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柏杨里面未着寸缕,脸色尴尬。
尤其是瑶光圣地的女修们,赤红着脸,匆匆御剑飞走了,韩昌山暗自看了会儿笑话也带人离去。
柏杨怒发冲冠,气到紧握双拳,头一次当着弟子们对苏君璃咬牙指责道:
“师弟,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徒弟,哼”
......
回到紫金客栈房间的时候,释爻抱着肚子笑倒在软榻上:
“哈哈,你没看见,他哼的时候眉头竖起,从鼻子里冒出两股冷气,真跟个老黄牛一样,笑死人了,哈哈哈”
苏君璃冷冷的睨着他,伸手扬起蛟龙筋当作鞭子,抽了过去,让释爻反手扯住了。
“你干嘛,我说的不形象吗?”
“释爻,你忤逆尊长,不恭不敬,我今日就带代万剑宗师祖罚你十鞭,还不松手”
见他真生气了,释爻起身把上衣褪去,缕过头发袒露后背,侧头说道:
“打吧”
苏君璃没想到他连句软话都不说,气的当真狠甩一鞭,登时一道血印刻在了释爻的后背。
“你个狂悖逆徒,平日顽劣就算了,今日当着那两宗人的面竟然让尊长难堪,你可知错?”
释爻目光森冷:
“柏杨他活该,什么儒雅端正,他就是个肮脏无耻的小人......”
啪啪两鞭,凌厉的抽打在他背上,即便强硬如释爻,也禁不住闷哼一声,攥紧了拳头。
003有些急了:“宿主,你还是认错吧,都流血了”
而且它隐隐感觉释爻体内有些被强压的暴动,让它胆战心惊。
背身的释爻眼底黑魔之气让他死命压下,喉头涌起一股腥甜,他没出声,有些溢出了嘴角。
苏君璃颤抖着手,这蛟龙筋硬时可做兵器,一打下去犹如千万根银针刺体,旁人被打一鞭都要祈饶哭求,可这逆徒竟挨了三鞭还不认错......
他再下不去手,头疼的扶额:
“你到底图什么,得罪柏杨,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释爻听出他嗓音里的不忍,掩去眼底的杀意,躬着身子突然咳嗽了起来。
苏君璃走过去,惊见他嘴角有血迹,有些惊慌:
“我打的这么重吗,怎么会吐血了,快坐下”
把释爻扶着走到软榻边,他转身就想去找齐山拿药,却被释爻一把扯住了手,拉进了怀里。
“他敢觊觎你,这次算便宜他了,师尊,你不该这么狠心,为了他打我”
如果释爻针锋相对,苏君璃倒有应对之策,可他如今明晃晃的诉着委屈,让他感到心疼,可又放不下师尊的面子。
他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就该让你下水,将心比心,你就不会肆意嘲笑别人了”
“才不要,冻坏了,你该嫌弃我了”
苏君璃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又气又臊,这徒弟扔不掉,教不好,他郁闷的阖上了眼睛,不想理会这人。
释爻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克制不住的亲了上去,连手也不老实起来。
苏君璃没想到他竟还想......
“放开,你还带着伤呢”
“不要,你打我,你为了他打我”
这一声声控诉倒好似他没理了似的,苏君璃不知怎的半推半就的随了释爻,甚至怕牵扯到这人的伤口......顺从的配合着。
直至第二天,天光大亮,一床的血迹,苏君璃脸色比释爻还白,他那狗徒弟餍足的抹了把后背的血:
“早干了,看你吓的,没事啊”
苏君璃恨不得锤死他,声音颤抖:“都说让你停下了,你这人,怎么如此......”
他简直不知怎么形容好,可释爻却不当回事的抱着他,嗓音磁性:
“怪你,怪你让我如此痴狂,我有什么办法”
苏君璃回头正对上释爻深情的眼神,让他心口砰砰直跳,二人的视线勾缠,连带周围的空气都暧昧稀薄起来。
释爻抵住他的唇,喃喃叹息道:
“苏君璃,这声师尊,我究竟还要叫到何时,你才会怜悯我”
这话让苏君璃心都烫了起来,他的脑子空白一片,被蛊惑着用胳膊勾住了释爻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唇。
心乱了,一切隐隐走向失控的边缘......
之后的几日,释爻过的颇为悠哉。
向来清冷的夜衡仙尊似是打破了外面的琉璃冷玉,对他露出了柔软的芯子,明明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却日渐唠叨起来。
“少吃些辣的,你喝药忌这个”
苏君璃抢过他手里的辣子鸡丁,放在了桌上。
释爻从窗户望向后院练剑的弟子们,打趣的问道:
“师尊,马上就是宗门大比了,你怎么不催促我下去练剑,不怕我丢了你的脸吗?”
苏君璃一愣,倒也是,他好似真不怎么在意释爻是否能在秘境中露脸,为宗门争光,
与这个比起来,他反而担心他又去里面惹祸,那里危险重重,他又不在......
见苏君璃脸色不好,释爻以为他生气了,阖上窗户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