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睁睁地看着季常明被皇后带走,咬着牙将那些庭院里的女眷给打发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才出了一个声,就被季常青赏了一个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她捂着半边脸,看着眼前的枕边人,觉得难以置信。
“孤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晦气玩意。”
太子妃哭喊着上前,一边摇头一边哀求:“殿下。”
“太子妃德行有亏,禁足紫竹殿,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踏出宫殿一步。”太子说着绝情的话,让太子妃心里碎成一片,无论如何也缝补不起来。
她还想再去求求太子,结果她一起身发现久跪于地的她,早就没了力气,腿脚发麻。
——
季常明还真就抱着江清漓去了东宫,面对宁清欢的这一路,她沉默寡言地跟在身后。
“靖王殿下,本宫是妖怪吗?”临近凤仪宫时,宁清欢停下身子问她。
季常明的小嘴宛如抹了蜜:“母后美若天仙。”
“那你应该不是什么孙猴子吧?”
“儿臣不知母后想说什么。”季常明伸长脖子一脸疑惑。
“不知?那你可知你今日惹到什么麻烦?”宁清欢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信季常明的说辞。
净给她惹些麻烦,比那孙猴子还要难训。
将江清漓抱进偏殿,季常明又跟着宁清欢走了出去。
“不就是杀了一个户部尚书的次女么。”
“你也知道她是张之全的女儿?忘了最近几日他对你的构陷?”
季常明大放厥词道:“区区一个户部尚书,今日我敢动他的女儿,明日我就敢让他看见棺材,让他明白有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宁清欢对她说出口的这番话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季常明的性格,歪着头看向她郁闷道:“这么大火气?”
“他们把儿臣当作软柿子捏,将儿臣逼上绝路,若是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当真以为儿臣是死了。”
“你有凌云壮志雄韬伟略,母后不拦着你,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心里要有数,此次你当场手刃张家女,母后就帮你善一次后。”
“儿臣做事坦坦荡荡,若是母后插手,定会让母后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这是儿臣不愿看见的。”
宁清欢拉着季常明的手拍拍手背:“你有心母后欣慰。”
“母后托人打听过了,清漓她和你遭遇差不多,日后相处你也多多体谅她一下,你想安居乐业,不如带清漓那孩子去看看功烈乡的百姓。本宫想她是会理解你的。”
“儿臣遵母后教诲。”
季常明还在和宁清欢谈话之际,照顾江清漓的溪浣从偏殿跑了出来,嘴里嚷着:“皇后娘娘不好了,靖王妃她……她高热了。”
“怎么回事?方才不还好好的?”季常明抓住溪浣的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紧张得不行。
“靖王妃的湿衣服未曾换掉。”溪浣缩着脖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季常明。
宁清欢眉头拧成一条线,焦急起来,面对季常明时也略显严肃:“你这孩子实在是粗心了些,清漓落水竟然没给她换干衣服。”
“儿臣……”季常明一脸无奈她是百口莫辩。
“溪浣,你去请太医来。”宁皇后将自己的婢女给打发,又喊了一声季常明的名字。
“儿臣在。”
宁清欢担忧地摸了一下季常明的深色袍子:“在什么在,赶紧去给清漓换身干衣服,还有你这一身湿衣赶紧给本宫脱了。”
宁清欢的脸色很难看,季常明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做太过了。
老老实实地进到偏殿,她没有立马去换衣服,而是折身到江清漓的床边,用手探了探对方的温度,确实有些滚烫。
嘴里念着:勿怪,勿怪。
这才上手去解江清漓衣裳上的盘扣,她尽量放轻动作,不去惊扰到江清漓。
那十分脆弱且雪白的脖子,出现在季常明的视线中,她一个不留神竟看呆了,连着手上的动作也给忘了。
要不是鼻腔有股热意,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然后缓缓放下,掌心一片血红。
“这……”
江清漓也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的季常明还带着重影,待视线清明些后,她看见季常明的鼻尖下方挂着一片殷红,她下意识地开口:“王爷你……”
江清漓没等自己把余下的话给说完,就看了看自己胸前略微凌乱的衣物,再看向一旁已经脱下的外衣,她崩溃地挤了两滴眼泪:“妾身这是……”
江清漓抱着被子,哭得泣不成声,嘴里还诉着苦:“王爷是不是太过禽兽了?”
“本王怎么就成禽兽了。”
“王爷……王爷趁着妾身危难之际,竟行荒唐之事。”
季常明将自己鼻尖下的鲜血抹掉,然后抓起一旁的备用衣服挥了挥:“王妃误会了,方才溪浣说王妃你高热,本王想着之前没给换身干衣服,就想着帮你。”
“当真?”江清漓半信半疑。
她身上的衣服摸起来确实还很湿润。
“千真万确。”
“换衣之事,妾身自己来就是。”江清漓强打起精神。
只是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