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烧的正旺。
温暖而舒服的椅子上,楚清细条慢理的品着茶水。
陆小凤把陈静静安放在床上,脑中冰中女人的印象挥之不去。
他承认飞天玉虎把他恶心到了。
把一个活人,光溜溜的封在冰里,他们没有吐,已经是忍耐力强大。
事实上,叶雪已经去偏房吐了,大吐特吐。
屋子温暖的就好像夏日阳光下的海滩一样,陆小凤也坐到炉子边,烤着火。
“青龙会什么时候出海?”陆小凤问道。
楚清抿了口茶:“应该是三月初。”
“三月吗?”
陆小凤琢磨了一会,距离三月还有不少的一段时间,足够他和薛冰成亲。
那只母老虎并不好降服,好在他对于女人一向有手段。
——每个男人成亲前,总是认为自己能掌握家庭大权的。
其实真的结婚,他们就会发现,自己不仅不能降服枕边的女人,还容易被枕边的女人降服。
特别是结婚数年,三四十岁的时候,那时候男人总会发现世界上除了女人,竟然还有那么多有趣的爱好,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
也会发现家庭并不是一直温暖的,聪明的男人也该想出几个不在家的理由。
若没有,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即使是这境遇,也没有人会说,反而会笑谈自己的女人是多么温柔,生活是多么的甜蜜,彷佛自己是那些少数能压住自己妻子的人一样。
陆小凤是真的爱薛冰,并不想用武功、钱财之类的把薛冰变成一个百依百顺的温柔女人,所以他深知自己以后或许会过一段苦日子。
所以...
“小楚,你那有没有...”
楚清在盯着炉火发呆,陆小凤忽然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道:“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虽然说得很含糊,但一个男人用这种语气,那要的只能是一种东西。
楚清从来没说过他擅长药理,不过陆小凤知道他身上一定备着,而且可能是独家的珍品,别的地方绝没有的秘药。
所有男人都需要的秘药。
楚清来了兴趣,他还真调配过,并且曾经使用,促成了很好的姻缘:“陆大侠也需要这种东西?”
陆小凤板着脸,正经道:“不是现在需要,而是以防万一。”
他诚恳道:“成家的男人和不成家的男人是不一样的,我马上就不能和你一起鬼混了,以后万一找不到你,我又急需,岂不坏了事?”
灯火很旺,楚清的眼睛也很亮,他一向乐于与别人分享,叶雪又在侧屋呕吐,自然没什么不可说的:“实不相瞒,我有一独门秘方...”
正当两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绝对没有别的事比楚清的独门秘方重要,就算是皇帝的妃子脱光衣服站在两人面前,陆小凤恐怕也要听下去。
可是进来的这个人样子实在太奇怪了,装束打扮更加奇怪。
他穿着件大红缎子的宽袍,袍子上绣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有的是黄的,有的是蓝的,五颜六色,头上还带着顶很高很高的绿帽子,帽子上绣了六个鲜红的大字:“天下第一神童。”
陆小凤的视线不由自主定在这怪人身上。
楚清也停止了秘方分享:“神童,你来找自己姐姐?”
李神童的姐姐,正是外面被封在冰里的女人。
丁香姨的后妈,蓝胡子的老婆,和飞天玉虎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李神童咧嘴一笑,笑的半痴半呆,疯疯癫癫,像是个女人一样请了个安,摇头道:“不是!”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陆小凤急迫道,这么个呆子虽然好看,可能错过一次就再也看不到了,但对于他来说,显然是楚清的秘方更重要。
这关系到他的终身大事。
李神童笑的更开心:“我娶了个老婆,来请你们喝喜酒!”
姐姐刚死,却请两个无缘无故的人喝喜酒,实在疯的可以。
陆小凤噎住,即使急迫,也不由笑了笑,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李神童忽然窜出,这么个痴呆儿,一身轻功竟然不弱。
疯子也能学武?
但李神童前脚尚未落地,人已被楚清拎了起来。
“让我看看飞天玉虎还准备了什么?”
楚清顺着李神童来时的脚印,闪身不见。
脚印的尽头,当然是一间房子。
房子中像模像样的燃起了一对红烛,床上也真有一个身上穿着红裙,脸上蒙着红色丝巾的新娘子。
李神童倒吊在半空,嘻嘻哈哈的笑着。
陆小凤皱眉:“他好像是真的要入洞房。”
新娘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规矩极了。
嫁给这么个白痴,虽然令人意想不到,但世人千奇百怪,真有愿意的也说不定。
楚清没有回答,伸手将新娘子脸上的红盖头掀了起来。
里面的当然是个姑娘。
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做新娘打扮的姑娘。
只不过她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红丝带,颈上一条紫痕,眼睛也已经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