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奋胡峰几人把棍棒挥打的凶狠至极,尤其是旁边有作为警监的宁罡在,他们就更是不惧了,招招往死里下手。
可秦炀这回与在食堂和操场上打架的模样完全不同,他肌肉紧绷,力量如爆发一般,周尧眼见着他扛起胡峰就往地上砸去,然后眼神冷酷的狠踹姚奋。
他快速的躲避和疯狂的反击着,似乎在发泄一股怒气,连旁边的宁罡都被吓到了。
他不觉想要从腰间抽出手枪,被秦炀凌空飞踢在胸口,然后压在了他身上,一拳拳狠戾的砸在宁罡脸上,身上。
这简直是单方面的凌虐......
姚奋几人倒在地上,连往仓库门口爬都没有力气,最后还是周尧怕把事情闹大了,赶忙过去拽住了秦炀,急着说道:
“秦大哥,可以了,咱们走吧”
此时的宁罡脸已经紫肿着老高,嘴角淌血,秦炀眼里的戾气渐渐消落,扯起他的领口,狠声道:
“有事直接冲我来,再敢做今天这样的事,我保证你的下场比张力还惨,不信你就走着瞧”
说完卸了他的手枪,拿着子弹拉着周尧推开门走了。
直到经过操场的时候,后面的周尧突然站住了,拉起秦炀的手,心疼的看他:
“肿这么厉害,还擦破了,这可怎么办,很疼吧”
秦炀挑眉,嗤笑一声:
“这不算什么,你没看他们让我打的,那才叫惨,想想就解气”
说完看着周尧在那儿捧着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掉眼泪就赶忙把手撤了回来:
“诶,你行了吧,男人这算什么伤啊,你是没见以前我被我爸打,那才叫一个伤痕累累”
说完又上下打量着周尧:
“还有你也不能总是这么被动知道吗,你体格不行,可以来阴的,以后每天我教你一点,你好好学,别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也要打,这样他们下回才有忌惮明白吗?”
秦炀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和眼里清清楚楚的关心让周尧彻底崩不住了,张嘴大哭起来。
那声音带着伤心,又带着屈辱,听的秦炀心里也不好受,瞅了瞅周围好在没人,掏了掏裤兜也没纸:
“别哭了,这要是让人看家了,还不定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本是故意逗趣儿的话,没想到周尧不仅没停,反而委屈的拿头抵在了秦炀胸膛上,哭泣道:
“秦大哥,他们欺负我,上次的人里也有宁罡,他们都是混蛋,都是畜生”
秦炀本想推开他,可听到这些也心软了,片刻后,拿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行了,我给你报仇了啊,你看他们那蠢样,解气不?”
周尧半天才平静下来,听到这话又破涕而笑,眼里水光闪闪:
“秦大哥,你真是,太太太帅了”
办公室的典狱长从头看到尾,甚至看到最后秦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和周尧二人有说有笑的往车间方向走去。
宫少炔清隽的面容变得冷然,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极浓的嘲讽......
秦炀本以为要忙到很晚,可周尧,王铎几人都要留下来帮他打扫车间卫生,于是他在去宫少炔那里之前还有时间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的去约会了。
秦炀把自己哪里都捯饬的干净整洁,唯独对这身条纹的狱服不满,太难看了,要不是他颜值撑着,他都不好意思来。
推门进去后,他看见宫少炔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处理文件。
他嘟囔的走过去:“这狱服能换种图案吗,一点都不好看”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声,秦炀看了眼宫少炔,嘴角一勾,从口袋里掏出个纸鹤,放在了宫少炔面前的文件上:
“看看,喜欢吗,我专门学的”
没想到宫少炔看都不看,直接拿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秦炀急了,赶忙绕去桌后面的垃圾桶里拿了回来:“喂,这可是我叠的最好的一个”
见宫少炔还是不说话,秦炀蹙眉,把他的轮椅转过来,蹲身问道:
“怎么了,你有烦心事?”
宫少炔被打断,脸色有些不悦,静静地看了秦炀一会儿,说道:
“烦心?你说的是打了警监,还是伤了犯人,或者破坏库房公物”
说到这个秦炀心情也不怎么好,起身把兜里的子弹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今天的事给宫少炔学了一遍。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揉了揉额头:
“你既然知道今天这事,那之前宁罡他们对周尧做的事你都清楚是吗?”
可没想到宫少炔却答非所问,淡淡的开口:
“你是说,你帮周尧仅是因为看不过去他们这种行为吗?”
秦炀纳闷的看他,然后又额头抽痛的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不然呢,再说了,人家欺负到头上没有躲的道理。”
这话倒是让宫少炔轻微点了点头,推着轮椅走了过去,看见秦炀捏着额头的手指节红肿,犹豫了半晌,还是拍开了他,拿手轻轻给他按了起来。
微凉的指腹带着一股苦橘香气,让秦炀豁然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宫少炔俯身清冷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