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笑容淡了下去:“郎君,你真忍心...”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仙儿你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懂男人”
楚清长剑一挥:“现在你最好快找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青丝落地,林仙儿身子颤抖起来,在她引以为傲的美色失去效用时,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
“我手上的神兵,金丝甲是你扔的,青魔手和鱼肠短剑也已易主”
林仙儿柔柔叹了口气,现如今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样武器。
一双绝美的手露了出来,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羊脂美玉,柔软,白皙,修长。
细嫩的手抚摸在剑身,杀人的剑,醉人的手,强烈的对比,产生一种诡异的美感。
剑芒轻动,两只衣袖碎裂在地,露出一双完美的玉手,林仙儿身子绕着剑一扭动,只着轻纱的肌肤若隐若现。
“够了吗?”林仙儿轻轻吐出一口香气。
这张脸实在美的令人窒息,再配上宛若天成的躯体,荡人的甜香,销魂的柔语,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她。
“不够”楚清摇头。
“何必呢”林仙儿微微叹气,双手又是一抚。
这种情景,男人已无法抗拒。
楚清的手沿着林仙儿光滑柔软的背慢慢探了下去,少女的躯体也配合着扭动。
她在等待,她在邀请。
“女孩子想勾引男人,应该裹得紧紧的,等待男人去勾引她才是,刚见面就脱得精光,只会让男人无趣”
长生剑横在林仙儿白皙的脖颈上,楚清叹了口气:“仙儿,看来你没能把握住机会”
林仙儿嘴唇颤抖着,柔软的身躯已僵硬。
...
楚清回到酒庄时,李寻欢正对着一个臃肿的残废叹气:“这是妙郎君花蜂,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人若以为他能拿捏女人,那无论受什么罪都是应该的”
楚清踢了踢花蜂。
此人不学无术,胆子也小,连采花贼都不敢做,只凭着自身相貌勾引良家女子骗财骗色,搞大蔷薇夫人的肚子后被砍断了双脚关在地窖里,每天喂一碗猪油拌饭。
于是貌比潘安的妙郎君就胖成了肉球。
“可怜,可叹”
李寻欢注意到楚清手中拿着金丝甲,和剑尖挑着的青魔手:“你追到那个青衣人了?”
“追到了,不过她拿出了我无法拒绝的代价,所以我又放了她”
楚清拎起妙郎君,把他扔进马车,笑了笑。
“那代价一定很沉重”
李寻欢叹了口气:“青魔手和金丝甲已经是武林重宝,他们主人的命就更加值钱”
“这也是名声的坏处,要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我三两银子就放了她,那人既然有如此多的宝贝”
楚清拿出一张收据,扬了扬:“我就只好收三千万两了”
江湖上要论有钱,林仙儿绝对掉不出前五。
她太漂亮,太懂男人了,一句话就能让无数人把家产送给她。
不过现在她已经成穷光蛋了。
任何人拿出三千万两现银都会成穷光蛋。
李寻欢笑道:“恭喜你,你恐怕马上就是青年一代最富有的人了”
楚清哈哈一笑,对着李寻欢一抱拳:“不,应该说恭喜探花兄你”
“哦?”
李寻欢好奇:“你难道要把这些银两送给我?”
“我虽然不爱财,却也没那么大方”楚清摆手。
“那恭喜我什么?”
李寻欢好奇心愈盛。
“你多了个富豪朋友,难道不值得恭喜?”
李寻欢露出笑容,点头:“的确该恭喜”
“既然有喜事,就该请客”
楚清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探花兄你打算前去兴云庄,我别的不要,就要兴云庄里那副清明上河图”
“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产了”李寻欢苦恼:“你若想要,自己去找啸云就是”
“我和兴云庄有些恩怨...”
楚清无奈:“而且探花兄没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无缘无故去兴云庄,叫龙啸云夫妇怎么对你,找个借口大家也免得尴尬”
龙啸云本就样样不如义弟,等李寻欢回到兴云庄,更是连家都不是他的了。
这叫他如何做人?
“我知道,只是...”
李寻欢抬头。
天气幽暗,苍穹低垂,又下起了雪。
情之一道,谁又能说得清?
徒增悲伤罢了。
“少爷”
铁传甲眼眶流痕。
“我是个浪子,无法给诗音带来稳定和幸福,更不可能给她一个想要的家,我和她在一起,就是害了她”
李寻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未完成的雕像,眉角带着淡淡的忧郁:“现在她有爱他的丈夫,平静的生活,兴许还有一两个孩子,我只希望远远看她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忧愁,越说越凄苦,铁传甲已泪流满面。
楚清看着上演苦情戏的两人,突然道:“孩子已经没有了”
“?”
李寻欢僵硬的转过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