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疍竟然就是地榜第三的苏荃。
这消息绝对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件。
可是秦澈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面对苏疍,不,苏荃的提问,秦澈倒是非常直接的就回答了:“因为如果你不是苏荃的话,那你今晚就一定会输。可是你又如此淡定,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你就是苏荃。”
这回答乍听上去有点似是而非,可是苏疍却听懂了。
秦澈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他已经确定了,没有‘苏荃’这个天榜第三,在暗中伺机而动。
所以苏疍如若想赢,那就只能是他自己是苏荃才能解释的通。
苏荃看着秦澈,不由得哈哈笑道:“这個逻辑倒是干脆直接。”
“我曾经与你父王有过数面之缘,必须承认你父亲的确是人中龙凤一般的存在。
倒是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也是如此不凡。
你们炎亲王一脉,的确是很出人才。
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父亲即使与我面对面,都未曾发现我的破绽。
而你只是利用如此简单的逻辑,就揭穿了我的身份。”
秦澈待苏荃说完,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简单,主要是你破绽太多,我只是说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理由而已。”
苏荃听到秦澈如此说,不由反问道:“不知,老夫还有什么破绽?”
秦澈没想到这老头求知欲挺强,既然有这么强的求知欲,那秦澈就给他解释一下也好:“兴帝寝殿之下的密道,应该是你用真气发现的吧?”
苏荃微微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是。”
“柴文之所以没杀你,还愿意跟你一起回来,也是因为你是苏荃,而不是你是他的弟弟。”
“堂堂一个地榜宗师,怎么可能会因为另外一个宗师的弟弟,就如此乖乖配合,甚至于来送死呢?”
苏荃眼睛眯了眯,不过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你说的不错。”
秦澈看向苏荃道:“你还想听吗?还有很多类似的细节。”
苏荃反驳道:“当你知道老夫的身份之后,再利用老夫的身份反推,找出这些不合理的地方,也不算稀奇。”
秦澈并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从结果反推,的确容易找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话锋一转秦澈反问道:“但是那又怎样呢?你不还是暴露了吗?”
苏荃被秦澈这话锋一转的话,一下子给噎的哑口无言。
短暂的调整之后,苏荃看向秦澈反击道:“我也知道一点,那就你父王今日没来。”
秦澈摇了摇头:“我父王死了,你不知道吗?”
苏荃的瞳孔缩紧了一下道:“你父王当真死了?”
“我以为你会知道,看来你也与大多数人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苏荃盯着秦澈,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而后脱口问道:“柴文是被你所杀的?”
秦澈点头:“是。”
秦澈这个肯定的回答,让苏荃的瞳孔更加的紧缩了几分。
这样的答案,的确是苏荃没想过的。
苏荃当日去找柴文,目的就只有一个,试探一下炎亲王的生死。
结果柴文死了,兴帝对此事又三缄其口。
故而苏荃理所当然的认为,炎亲王没死。
可是现在这个结果,却是当真大大的出乎了苏荃的预料。
这样的感觉,让苏荃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秦澈来的时候,一下就拆穿了自己,可是自己一开口就是错的。
虽然有挫败,但是苏荃依然还是,语态平稳的向秦澈询问道:“泽亲王如果你愿意不再扶持秦赫的话,你现在的一切供应所需,皆按照现在的标准不变可否?”
秦澈轻轻摇头:“不行。”
苏荃没想到秦澈考虑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了,不由得惊咦的反问道:“秦潼也是兴帝血脉,也是秦家之人有何不可?秦潼继位,并不会影响你分毫。”
秦澈用手指了一下,那个临死还面带微笑的兴帝:“因为我答应他要扶秦赫继位。”
这个理由说的还真的是,冠冕堂皇的让人觉得可笑又不解。
信义二字说来的轻巧,但是做起来却非常的沉重。
并且苏荃看秦澈,也并非是那真正愿意为了信义,而不顾性命之人。
“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你若想打我们就打,如若不愿的话,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开,不会有人阻拦你们。”
秦澈已经说的如此直白,苏荃也轻声一笑:“没想到泽亲王如此年轻,就可以位列地榜。
即如此老夫也想领教一下,泽亲王的高招。”
“外面还是这里?”秦澈对苏荃问道。
苏荃没想到秦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看秦澈的态度,明显是哪怕在这里开打,他也完全无所谓。
可是要知道这里有着朝中不少肱股之臣,还有宗室的不少贵胄。
如若两人在这里开打的话,那死伤可就恐怖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澈故意如此说,就是想让苏荃觉得他是无所顾忌,让苏荃发现不了他的软肋。
最终苏荃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