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和他的朋友们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们平时看不起捕快,现在恐怕只想赶紧去大牢里避难。
否则侯府的报复,不是他们几人能扛得住的。
接下来,他们想必就可以吃到拳头大的馒头,和馒头大的拳头了。
“有时候侯爷的身份真好用”
陆小凤看着魂不守舍的几人,感慨道。
“你想要?”
楚清笑道:“我可以帮你弄到”
陆小凤眼睛亮了起来,他对功名利禄没什么兴趣,但陆侯爷的称呼,的确让他心动了。
“昌春公主待嫁闺中,以你老的身份,想必手到擒来”楚清悠悠开口。
昌春长公主为人温柔,地位崇高,长得也不错,可就是有一点。
她五十有三了,是当今皇帝的姑姑。
陆小凤就算再馋陆侯爷的称呼,也不愿委身于她,于是果断跳过这个话题:“一来到酒馆,你的眼睛就在乱晃,在找什么?”
“一个小偷”
楚清随口道。
司空摘星接了任务,要来偷绸缎,既然陆小凤熟悉这间酒馆,那么他必定在这里等着。
可楚清从伙计看到掌柜的,愣是一点痕迹都没发现。
盗王之王,果真名不虚传,易容术的手法,还要高狗郎君一筹。
“值得你关注的小偷,司空摘星?”
陆小凤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且不说他不会在这,就算他在,你也找不到”
小偷不同于大盗,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引人注意。
司空摘星更是如此。
一个太过拉风的人如果专门去偷,那么他现在一定不会在道上有如此名气,反而会躺在一间又矮又小的牢房里,希望明天早晨的阳光能从那离地很高的小窗中照进来,好让他抓臭虫。
“我们赌一赌”
楚清来了兴趣:“如果我能找到,你在我的侯府门前翻一千个跟斗”
“要是找不到呢?”陆小凤反问。
“霍休珍藏的美酒,落入了我的手中,找不到,他们是你的了”
谁都知道,霍休收藏的美酒,是天下第一等,即使皇宫也有所不如。
陆小凤砸了咂嘴:“赌了”
“好,现在把你那块绸缎给我”
楚清拿起桌边的蜡烛,陆小凤不明所以,但还是把绸缎交了出来。
“司空摘星,你再不出来,这东西可没了”
楚清朗声,慢慢将蜡烛靠近绸缎。
再好的绸缎,遇火也要烧没,很快,红色的绸面变得焦黄。
砰!
一坛花雕往桌上一摆,弹起的酒水正好浇灭了蜡烛。
陆小凤瞪大眼睛,看着跑堂的小厮:“司空摘星?”
“我本不想出来,只是你翻跟斗太有趣”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
陆小凤懊恼:“早知这样,我就不赌了”
但他也没傻到相信司空摘星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在这里打赌:“你来这里是想偷那块红缎子?”
“是”
楚清笑道:“盗王不会因为缺钱而偷东西,需要别人花钱你才偷,可陆小凤是你的朋友,再多的钱你恐怕都不愿意...”
说起‘朋友’,楚清语气顿了一顿。
陆小凤一堆朋友,除了花满楼、西门吹雪,剩下的貌似都背刺过他。
霍休,老实和尚,金九龄,蛇王...
陆小凤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不过一想到这货也背刺过不少朋友,楚清就泛不起一点同情心。
“既然不是因为钱”
陆小凤想了想:“你欠了人家的情?”
司空摘星无奈:“所以我必须偷到这块红缎子”
“那我们不如也来赌一赌?”
陆小凤乐呵呵道:“我把这块缎子藏在身上,你来偷,看看能不能偷...小楚,你干什么!”
还未说完,陆小凤惊讶的跳了起来,因此楚清突然把红缎子往另一只正在燃烧的蜡烛一靠,这个珍贵的证据瞬间消失无踪。
“我看你们多年的朋友,因为区区一块缎子起了争执,就替你们解决了它”楚清拍了拍手。
“我谢谢你”
陆小凤咬牙:“你知不知道这是唯一的证据”
“知道,但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楚清笑道:“把它甩到红鞋子面前,当面对质?”
女人是不讲道理的,被冤枉的女人更是不讲道理。
江湖上的事,又不能升堂审案,这块绸缎,和废物无异。
“起码可以用它从江轻霞口中问出点东西”
陆小凤惋惜。
“她要想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拿她也会说,她要不想,你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都不会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是架在我脖子上?”陆小凤奇怪。
“你难道想砍一个爱你的女人?”
楚清呵呵道,薛冰脸色一白,幽幽看着陆小凤。
“看来我的恩情是还不了了”
缎子被烧,司空摘星摇了摇头,突然一摊手:“算了,我本就是小偷,哪有小偷守信的道理”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