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杏疯了?”
乾清宫中,刘邦擦着喷出来的水渍,诧异道:“怎么回事?”
郎卫态度恭敬,却掩盖不住身上的杀气,“回陛下,韩杏夺刀想要冲出皇宫,已经快要出宫门了。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第一时间前来禀告,还请陛下圣裁。”
刘邦略微心算了下时间,旋即无所谓道:“由他去吧,就说...是太子命人拦下的。”
憋了这么多年的火,也该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皇宫外。
韩信手提长刀,健步如飞,直穿宫门而出,引得来往官员纷纷侧目争相躲避,在其走远后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闻讯赶来的殷二虎也顾不上惹人注意,边跑边喊,却始终不能让韩信回头。
“你疯了么!”
眼看韩信就要冲进六部官署,殷二虎总算在他进门之前将他拦下,不由分说将韩信拉进旁边的小巷,惊恐道:“你找死啊!
这是皇宫!”
“放手。”韩信冷喝道:“我做什么我很清楚,与你无关,速速让开!”
殷二虎被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到了,下意识松开了手,但很快又死死按住韩信臂膀,努力劝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好好说不行么?”
韩信看了他一眼,缓缓松开了握刀的手。
殷二虎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这就对了么,你今天可是惹出......”
咚!
韩信出其不意,一拳打在了殷二虎的软肋上,趁着他吃痛反应不过来,顺势使了个巧劲,将殷二虎双手反剪在身后。
“你特么打我!”殷二虎终于回过神,可韩信别住了他的关节,让他想要反抗都使不上劲,“韩杏!
老子对你如何,你竟然对我动手!
你有本事松开老子,你看我...看我骂不骂你!”
“日后问起来,就说是我打的!”
韩信冷冷说了一句,便一脚将殷二虎踹翻在地。
殷二虎奋力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信冲进官署。
“你是何人?”
运送文卷的小吏见到韩信的瞬间愣了一下,再看到他手中的长刀,立马警觉了起来,一边向院中退去,一边大声喝问。
“擅闯兵部衙门,你可知是何罪?!”
“陈平在哪?”韩信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文吏的衣领,森冷的杀气,吓得小吏险些当场失禁。
韩信现在很想杀人。
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循序渐进,步步高升,那是建立在他独自来到大明的前提下。
现在有熟人,还是仇人,他又岂能视而不见?
高官厚禄、位极人臣,他又不是没享受过,王侯他都当过。
再来一次,又能有什么不同?
但仇人...这次不杀,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全都是狗屁!
陈平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如何搭上太子那条线的,但不重要。
陈平在,自己要的亲手杀了他!
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此刻,再不遮掩自身的韩信,杀气与威严如潮水般涌出,不停冲击着小吏脆弱的神经。
他只是个在官署混日子的小吏,几时见过这等杀神。
在短暂的坚持后,他一泄如注。
裤子最终还是湿了。
“陈...陈主事我也不知道在哪。”小吏结结巴巴道:“我就是个送文卷的,不干我的事啊。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韩信冷哼一声,将他推到旁边,拎着刀直冲兵部官廨。
微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看着呆若木鸡的官吏,韩信举起长刀,一字一顿道:“陈平在哪?”
众官员纷纷摇头,动作齐整的像是事先排练过一般。
“陈平在哪?!”韩信再次怒喝道。
七八根手指应声伸出,齐齐指向某个方位,争先恐后的像是落水的鸭子。
韩信没有犹豫,收刀冲了过去,所过之处人群如劈波斩浪。
本能告诉众官员快点跑,却又舍不得这份难得的热闹。
一路上,韩信再没有遇到阻碍,一脚踹开房门,只见一名中年官员正将椅子高举过头,两名小吏死死抓住他的两条胳膊,不让他冲动犯傻。
“你就是陈平?”
韩信眯起眼睛,杀意更浓。
“不是不是!”一名小吏伸手捂住王竑的嘴,颤声道:“陈主事办差去了,不在官署中。
这位好汉,您要不改日再来?”
“他几时回来?”韩信重重将刀砍在桌面。
小吏眼皮一跳,仿佛被砍在身上一样,剧烈抖了下,语气越发谄媚恭敬。
“下官也不知道,您要不换个人问问?”
“逆贼受死!”王竑终于让嘴脱困,用尽全力将椅子扔了出去。
韩信眼皮都没动一下,单手便接住椅子,宽大的袍袖下,这段时间将养出的肌肉紧绷的错落分明。
“莫要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