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接着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看着眼睛不停眨巴的刘邦,有些冷漠道:“皇帝,别来无恙啊。”
“母...母后,您怎么来了?”刘邦笑容僵硬道;“您不是早就休息了么?”
“皇帝日理万机,都丑时了还未休息,老身怎敢先睡呢?”
刘邦听出了孙太后的语气中的不对劲,不动声色的用脚将遗漏的轻纱狠狠再塞进椅子底下,才起身走到孙太后面前,笑嘻嘻道:“母后说这话,可是在埋怨儿...儿子不孝?”
“我怎么敢啊!”孙太后斜了他一眼,用手在鼻尖轻轻扇了扇,“你是皇帝,又已经长大成人,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了。
我若是还指手画脚,岂不是授人以柄,说我后宫乱政?”
“母后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刘邦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注意到孙太后紧皱的眉头,大喊道:“来人啊,快快上些热食来。
这天寒地冻的,母后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等下也能睡得更安稳些。”
“皇帝有心了。”孙太后的眼神十分纠结,片刻后实在没忍住,开口道:“皇帝,你身为天子,若是一直这样.......”
“母后,您来此是有什么事么?”刘邦急忙打断道:“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和儿子我没必要说这些弯弯绕。”
“你这孩子!”孙太后习惯性的抬起头,但举到半空又放了回去,叹气道:“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倒是你,出征这么久,回来之后都不知道先见见老身。
怎么,这么快就把老身忘了?”
“没有,怎么可能。”刘邦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有些不耐烦的快速抖动,笑道:“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娘啊。”
“你也知道。”孙太后白了他一眼,突然喝道:“坐好了,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了!
你是天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刘邦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将跷着的腿放了下去,无奈道:“没有第一时间拜见母后,是儿臣的错,还望母后不要生气。”
“你是天子,忙碌些是好事,我又怎么生气。”孙太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温和道:“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国事虽重,但你也不要太过操劳。
先帝......先帝的身子就不太好,你又随先帝随了十成十,老身真担心你南征北战,再伤了身子。”
许久没有听过这种话的刘邦愣了一下,旋即起身道:“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皇帝这话就说的太重了。”孙太后朝刘邦摆摆手,起身道:“行了,老身就是来看看你,你还好,老身便放心了。
汤你自己留着喝吧。”
说罢,便向门口走去。
“那孩儿就不送了。”刘邦暗中长出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
孙太后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严肃道;“差点忘了正事。
皇帝,你有多久没有见过皇后了?
皇后已经来找过我好几次了。
皇帝,人家可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再怎么样,也不该如此冷落她。
若是传扬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皇家不知礼数呢!”
刘邦面色一僵,尴尬的挠了挠脸。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回避家人的存在。
一是因为他对记忆挖掘的不够透,他也懒得一直装样子,怪累人的。
而夫妻之间,对某些事极为敏锐。
二是因为......他实在是对别人的妻子没什么兴趣,记忆中的钱皇后,也不太合他的胃口。
至于已经出生的三个儿子,他认了也就认了,反正以后还能生,占了人家的皇位,不能这点亏都不吃。
何况那几个儿子也要管他叫爹,吃不吃亏还是两说。
本着得过且过的想法,他打算先这么混上一段时间,等以后彻底掌握大明,再解决这件事。
没想到孙太后直接将这件事摆在了台面上。
看这架势,他要是再不去坤宁宫住上一晚,这件事是甭想过去了。
“我...我...”刘邦现在突然有些想彭时了。
若是他在这,先不说他会不会做,但他必然能引经据典,说出一个让人无从反驳的理由。
见刘邦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孙太后眉头一挑,继续道:“皇帝,老身多嘴再说一句,莫要被莺莺燕燕迷花了眼睛。
你记住,无论如实,钱氏都是一国之母,你万万不可怠慢了她。
娶妻娶贤,她可是你皇祖母精挑细选出来的,难不成你忘了你皇祖母当年对你的教诲了么?”
“孩儿省得,孩儿省得。”刘邦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连连答应。
孙太后看出了刘邦的敷衍,便点到为止,留下一句早些休息,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这都叫什么事么。”
刘邦嘟囔了一句,躺回到椅子上长吁短叹。
被这么一搅和,他兴致全无,意兴阑珊的命歌姬舞女全都退下,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后,淡淡道。
“朱廉。”
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朱廉无声地走了进来,跪在刘邦面前,木然道:“主子有何吩咐?”
“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