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哀嚎响彻整个皇宫,宫里的灯灭了又亮。
夏墨言捂着屁股嗷嗷惨叫,在曲廊处边跑边跳。
鸡毛掸子被惠昭容抓在手中,细细的棍子在空中挥舞,落下嗍嗍的声音。
“额娘我错了,我错了额娘,我再也不给潇潇吃烤鸭,吃肉肉了,额娘手下留情……”夏墨言一边跑,一边乖乖认错。
那鸡毛掸子落在身上,可是真疼啊!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屁股这次是真的要开花了。
便生惠昭容气的紧,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半分。
“她一个小娃娃,才快两个月,你让她吃那烤鸭,积食不消化可如何是好??”
“其实也没吃多少,我就是看她嘴馋的紧,便让她尝了尝味道,剩下的都是我自己吃了……”夏墨言委屈巴巴,弱弱地低下了头。
【娘亲娘亲,别怪二哥哥啦,是潇潇要吃的……】
双儿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榻上的夏潇潇咿咿呀呀好一阵,双儿这才从震惊中稍稍缓过神来。
“娘娘,二皇子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这次吧……”双儿紧紧抱着夏潇潇,一边追一边劝道。
三人在曲廊处你追我赶,外加一个奶娃娃,那画面太美,躲着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笑着低下了头。
惠昭容气的脸颊泛红,说话间喘着一口粗气,“罢了,这次就不告诉你父皇了,明日学堂还有测试,退下吧。”
夏墨言瘪着一张嘴,小声的嘀咕了声“是”,耷拉着脑袋默默地退下了。
惠昭容撇了眼咧着嘴笑的女儿,心头的担忧慢慢散去。
“娘娘,自从二皇子被您养在膝下,性子倒是比以前开朗了不少,这会儿还敢和您说好多话了呢……”
双儿捂着嘴笑道,更多的是替二皇子感到哀伤。
宫里人人都知道,自从二皇子的母妃去世后,曾经那个风朗霁月的小少年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在皇上面前出现的次数也少了,而那些个宫人都是踩高捧地的,这些年他在冷宫里受了很多苦。
“那孩子其实心性不坏,他在自己心里筑起了一座高墙,把自己困在里面了。”惠昭容叹了口气,眼里溢满心疼。
【潇潇改变了二哥哥的结局,二哥哥以后会越过越好的。】
夏潇潇自信一笑,在双儿的怀里蹦哒了起来。
她改变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咧。
“你呀,今晚可就你和墨言两个人最开心了,为娘听说了永安公主落水这事,最怕你和墨言受到皇后的苛责了,可担心死为娘了……”
惠昭容听说了此事,担忧不已,太阳穴突突地跳,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若是永安公主和太子出了什么事,以皇后的性子,恐怕此事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但好在太医说永安公主并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即可。
惠昭容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沉重的叹息声,紧锁的眉头这才缓缓松懈下来。
再次看向夏潇潇时,只见小家伙正趴在双儿的肩头睡的正香。
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这小家伙……”惠昭容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今个儿大家都累了,早些歇息吧。”
惠昭容从双儿的怀里接过夏潇潇,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了摇篮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而那脖间的平安锁幽幽地散发着一层金光,似是感知到四周潜伏的危险。
忽的,一缕魂魄无声无息地向夏潇潇飘进,眼角溢出血泪,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将她吞入其中。
在那缕魂魄靠近的瞬间,平安锁霎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瞬间将那魂魄震碎了……
夏潇潇翻了个身子,继续陷入了酣睡。
“噗……”
凤栖宫里,榻上的永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可恶,竟然近不了她的身……”
随着“咔嚓……”一声响,南诏皇后打开了寝殿的大门。
她速速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迹,嘴里默念着口诀,慌忙将血腥味掩盖,闭上了眼假装熟睡了过去。
看着女儿熟睡的面容,南诏皇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下次,她定要将那平安锁夺回来!
前世,她便是在大战中趁夏潇潇不备,将她的宝物揣入怀中,才能毫发无伤的转世轮回。
她定要血洗前世的耻辱。
………
深夜。
热闹的氛围散去,只余下盏盏花灯在河面上漂浮着。
街巷冷冷清清,细细的雪花飘落而下,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城笼罩在白雪皑皑里。
长青寺里,两个小沙弥双手合十,虔诚地焚香祷告,嘴里念念有词。
院外,一名穿着灰青色长袍的男子自风雪中缓步而来,肩上还有未禅落的雪粒。
“师傅。”
两个小沙弥见着来人,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今日如何?”
男子苍老的声音响起,许是瘦骨嶙峋的缘故,身上的长袍松松垮垮,布满沧桑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