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腰腹下围着浴巾走到宫少炔身前蹲下,一手搭在轮椅的把手上,拉长音调:
“这样满意了吧,我的典狱长大人”
这油腔滑调的语气让宫少炔不喜,狭长的锐目冷视着他:
“再这么放肆的跟我说话,我先让人摘了你的舌头”
啧......
按理说秦炀该生气,可不知为什么越看宫少炔冰冷俊逸的脸,他心底的那股燥动就越盛,白皙的皮肤,嫣红的唇色,他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泽。
秦炀本就身量高,这姿势更像是把人环在了怀里,凑近的时候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让宫少炔下意识抽出了手枪,抵在他胸前。
秦炀睁开微阖的眼,诧异的低头,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少炔:
“你这什么意思,后悔了?”
宫少炔拿枪把他推远,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警告的看他一眼:
“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把枪又收了起来。
秦炀看明白了,感情还真是朵高岭之花,亲都不让,啧一了声,促狭道:
“典狱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急性子”
宫少炔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理会的他恶劣,推着轮椅往卧房走去,秦炀在后面玩味的挑眉,起身跟了上去。
房间的窗帘被遥控关上,灯也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秦炀斜靠在门框上暗自笑了笑,人鱼的视力即使在海底都可以清晰视物,更何况这里。
他清楚的看见这位典狱长大人轻颤的眼皮和轮椅扶手上抓握到泛白的指节。
秦炀记得这人有个毛病,激动或者紧张的时候,就会抓住什么不放,他满背的伤痕就是铁证。
就,还挺可爱的。
他看见宫少炔双手撑住床沿,想要上去,于是忙走过去,俯身按住他的手:
“你别动,我帮你”
宫少炔推开他,无言拒绝了,秦炀蹙眉看他坐到了床上,接着又想去帮他解开衣领,再次被攥住了手。
秦炀简直要气笑了,撤回手:
“行了,你别勉强了,就当我们没这个约定,你另请高明吧”
说完起身就要走,宫少炔一愣,冰冷的寒意覆上眼底,抽出床头柜的手枪对准他脚边就开了一枪,冷声道:
“你想出尔反尔?”
虽然带着消音器,可那闷响和火药的味道还是让秦炀彻底冷下了脸 ,回身直接走到宫少炔面前,拿枪口怼上了自己的胸膛:
“来来来,往这儿打,打死了我,你的腿一辈子也好不了”
这话戳到了宫少炔的痛处,他微微颤抖着放下了手枪,甚至眼眶都有些泛红,秦炀见到心有不忍,也缓和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亲不让亲,抱不让抱,衣服也......我是真喜欢你,又不是单纯想占你便宜”
不然监狱里向他示好的人那么多,他何必找个这么难搞的。
宫少炔心头微震,怔了一会儿,在秦炀灼热的视线中缓缓阖上了双眼,微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中,他睫下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美丽又脆弱,秦炀吞咽了下口水,再也忍不住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宫少炔霎时睁大了眼睛,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切都交给了欲望......
第二天,宫少炔眼睛微微睁开的时候,看到清晨的光线温暖的洒在床前,同时感觉腿部有轻微的感觉,他惊讶的望去,正看见秦炀爽朗的对他笑着:
“早啊,我这样帮你按有感觉吗?”
宫少炔惊喜的点头:“有,膝盖处有些烫,刚才按过的地方还有轻微的刺痛”
秦炀打量着他的双腿,修长笔直,丝毫没有因为久坐变形或肌肉萎缩,想来是花了大价钱按摩和复健的缘故。
他疑惑的问道:
“你确定你的腿是受伤导致的残疾吗?我看你骨骼和筋络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曾经在衡阳街头和一名游医学过几手,勉强可以糊弄两下,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说到了重点,宫少炔有些震惊,眸色深深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是被下毒了”
一个帝国上将,竟然被下毒致残,这背后牵扯的一定极深,秦炀没有继续再问,而是又按摩了一会儿,帮他穿上了衣服。
宫少炔本想拒绝的,可架不住秦炀嘴甜,哄的他晕晕乎乎随了他。
秦炀走到门口,看着宫少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我走了,你不后悔?”
宫少炔瞪他:“我为什么会后悔?别说莫名其妙的话”
秦炀看他懵乎可爱的样子,简直忍笑忍到肚子都痛了,嘴角都是溢出的笑意:
“好好好,没人主动找打的,这可真不怪我”
说完就快速开门跑了。
找打?
宫少炔这才明白他忘了什么,昨晚他没忍住,那人背后的痕迹......
赶忙推着轮椅来到落地窗前,正看到秦炀站在操场上仰头看向这里,暧昧的眨了眨眼,然后转身跑远了。
秦炀跑进监舍的时候,正赶上众人去吃早饭,也跟在队伍后面,走进了食堂。
周尧等人见到他,赶忙冲他招手,秦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