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心怦怦直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
她觉得,今天的未央宫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她迅速开动脑筋,急中生智地说:“我们才人每天都需要喝保胎药,现在已经到了喝药的时间,我得回寝宫去取。”
那些拦住她的太监却露出虚伪的笑容,对白月说道:“姑娘,咱们这未央宫里应有尽有,何必舍近求远去取呢?”
白月察觉到他们试图抓住自己,赶紧向后退。
现在在这未央宫中,能够求助的人只剩下吴太医和里面的江太医。
但如果江太医值得信赖,武才人就不会喊出那句救命的话。
白月和黄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吴太医,
白月紧紧拉住吴太医,急切地说:“吴太医,您应该清楚,皇上最为宠爱我们才人,您必须明白此时此刻应该如何行事,若我们才人和她腹中的小皇子发生意外,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难以保全!”
吴太医说道:“可是江太医在里面,而且,武才人的胎,一直都是江太医在看护的,本官如何去插手?”
黄羽说道:“吴太医,武才人情况紧急,你们二人相商看诊用药,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你今次能救下武才人和小皇子,皇上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武才人也会将你的大恩大德铭记于心,将来小皇子长大,也会对你这个恩人感激不尽的!”
“吴太医,”
就在这时,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她清冷的声音让吴太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见吴太医恭敬地拱手行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王氏一脸威严地说道:“有些事,吴太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武才人身份金贵,是皇上的心尖宠,万一有要是个什么好歹,吴太医,你是有几个脑袋能抵罪?”
听到这话,吴太医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颤抖着说道:“回皇后娘娘,武才人的胎一直是江太医在看护的,臣不敢擅自插手。”
看到吴太医如此害怕,王氏心中十分得意,但她还是保持着一国之母的威严,淡淡地说道:“嗯。”
而此时,白月和黄羽两人的心都同时一沉。
吴太医惶恐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告退。”
说完便转身离去。白月见状,急忙拉住吴太医的手,慌乱地说道:“吴太医,奴婢送您,奴婢恰好有些不舒服,请您帮忙看看。”
然而,吴太医身为太医,并不负责帮宫女看病。
他回头想要拒绝白月,可看着白月露出来的迫切需要帮助的眼神,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好,白月姑娘请随下官到太医院诊治。”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白月一起走出未央宫。
然而,正当他们走到门口时,王氏的人却突然上前拦住了他们两人。
吴太医顿时感到一阵紧张,他的后背满是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王氏,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王氏身边的橙心冷冷地说道:“武才人此时正在里面煎熬,白月你作为武才人的贴身婢女,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白月听后,转过身来,低头恭敬地说道:“这里有皇后娘娘安排的婢女贴身伺候武才人,奴婢相信武才人一定是安全无恙的。”
王氏听了这话,不禁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嘲讽。
吴太医看了一眼白月,又转头看向王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吴太医忽然灵机一动,对白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给姑娘把个脉吧。”
说着,他拉起白月的手腕开始把脉。
过了几息时间,吴太医放开白月的手,对白氏说道:“回皇后娘娘,这位姑娘的确是有些隐疾。”
王氏冷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不放她走,倒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了。”
说完,她轻轻地挥了挥手。宫人们立刻识趣地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吴太医带着白月顺利地走出了未央宫。
王氏深知,白月出去后必定会去搬救兵,但她并不担心。
此刻,李治正在虔诚地祭祀拜月,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即使有人打扰,李治也无法擅自离开。
一个小小的武媚娘,难道还妄想与大唐的国运相抗衡?
她绝不相信李治会昏聩糊涂到这种程度。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李治真的要离开,长孙无忌等大臣们也绝不会轻易放行。
想到此处,王氏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轻声吩咐道:“搬桌椅来,本宫就在这里守着武才人。”
黄羽跪在地上,心中焦急万分,只能默默地祈祷白月能够尽快叫来救星。
屋内,
江太医看着武媚娘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隐隐生出不忍。
可他已经是王氏的人,既然上了王氏的船,此时想要下去,显然已经不可能。
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下去。
他再次靠近武媚娘,语气坚定地说道:“武才人,您一向坚强,定要以大局为重,引产之事,刻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