加确定,他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这人狡猾着呢,现在看来他也不是真昏迷,是在拖延时间。”
“妾身也猜到了,还有他对王爷的到来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接见时都不是第一时间出来,他的身上有问题。”
“夫人也看出来了?”季常明有点诧异,她还以为江清漓不知道呢。
“他说话处处设防,妾身又不是听不出来,估计下一次见面关于晏安侯府的说辞会少上许多。”江清漓顺着路往前边走,一边和季常明继续说话。
“就算他藏得再深,本王也会拽住他的尾巴将他给揪出来,更别说我们已经把薇娘救了出来。”季常明的五指收拢,紧紧地握成拳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夫君还是别把话说太满。”江清漓张口就泼冷水,在他看来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薇娘是真救出来了,可薇娘她爹的踪迹她们还没看见呢。
这才是最关键,说不准最后薇娘会为了救她爹,临场倒戈打季常明一个措手不及。
“夫人怎么说话呢。”季常明觉得江清漓是杞人忧天了,现在胜算在她们,江清漓这话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小小的晏安侯,本王还不信拿不下他。”
季常明冷哼尽显自己嚣张的气势。
“但愿吧。”江清漓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葛下去。
匆匆敷衍了一句就想了事。
“夫人是不信我咯?”季常明见江清漓要落跑的样子,急急忙忙追了上去,要问个明白。
江清漓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停下脚步。
说实话江清漓的兴致不是很高,她的眉头一直拧得很死,低头思考了许久,才抬起眼眸看向季常明:“夫君有自信是好事,但是水满则溢的道理,妾身想夫君应该是懂的。”
只是片刻季常明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懊恼地拍了拍头,刚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竟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收起自己的轻浮,挺直腰背脸上表情认真。
“夫人说得对,这事是我想简单了。能替京城里的人做事,又怎会是池中鱼这么简单。”想明白事情的季常明露出轻蔑一笑。
“夫君能这么想自然是好。”江清漓看她反应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了一小段的距离后,季常明说话又开始磕巴起来,眼神虚浮一会看向东一会看向西。
如果不是季常明的动作幅度太大,已经干扰到自己。
江清漓她估计都想开口说话。
她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季常明这个人,是不是有两副面孔,不然一会成熟稳重的要命,一会像个小孩一样让人深感无奈。
“夫君想说什么?”江清漓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问了。
被点到名的季常明干咳一声,附在江清漓耳边,扭扭捏捏地问道:“之前的那件事还作数吗?”
江清漓蹙着眉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之前的什么事情?
季常明见她忘了,当时就急眼了,整个人都弥漫着不高兴。这可是她念念许久的事情,江清漓怎么能忘呢!
“就那件事情呀。”季常明不甘心地提醒了一句。
“什么事?”江清漓继续装傻充愣。
季常明咬着嘴唇,索性直言:“春宵苦短,夫人可别说忘了。”
在支吾下去,今夜的洞房可就真泡汤了。
“又没拜堂成亲,哪里来的洞房花烛夜。”江清漓俏皮地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