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听出了这话的揶揄,抿着嘴唇半晌不说话,最后还是榆池过来告诉她们,要继续赶路。
季常明应了一声好,就又把脑袋转了过去,不和江清漓对视。
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向平也追赶上来,接替了赶车的活,他坐在前端扯着嗓子,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声。
“王妃,那孩子不哭了吧?”向平也是关心那孩子,没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已经形成了逾矩之态。
他赶着马车,一人在那儿乐呵着。
“向平,赶车就好好赶车,不要分心。”榆池骑着马从队伍的后面走到前面,对着向平就是一顿训斥。
也不知王爷究竟看上这人什么了,出行时非要将这人给带上。
“榆大人,小的就算是发发牢骚也不行吗?”向平的小嘴一撇非常不乐意。
“不行。”榆池非常严肃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所驾驶的马车,里面的人是王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王爷,从现在起,你不能说一句话,发一个字的牢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向平瞅着榆池的背影吐了吐舌。
“王爷,真的不能说一个字吗?”向平扭头就对着车厢里的人说话。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说你想挑战我的极限?”
在向平还没看清动作时,榆池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向平的脖子上。
这一次向平是被震撼到了,不敢在挑战榆池的权威,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剑刃,贱兮兮地赔笑道,“榆大人放心,在下绝没有挑战你的权威”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榆池特意留意了一下向平的动作,没听到季常明发话,她只能放弃对向平的针对。
用小腿夹了一下马肚子,往队伍的后方走去。
江清漓把怀里的小婴儿哄睡,刚扭头发现这个大的也睡着了。
她放低了声音,从马车里抽出一个垫子,放轻了声音:“向平。”
“草民在。”向平拉停了缰绳,以为江清漓叫他是有事,急忙换身不敢有一丝懈怠。
“孩子睡着了,本王妃将她还于你。”婴儿被包裹的很好,江清漓抽出垫子,铺在向平的身侧,方便襁褓能将小孩护住。
“王妃不是喜欢孩子吗,不如……”
“不行。”江清漓知道向平是什么意思,想都没想直接否认了。
季常明刚才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自己不能为了那么点善意,就对季常明的话视而不见。
她们的关系已经不最开始的那般,只会针锋相对,她不能够忽略季常明的感受。
不然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这孩子就交给在下吧。”向平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
再说了,人家王爷和王妃夫妻和睦,要孩子自己生就是,要他添什么足。
江清漓回到马车里,手肘撑着车壁,合上眸子准备小憩一下。
不等她摆好姿势,季常明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将江清漓仅有的一点瞌睡虫给赶跑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季常明正打算去挠自己的后臀处。
江清漓眼疾手快地将对方的爪子撇开,非常生气地看着季常明:“王爷在干什么?”
语气凶巴巴地,光是听上去都叫人害怕。
“痒。”季常明撅着嘴实话实说。
季常明的动作有多犯规只有江清漓一人知道,江清漓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能挠伤口,会感染。”
“感染总比痒死强。”季常明咬着牙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句。
“不准乱动。”江清漓勒令道,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在里面一阵东翻西找后。终于找到一个小药瓶,她松了口气。
在心里安慰自己:还好出行的时候,将师父给的药给拿上了。”
“这是什么?”季常明看到这些瓶瓶罐罐之后,就知道这些是谁的作风,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对这些药瓶,她心里还是所忌惮的,毕竟她师父那个性子,保不齐会做一些‘手脚’。
“这是师父那天晚上留下来的药,说是能止痒。”江清漓晃了晃瓶中的粉末。
“还有这种好东西?”季常明信以为真,激动地快要落泪。
鬼知道她这会巨难受,痒的她想要上手去挠,江清漓有这种好东西也不知道早一点拿出来。
季常明心想:看她饱受折磨很好玩吗!
“那妾身就替王爷上药了。”
江清漓俯下身子,伸手去解季常明的裤子。
季常明见状,下意识地拽紧了腰带:“等会。”
江清漓疑惑。
季常明不自然地扭过头,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她就是不想让江清漓看见她的狼狈,“还是让双儿进来替本王上药吧。”
“妾身已经知道王爷是女儿身,又不会嫌弃王爷,反倒是王爷怎么还见怪上了。”江清漓嗔了她一眼。
自己都还没说什么,怎么这人尽想着逃。
平时见惯了她巧如舌簧,侃侃而谈地模样,这会支支吾吾倒让江清漓觉得新鲜。
“本王这不是还没习惯么。”季常明抓了抓发丝,有些不好意思道。
“王爷平日的模样可不像是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