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坤在那儿不懈余力地说着好听的话,季常明却把他当作是在放屁,眼睛开始观察起屋子的构造来。
陈之坤见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追随着季常明的视线跟着紧张起来。
“榆池,刀!”江清漓站起身来往一侧的墙壁走去,一边开口喊道。
榆池不知道季常明看见了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将配刀递了上去
“靖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陈之坤突然闪到季常明的身前,将那面墙给挡住,还试图将季常明手里的刀给夺下来。
季常明心里闪过一丝恼怒,怒斥一声:“让开。”
“靖王殿下。”
“榆池将他拿下。”
“我乃堂堂泰丰郡王,我看谁敢。”刚刚还在当孙子的陈之坤一下硬气起来。
“拿下。”季常明不和他纠缠,直接就是一声怒喝。
榆池和另一护卫直接将陈之坤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被摁在地上的陈之坤感到屈辱,开始大声吆喝,咒骂:“靖王,您没权力这般对我,我要告诉陛下您目无王法。”
季常明抬起手中的长刀,将墙上的那幅壁画给挑了下来,季常明又上前一步用刀柄敲了敲墙面。
榆池也听见墙体内侧的空响,她错愕抬头:“空的,有暗门?”
“让人去隔壁的房间看看,还有把酒楼掌柜带来。”
去隔壁屋子的人,很快就折了回来:“回王爷,隔壁屋子也是如此。”
去找酒楼掌柜的人却慌张进来:“王爷不好了,酒楼掌柜不见了。”
“呵!”季常明冷笑一声,这是跟她玩猫抓老鼠呢。
“泰丰郡王是你自己说,还是本王帮你?”
“要臣说什么?臣就是一个食客,什么也不知道。”摁在地上的陈之坤偏过头,不服气道。
“是吗?”季常明的表情略微有些浮夸,手上的动作就不那么善解人意,直接一刀刺进他的大腿。
“啊!啊!啊!”陈之坤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手被人摁住,他根本就没办法去看或是处理伤口。
季常明随意地拔出道,一脸轻松玩味:“泰丰郡王现在知道记起什么没有?”
又是一声声惨叫。
额头的虚汗很快就打湿了陈之坤的眼睑,他却死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榆池,让会包扎的护卫来给泰丰郡王止止血。”
“王爷,护卫们哪里会包扎,这点小事还是属下来。不过属下听说处理伤口时,需要用盐水清洗一下。”榆池松手让后方的护卫来接替她的工作。
陈之坤的眉头一抽,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盐水清理伤口,不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么。
“还请泰丰郡王忍忍。”
陈之坤见榆池真就端了一碗粗盐,提着一桶水过来,脸色大变:“臣……臣……记起来了。”
“本王似乎不太想知道了。”季常明摇了摇头,决定对陈之坤收起那点怜悯心。
抬了抬下颚示意榆池动手。
陈之坤惊恐万分,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束缚。
耳边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季常明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往前走,在陈之坤的注视下,手一一扫过那些陈列品。
在越过一处花瓶时,陈之坤的面色很显然地放松下来。
然后季常明拧动花瓶,暗格的门就被打开了。
“榆池,你带一队人马进去,王妃应该是被那酒楼掌柜接应走的,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属下这就去。”
陈之坤这会也不管什么礼仪尊卑,直呼起季常明的大名:“季常明你诈我。”
“是你自己沉不住气。”季常明压下笑意,“本王会让你知道做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
季常明眼神里的邪恶,陈之坤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来到这儿了。
在季常明的刀快要落下去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太子殿下到。”
对陈之坤来说这是一道天籁,对季常明来说这声音就过于刺耳了。
趁着季常青还没到,季常明的刀直接扎在陈之坤的另一条腿上。
“就算太子来了,他也救不了你。”
“啊!”陈之坤惨叫到最后失了声,缓了许久,才抖着双唇发出虚弱声:“魔……魔鬼!”
在陈之坤恍惚之际,他看见有人打开了屋子:“太……太子……殿下……”
然后昏死过去。
匆匆赶来的季常青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呼吸加重藏着熊熊怒火:“三弟这是在做什么?”
“他可是郡王。”
季常明眸子一沉从椅子上起身,与太子面对面:“泰丰郡王涉嫌绑架靖王妃,本王有权处置,太子殿下您最好没有参与这件事。”
“三弟可有证据?”
“太子殿下大老远跑来就是找臣弟要证据?”季常明轻蔑一笑,对季常青的作为感到不解。
季常青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的到来确实不合常理。
若不是探子来报,说季常明将泰丰郡王给抓了,他会在这种时候出宫?
泰丰郡王是他私招进京,但凡出了好歹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