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却背过身子兀自翻起白眼,他才不会信季常明心中的那一套说辞。
“明渊,去给宋夫人带话时,顺便告诉她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宋大人。”
“王爷还真是小心眼,宋大人如此为你着想,你居然背后对着宋大人捅刀子。”文柏无奈的摇摇头。
他就知道季常明不会这么简单,也不知宋大人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晴天霹雳,后悔接下这个烂摊子了。
“文老板此言差矣,本王让宋夫人来是想束缚宋大人,她性子洒脱,又被宋夫人关在屋里许久,如今得了自由心里肯定没数,宋夫人也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人。”季常明抬起衣袖,难得一次给出了解释,“倒是文柏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宋慕笙了?酒楼建造的如何了?”
“一切顺利。”
这话不假,文柏自接手这件事后,就开始动工,他知道酒楼对季常明的重要,心里也明白季常明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
“那就好。”提起的心被季常明给放回肚子里,“酒楼建造好了之后,用本王的名义,给京城的诸位大臣备一份薄礼。”
“这……”
文柏呆滞住,心里想着这个办法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
“不将这些老奸巨猾的人赶进圈套,本王怎么把太子和四皇子挑起对立面。”
文柏瞬间领悟季常明的意思,办法是激进了些,但只要事成之后,绝对是出乎意料的收获,他就说自己没有跟错人。
“属下这就去办。”
“不急,过两日你在梨园排一出剧目,本王和王妃亲临观赏。”
季常明制止他,想起了另外一事。
“王爷这是心痒想听戏了?”
文柏捂着嘴偷笑。
算算日子季常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以前没成婚,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就要听一出戏。
有时是打着听戏的名头,问他一些事情,有时是真的想要听戏。
京城里的人都说靖王殿下是个戏痴,不爱朝事唯爱听曲。
“有段时日没听了。”季常明也不遮掩直接说出口。
“王爷放心,这事属下定会安排好。”
“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府了。”
“王爷慢走。”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季常明回过身来,想起一事认真道:“酒楼里的暗道要处理好。”
文柏不明所以:??
季常明也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通过暗道从梨园返回,被江清漓撞见的窘迫,特意强调一番。
季常明挨到很晚才回去,下意识的去了东厢房,等她推开屋子时一片漆黑,让她很不习惯。
“双儿?”
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句,结果无人应答,找到火折子将屋子里的油灯点燃,屋子稍先凌乱,季常明这才反应过来,这间屋子已经空了,东西搬到了主院,这儿已经没了睡觉的地。
叹了一口气,吹灭蜡烛往主院的方向去。
漆黑一片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季常明咂巴一下嘴,有些烦躁不是很乐意进去。可外面的夜晚又很冷,搓着臂膀蹑手蹑脚地去推屋门。
好在里面的门闩没有关上,季常明轻而易举地跻身进去,嘴唇对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将披在肩上的寒冷大衣给脱下。
这间屋子不知她睡了多少年,虽然有一段时间没住了,里面的陈设她还没有忘记,摸黑来到烛台前,手摸索着火折子。
“呼。”
火折子还没摸到,黑夜中突然亮起了一盏油灯,火光很快照亮了屋子,季常明这才看清自己摸到了什么。
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大声嚎叫:“鬼啊!”
说着就往外面跑,忘了房间的门被自己给关上,她一头笔直地撞了上去,顿时眼冒金星的朝地上倒去。
江清漓将油灯放回桌子上,撩开发丝露出自己的真容。
“王爷,你没事吧?”江清漓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有些薄隐隐能看见里面的红色,她呼吸急促地来到季常明的身边,伏下身子轻声问道。
季常明别扭的转过脸,实在是没眼看,把一个大活人喊做鬼,太没有面子了。
“王妃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吓死个人。
季常明由着对方将自己搀扶起来,拍了拍灰问她。
其实一个时辰前江清漓就准备入睡了,可能是想到白日说的话,她抱着被子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下。
明知季常明是个女人,还是没办法直面面对,想到最后她就失眠。
一个时辰过去转眼就到了亥时,季常明还没有来,她以为这人是不会来了,准备起身落上门闩不再想这人。
刚起身就听见外面的叹息声,紧接着就是悉悉索索地声音。
心里虽然有了答案,江清漓摸到火折子点燃油灯,一直披着头发来不及撩起,才有了开头一幕,将季常明给吓着了。
“王爷还没回来,妾身怎么入睡?”
江清漓扶着她到一旁的桌椅坐下,将她手里带着寒意的外衣,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季常明颇为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江清漓看清了她的指尖通红一片,心想是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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