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眼含羞涩,却动作大胆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略微激动的朝自己抱了过来。
秦炀瞪大眼睛,赶忙从下铺起身,可四平米的监舍实在太小,他刚转身人又缠了上来。
周尧抱紧秦炀的腰,仰头目光灼灼的看他:“秦大哥,我们也好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愿意你妹。
秦炀大手狠狠拍了下他额头,拿过上铺的被子一卷,把他扔了上去,床发出嘎吱一声动静,引来隔壁间的调笑和起哄声。
秦炀叉着腰站在监舍中间,刚喝了口水压压惊,身后床铺上就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抽泣,他回身,只见周尧发丝凌乱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垂着头说道:
“秦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被他们......”
秦炀闻言眉头皱成个疙瘩,知道那些事在他心里留下了伤痕,他记得这小子刚进监狱的时候还是挺活泼的,后来就慢慢沉默了,也就在他面前话多一些。
半晌后,秦炀叹了口气,脸黑的走过去警告他:
“你还小,别学他们这些,而且我们是朋友,我尊重你,明白了吗?”
周尧被这话狠狠怔住了,抬头感动的看着他:“秦大哥,你......”
秦炀不欲再多说,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睡,再不老实我抽你”
说完率先在下铺躺好,盖上被子阖眼睡觉。
周尧被他“尊重”两个字说的眼眶发热,慢慢躺了下去,竟一夜好梦。
接下来几日,贺勋倒是没什么动作,反而是秦炀的死对头宁罡调到了制衣车间,他利用公务之便整日给秦炀穿小鞋,不是说缝纫的东西不合格,就是找借口增加他的工作量。
可秦炀也不是吃素的,下了工就要像往常一样和狱友们往外走,宁罡拿着警棍在门口挡住了他,拿下巴示意:
“回工位,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做完才准走”
秦炀站在车间门口,双手插兜,看着他嗤笑一声:
“宁警监,我只做监狱安排给我的,至于你个人要求的,那就你自己完成好了”
宁罡在莫森堡还从没被人这么挑衅过,他眼里闪过暴怒的寒光,手中的警棍扬起就要打过来,可却被秦炀抓住了手腕,大力的推搡了一把。
似乎是上次的殴打让宁罡还有疼的记忆,他胆怵的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听到秦炀开口:
“宁警监,我把你打成那样,你都没收拾我,不就是因为那五颗子弹吗,你确定还要继续找我麻烦吗?”
宁罡脸色骤沉,狱警的子弹配发是有数的,明天就是每月一次的监查了,如果典狱长发现他子弹数量对不上,真有可能把他停职调查的。
吐了口气,宁罡冷声道:
“把子弹给我,咱们俩之间的这件事翻篇,我保证不会再找你麻烦”
信你才有鬼呢!
秦炀识人无数,看宁罡的眼神就知道他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于是冲他诡笑了下:
“其实你不用担心,你那五颗子弹不算丢,我已经呈给典狱长了,至于他问我原因嘛,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你说对吧”
宁罡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扔下警棍,扯起秦炀的衣领,气急败坏道:
“你怎么敢,你......”
秦炀大力的掰开他的手,冷言警告道:
“现在典狱长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再敢带姚奋他们做那种事,你就仔细想想你的下场”
宁罡死死盯着他走远的背影,暴戾的一脚踹翻车间门口的钢桶,狠狠咬出几个字:
“秦炀......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二天,莫森堡的上空乌云密布,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景象。
秦炀磨磨蹭蹭的往车间走去,想到那踩缝纫机的活计,还有又要看到宁罡那死鱼脸,他心情都跟这天似的,沉闷极了。
可坐在工位上半天,也没看到宁罡,他疑惑的问旁边的人:
“宁罡呢,他不是号称要从头到尾盯着咱们,不许偷懒吗?”
旁边的犯人停下手里的活儿,冲他招手:
“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呢,今天是监狱每月一次的监察”
见秦炀不明白,他解释道:
“就是狱警们向典狱长汇报工作,审核他们的工作情况,下午我来的早看在机电车间门口见他了,拿着两罐轴承润滑油,往教官楼那边走去了”
秦炀点点头,整个缝纫的过程中一直在琢磨:宁罡负责的是制衣车间,怎么又跑去机电车间了?
而且还拿着两罐油......
下工去食堂的路上,秦炀借口有事,让王铎他们先去吃,自己跑向了教官楼那边,他还是觉得宁罡很可疑。
此时天空已经淅淅沥沥下着雨,秦炀跑过操场的水洼,刚到那边的时候就发现宁罡正躲在前面的走廊后面。
此时狱警们也都散了去吃饭,他这是在等谁?
秦炀从雨水中闻见了明显的机油味道,就在这时天空一声炸雷,带着闪电,让秦炀看清了有个人从楼里最后出来了,还推着轮椅。
秦炀霎时间就明白了,宁罡针对的人是宫少炔。
他行动不便,所以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