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都赌场,地下。”
“什么!?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秦典眉心轻跳,“怪不得忏司行前段时间不敢在赌场调查公孙家族的事情,是怕惊动他们?忏司行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把我们蒙在鼓里?”
“不一定。”格兹出奇地镇静,“你们帝国都没找到的答案,忏司行又怎么可能知道?应该只是有所怀疑。”
他不满道:“秦典,你怎么总把人想的那么坏?”
秦典瞪着他,“你管我。”
夏佐安德若有所思,“他们在十个孩子身上留下了这些香囊,但是否是故意留下痕迹,想引我们过去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这一趟也不算无功而返。”格兹起身,“我会将这件事上报,看上头怎么处理那些人。”
“关于十个孩子的事情,你们那边有多少人知道?”夏佐安德沉声问道。
格兹看出来他的担忧,道:“虽然及时遏制了消息在网络发展,但不保证没人看见,LDT会派人暗中保护他们。”
“帝国也是!”
秦典言语中透着不安,“赌场那伙人到现在都很神秘,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我们没有掌握一点讯息,光是靠副校长,会不会……”
夏佐安德道:“唉,不确定因素太多了,香囊也许只是他们用来吸引我们注意的,目的不明,但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会顾及副校长,不会伤害几个孩子。”
希望如此吧......
秦典面色变了又变,踟蹰了下,还是提醒道:“那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夏佐安德,叶副校长都没有记忆了,你……你也别太相信他了。”
夏佐安德没有说话,秦典叹息一声,和格兹前后离开。
“真是作孽,人类如今都到这般田地了,域外的进犯几乎要让我们喘不过气,抵抗外敌的同时还得处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黑恶势力。”秦典边走边骂道:“一群不长眼的玩意儿,这不就是将人类往火堆里推吗,战争不参加,净捣乱!要是人类领域被域外吞噬了,那群人哭爹喊娘都没用!”
秦典说着,眯起眼看向格兹,“我记得一开始出现这帮人的时候,领头的好像是你们白种人吧?还是在伯亚国最先发现他们的踪迹的。”
格兹不乐意听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帝国就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现在全人类都是上下一心共抗外敌,你挑拨离间什么?”
“我可没有挑拨离间,这是事实,要是发现了叛徒或者反社会人类,肯定要第一时间铲除的……”
身后目送他们的夏佐安德:“……”
又吵起来了。
夏佐安德背对着大门,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杯。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外面的光亮照射在桌面,忽地,两个被拉长的黑色影子出现在上头,遮挡了部分光源。
“?”夏佐安德还以为秦典和格兹又折返回来了,“你们还有事啊?”
一回头,却见费易和伏亚奴站在那里。
“你们……”
“唉,你们都听到了吧。”夏佐安德道。
“抱歉,校长,恰好撞见。”费易迈步进来。
“校长,你都知道那伙人就在赌场了,还要让他们十个去趟这趟浑水吗?”伏亚奴没有跟着费易进门,站在门前,背着光,眸底的失望被昏暗的光线模糊。
费易低头思索了下,也道:“他们若是继续和地下场所有联系,遇到危险的系数应该会比之前高,毕竟我们之前并不知道那群人的老巢就在赌场地下。”
伏亚奴牵了牵嘴角,隐隐有股讽意,“何止,我听说几年前元都的赌场就易了主,那伙人估计早就来到元都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
一口茶滑入咽喉,夏佐安德放下茶杯,“有些凉了,不好喝。”
他收起香囊,“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才特地来找我的么,想让我把他们带出厄瑞波斯试炼?”
“来不及了,我昨天就收到消息,他们已经挂名了偶人赛道,我会时刻注意他们的安危,尽力保全所有人。”夏佐安德淡淡瞥一眼二人,“这项教学方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又何必再问呢。”
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摆脱绳索,落入万丈深渊,伏亚奴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又松开。
“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我才不愿意看着一群少年在我面前再次陨落。”
门下孤独的长影离去,曙光再次充溢大门。
费易轻叹了声,“校长,为什么这回你这么坚持呢?”
房内久久无声,夏佐安德低垂着眼眸,黑睫盖住了瞳中的情绪。
门外照进来的几丝白光攀上他弓着的脊背。
“这次也许……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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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轺三夏腰上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推开浴门。
“卧槽,老轺你耍什么流氓!”
屠先绪刚把逐萤从空间灵器中弄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连忙捂住了逐萤的脸,哪怕它正在熟睡。
“哎哟,别大呼小叫的,吓我一跳。”轺三夏靠着门槛上,“还不都是你,不是叫你帮我拿睡衣吗,我忘带进去了,半天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