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能量充盈着身体,逐萤休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终于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它不仅仅是能承受十阶异能者的攻击。”逐萤道:“有这股能量在,不管是人类的领域圣者还是域外的神冕,都无法撼动它分毫。”
商醚眼眸微动,“域外的神冕?是什么?”
屠先绪瞧着逐萤,总感觉它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一只小精灵,知道域外的东西?
“什么能量?连领域圣者都无法与之相较吗?”沈颂问道。
逐萤久不说话,余笑笑歪歪头看过去,怔了下,“逐萤,你……”
小精灵睁开眼,一滴泪水滑落脸颊。
它转过身来,“抱歉,失礼了。”
“你们刚才问的问题,还是由你们自己去探索吧。”逐萤道:“不过这面墙,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打开。”
“有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可都擎川觉得逐萤周身的气场似乎在无形中转变了。
逐萤再次将手覆在墙上,只一刻,就见那水火不侵的墙体一分为二,从中间向两边展开,而后变换方向,再次割裂、翻转、展开。
如此循环往复,十人尚没看清墙体的运作便已经置身一处全新的空间。
这一层的氛围与之前那层七楼不同。
后者虽然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不至于像前者这般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无比黑暗的华贵。
那些西式的奢华之物摆放在这个地方,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长了一双眼睛,接待外来的客人。
空气中令人恐惧的气息压倒性扑来,让十人的灵魂都深深战栗。
可都擎川捂住胸口,这股气息就像是凌驾于万物的王,在它的影响下没有物种可以挺直腰杆,他们都无法平静,只能以绝对惊慌的情绪面对它的喜怒哀乐。
南吹宁大口呼吸,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但嗓子就像是被一双手掐住了似的,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逐萤的翅膀流溢出丝丝光条,没入他们体内。
轺三夏缓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在地上。
“终于……”他起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光是气息就令人胆寒?”
“逐萤,谢谢你。”屠先绪道。
逐萤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谢,“这就是被你们称为禁术的东西。”
“禁术?!”封兆惊呼,在原地转了一圈,“不是海罗伊奎公会在使用禁术吗?难道这里是他们的老巢?”
“他们使用了禁术,罪该万死。”逐萤肉鼓鼓的脸颊阴沉下来。
逄峪沉吟了会儿才道:“逐萤,你知道禁术是什么吗?你和禁术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
“总之我得阻止他们,但这需要你们的帮助。”逐萤撇开了话题,往前飞去。
十人互相看了眼,跟上它。
小精灵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就是这里。”
它再次覆上手,驱动里面的能量打开大门。
门缓缓向里挪动,细小的缝隙敞开,正正好框进了里面那名身子嵌入墙中的少年的脸。
阵法的光亮从地上蔓延至十人的面庞。
商醚瞳孔猛缩,“单东言!?”
这是一间书房,墙上却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最大的画框当属吞掉了单东言身子的那一幅白画。
可此刻,上面全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线条,绘制成奇怪的图形,犹如上古时期的某种阵法。
看到那漂浮在沙漏之上的两人,可都擎川眉头紧蹙。
“方有为,罗宗?”
“我靠,这是啥啊?”轺三夏凑近二人,清楚地看见了他们身上划开血肉的丝线 ,“怎么这么恐怖?”
像是要把他们剥了皮一样。
商醚看向墙上挂着的其他画作。
全是没有正脸的女人,画上一笔一划都潜藏着执笔之人的眷恋。
她的目光落在一幅女人侧脸的画。
虽然没有五官,可是看轮廓,这画像上的人似乎是……
商醚和余笑笑对视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
元都赌场的老板是个舔狗!?
上回在餐厅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明显是个老人啊。
现在的老人都这么紧跟潮流了吗?
可都擎川观察着房中的摆设,眉目沉静。
这就是花边纸说的,即将展现在他们眼前的东西吗……
逐萤看着阵法闭了闭眼,语气有些无力,“阵法已经被激活,外力无法彻底关闭,我只能进入里面才可以挽救被那群闯入者捣毁的一切。”
发现单东言还有生命体征,沈颂松了口气,“需要我们做什么?”
“啊———!!!”
“卧槽!这是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封兆的尖叫声和屠先绪略带恐慌的话语。
逄峪回头,望着被他们两人推开的大门。
门向里打开,所以刚刚遮盖住了门边的东西,此刻它呈现半掩的状态,被遮住的东西也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两个铁笼,一个空的,一个里面锁着一具已经腐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