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细微的咳嗽,季常明着急忙慌地丢了手上的书籍,去到江清漓的床榻边。
细心地将人给扶了起来。
眼神关切地看着江清漓:“王妃可有哪里不适?”
“妾身谢王爷关心,一切安好!”江清漓抬起手掌拍了拍额角的位置。
“王妃可还记得你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她听信周子尧,应大齐旧将曲维的邀约,酒楼之上并无异样,席间她告诉曲维自己可能要暂停计划。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
江清漓自己竟然也想不起来,她的记忆就此中断,只知道有人带着她在走一条很黑很黑的道路。
江清漓眼神迷茫地摇摇头。
“今日与你赴宴的人是?”
江清漓可以忘记今日发生的事情,但她必须要说出今日去做什么了。
“他叫曲维,曾经是大齐的一名武将,也是少年时期的我好友,早年被我父皇放逐,后来到了大梁。”
“你们还是在商议复国之事?”
“并非如此,妾身告诉曲维,复国之事暂缓,后来的事情妾身就不记得了。”
季常明对于江清漓说的话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完全不信,但对于江清漓后面失去记忆这事,季常明还是能肯定的。
中了软骨散的人,四肢发虚脑袋昏沉,记不住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
“王爷您为什么每次都会找到妾身。”
江清漓再一次被眼前这人救下,她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来,她摸不透季常明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她知道大婚之日,这人不顾皇室颜面当众要退婚;在婚后却三番五次地救下自己,又处处和自己作对。
她得出一个结论来:季常明有病,还病得不轻。
“前些日子十一弟来过府上,与本王说了有人会对你不利,本王当时带你去了功烈乡就把这事给遗忘了,今日突然记起,想要告知你时,才知道你出去了。”
“依本王看,那位周家女,王妃就不要留了。”
“子尧和这件事有关?”江清漓坐直了身子,激动地起身想要和季常明理论。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与周子昂自小相识,清楚对方的底细,子尧根本就不会背叛她才是。
可又想起上一次季常明也是这样提醒她。
“王妃,人是会变的!”季常明见她震惊之余,还满脸不信的样子。
“她为求荣华富贵,亲自给周秀周大人下的毒。”季常明不得不说出一件藏了许久的事情。
对于这话,江清漓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甚至大声辩解:“你撒谎。”
周秀可是子幺的亲爹,子尧怎么可能弑父!要知道周子尧的文博渊识都是周秀亲自教的。
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周子尧随父来到大梁,两人就成了太子季常青的招揽对象,周秀不愿趋炎附势,成为政治牺牲品,拒绝入太子麾下。这一选择让他成了太子眼中顽钉。”
“周子尧为了摆脱周秀的掌控,与季常青合谋杀了这位忠贞不屈的铁官周大人。”
“王爷为什么认定子尧就是那个大逆不道的人!”
“你可还记得本王说过周秀是中毒死亡。”
江清漓点点头,这事她确实有印象。
“此乃寒霜剧毒,大梁有此毒的人不足五人,皇上、皇后、太子、以及我那不见踪迹的师父。”
“皇上想杀周家用不着这样,皇后根本就接触不到周秀,还有我师父,她老人家一年都不怎么出现在京都,杀周秀更是无稽之谈,至于这太子,你也接触过机会,心里还不清楚?”
“一旦不能为自己所用时,太子就会杀人灭口,然后冠上莫须有的罪名,再向陛下邀功。”
“你的那位旧友说不准就等着拿你去邀功呢!”
季常明的话的确给江清漓提了个醒,她记起来了,今日赴宴时,她问过曲维是不是要离京了,可曲维当时就否定了。
曲维明确表示江清漓不再复国的话,他便安家京城,并告知那些大齐旧部回归生活。
“王妃,如今你也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如和本王合作!”
“妾身还有一事不明白。”江清漓咬着嘴唇,眼神有点暧昧地看向季常明。
“王妃请说。”接触到江清漓的眼神时,季常明下意识地红了脸,然后侧着半边身子竖起耳朵,打算仔细听听。
“王爷为什么要救妾身,你不是对妾身不满吗?”
“就这事啊!”季常明抓了抓头,她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想都没想直言道,“成婚之际父皇说,你若死了,整个靖王府的人都要陪葬,包括本王。”
江清漓整个人傻掉,眨了眨眼睛,她还真没想过这个原因,她还以为这人救自己多多少少有点那什么心思。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没感情的关系最牢靠,也不会有什么纠葛。
“呵呵……”江清漓尴尬地笑了笑。
“王妃,你看咱们现在这关系,是不是能把外祖送的店铺给本王用用?”
“王爷想得还挺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