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孙秀青是个很好、很漂亮的姑娘”
陆小凤苦笑:“但我们现在需要找的是西门吹雪”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孙秀青不是西门吹雪。
他们不仅身材不一样,面貌不一样,年龄不一样,就连性别都不一样。
除了都是个人外,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相同。
“孙姑娘和西门吹雪还是有一点点关系的”
楚清比了个手势。
陆小凤摇头。
在他的记忆里,孙秀青和西门吹雪唯一的联系,就是西门吹雪杀了她倒霉的师兄,苏少英。
如果这都算有关系,那他和老刀把子就是亲兄弟。
“所以我常说,不该知道的事你知道的太多,该知道的事情你偏偏全不知道”
楚清无奈:“西门吹雪已经成家了,陆大侠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竟然不知道?”
陆小凤表情一变,就好像嘴里被塞了个圆滚滚的鸡蛋。
西门吹雪成家,就好像花满楼逛妓院,司空摘星当捕快,楚清不用剑改用刀一样离谱。
可花满楼虽没逛过妓院,司空摘星也绝不会当捕快,楚清却的的确确藏着一柄刀。
那么西门吹雪成家,自然也是货真价实。
“西门夫人是谁?”陆小凤不太相信,但他也知道,楚清没必要骗他。
“孙秀青”
楚清又重复了一遍,陆小凤似乎有点太兴奋。
这是人之常情,即使老辣如木道人,知道陆小凤剃了胡子后也兴冲冲的跑去围观。
结果被人转手掏了老家。
西门吹雪成家的事,其震惊程度绝不亚于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竟然是真的...我该去恭喜他”
朋友有了喜事,陆小凤真心为他高兴,随后他狐疑道:“西门吹雪为什么没告诉我”
陆小凤有些不满,却不是因为西门吹雪没通知他。
以西门吹雪的性子,通知他才是一件奇事。
他真正不满的是,楚清竟然知道这件事
楚清和西门吹雪唯一的交情,就是在珠光宝气阁把西门吹雪打成猪头。
“孙秀青请我去的”
楚清回忆那天的场景:“她融化那坨坚冰,真的不容易”
...
一间干净的屋子,充满了菊花的香气,桌上燃着灯,窗外月光如水,晚风干净而新鲜。
盘着发簪的女子慢慢的将壶中开水倒在洗澡的木盆里,试了试水温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织着毛衣。
手中毛衣织好,木盆中的水温正合适时,她的丈夫也会忙完所有事,和妻子一同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她是个心细的美妇人,无论是谁娶了她都不会觉得婚后生活有一丁点不愉快。
一个男人的头忽然从窗外伸了进来,身体却没有跟进来,只是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住转着。
男人没有说话。
女子也继续织着毛衣,似乎没有看见突然闯入的男人。
时间彷佛凝滞。
两人就这么僵持下去。
一盏茶后。
屋内的女子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陆小凤,你干嘛?”
陆小凤挺着胸膛,认真道:“我在观察你有没有被妖怪夺舍,我认识的孙秀青绝不是一个会织毛衣的人”
孙秀青那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那你观察出了什么?”
“你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孙姑娘”
陆小凤笑道:“只是那颗心到了它该到的地方”
“那你也一定还是那个蹭吃蹭喝的陆小凤”
孙秀青放下毛线,叉着腰,婚姻并没有给她带来巨变,只是在眉宇之间添了一丝温柔。
这让陆小凤感觉很愉快。
他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希望所有的婚姻都是那么幸福。
然后陆小凤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踢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栽在地上。
踢人的是楚清。
“陆大侠,你卡在窗户里了?”
楚清绝望。
翻进别人的家,本就不是一件值得声张的事。
翻进朋友的家,就更应该偷偷摸摸了。
要是翻进朋友的家,是为了会他老婆,那必然要实处全身解数。
但陆小凤翻窗户,却爬到一半不爬了。
西门吹雪住的地方很幽静,但绝不是没人。
窗户外,已经有几个人对着陆小凤露在窗户外的屁股指指点点。
他们显然知道这家住着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而翻墙进去的,偏偏又是两个男人,年轻力壮的男人。
再继续下去,发生什么简直想都不敢想。
楚清觉得,再过不久,西门吹雪就要提刀杀过来了。
“我只是有点激动”
陆小凤爬起来,他的确太高兴了,不仅为了西门吹雪,还有孙秀青,以至于忘记身后还有人。
“侯爷”
孙秀青理了理衣裳,眼睛眯成了漂亮的月牙。
峨眉四秀,叶秀珠被独孤一鹤押回峨眉,石秀云在花府,和花满楼成了朋友,她已嫁做人妇。
马秀真却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