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你凤凰老二的名头太大,少主感到威胁,特意去找你,结果被你灭了口。”
寒梅补充道。
玉罗刹的妻子在生下玉天宝的当夜去世,而这些年玉罗刹忙于教内事务,也没多少空闲教导自己孩子,导致玉天宝成了不折不扣的蠢货。
他得知自己有个落魄的亲生兄弟,本该孤苦一生,站在山脚仰望着自己,羡慕自己,却偏偏独自做出了一番大事业,名声甚至一度盖过了玉罗刹...
这种反差绝不是蠢货能忍受的了的。
再加上玉天宝自大成狂,那他决定亲自出手,干掉自己的亲生兄弟,结果被反杀,也不是没可能。
兄杀弟,弟杀兄,岁寒三友几句话就勾勒出一个家族,两个兄弟之间的恩怨情仇,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即使是茶馆里说书的恐怕也没有他们说的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动人心弦。
只有一个问题...
“你们有证据吗?”
陆小凤忽然道。
岁寒三友说的很对,很有道理,绝对是个好故事,但这个故事似乎套在谁的身上都行。
他,花满楼,西门吹雪,江湖中的无数人,照这说法,都有可能是玉罗刹的儿子。
甚至皇帝都可能是。
毕竟玉罗刹绝对有潜入皇宫,狸猫换太子的本领。
陆小凤不是不相信玉罗刹的武功,可武功再高,养育孩子的手段也不该如此离谱。
岁寒三友迟疑了。
“不会没有吧。”
陆小凤不满道。
他性格是很好,但有人拿他身世开玩笑,陆小凤也有点忍受不了。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若有人拿这开玩笑,你唯一该做的就是给他一榔头。
陆小凤现在还保持克制,已经很不容易了。
“有。”
孤松踌躇片刻,道:“你的大腿内侧是否有一块梅花样式的胎记?”
“没有。”
陆小凤果断道。
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见自己的身体,可以肯定,绝对没这东西。
这让陆小凤松了口气,他终归没把自己老子丢了,贻笑大方。
“可否给我们检验一番?”
枯竹的视线紧紧盯着陆小凤的裤腰:“只要看那么一眼,真没有我们转头便走,从此再也不来打扰你。”
陆小凤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他终于知道等着脱他裤子的老男人是什么意思了。
要想证明自己不是玉罗刹的儿子,没有杀掉玉天宝,只需要扒开裤子。
这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每个人每天都要做好几次。
可看着三个老怪物,陆小凤一万个不乐意。
他苦笑道:“我倒是想洗清冤屈,但几位这幅尊荣,实在和我想象中能脱下我裤子的人差的太多。”
孤松皱眉,陆小凤一个大男人岔开腿,他们三个伸头仔细观察,的确不雅。
“以你们的本领,找几个女人来应该不是难事。”
咳嗽了两声,陆小凤提醒道。
“不行,我们必须亲眼看到!”
孤松立刻回答:“此事关系太大,我们只信任自己。”
陆小凤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久久没有言语。
寒梅忽然冷笑道:“脱掉裤子,总比死了要好。”
他的笑容不仅阴森可怕,而且带着种尖酸的刻薄,令陆小凤非常不适。
枯竹也紧紧盯着他,道:“我想你现在一定不想和我们三个老怪物待在一块。”
“非常不想。”
没人想和岁寒三友待在一起。
他们不仅是男人,还很老,很凶。
更何况现在这三个很老,很凶的男人要脱他裤子。
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跑的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
“所以你该答应。”
孤松缓缓道:“只需片刻,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罗刹之子,你都可以回到那红尘纷扰的花花世界,回到那灯光辉煌的酒楼赌坊,回到那温柔乡中,这才是陆小凤应该要去的地方!”
若不是,两方恩怨皆休,岁寒三友自然再也不会管陆小凤去哪。
而若他大腿根部真的有胎记,陆小凤便是玉罗刹的儿子,罗刹教唯一的少主,地位还要高过他们三大护法,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杀掉玉天宝的事情也能一笔勾销。
陆小凤叹了口气:“这是实话,我也很想回去,只是...”
“只是你接受不了被三个老男人验身?”
孤松忽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微微抬手,又有一对活死人,抬着口很大的箱子走进了赌坊。
“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
孤松手一按,箱子上面的封装就断裂开来,显然内功已有了十足的火候:“你可以猜猜里面是什么。”
“我只希望里面别又是我死去的倒霉弟弟。”
陆小凤叹息。
孤松伸手一拍,冷声道:“绝不是。”
木制的封装应声开启,露出一锭锭耀眼的黄金白银。
赌坊中,立刻响起沉重的呼吸声,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