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穿,翻墙逃窜,越过墙头的时候,屁股划了个一道口子,疼的哭了一路。 我与周庭桉打了整整一夜,摸黑在王府里上蹿下跳,打了三千多个回合这才勉强败了周庭桉蹿起的邪火。 第二日出府,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我腿一软跌在地上。 京中流言四起,摄政王健壮如牛,江二小姐险些死在榻上。 这些刁民。 3 我带着江妤禾出门闲逛,在街上四处溜达。 第一站,我们去了赌坊,江妤禾对着出老千的赌徒狂甩胸脯,撩拨的那年过四十的大爷春心荡漾,连老千都忘了出,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我便赚了个盆满钵满。 接着,我们去了花楼,我叫了一群小倌弹琴奏曲,江妤禾则姐姐妹妹的哄骗人家传授她京中眼下最时兴的勾引男人把戏。 酒过三巡,周庭桉出现了。 「呦呵,这么巧,王爷也来逛窑子。」 我已然有些醉意,丝毫不在意男人脸上喷薄的怒气,遥遥举杯,邀他共饮。 周庭桉却不是个温柔知意的好性子,他两米长的大刀咵的拍在桌子上,杯中酒水撒了一地,小姐姐们抱着琵琶匆忙离去。 尤其是江妤禾,提着裙子就往床底下钻,眨眼的功夫,只余下一双眼睛盯着周庭桉看,眼中有屈辱、有不甘、有仰慕,情绪十分复杂。 没出息。 「本王听说,你嫌聘礼少。」 我仰头灌下一杯,有生以来第一次打量了周庭桉的长相。 虽说这人幼年过的悲惨些,却到底是个天潢贵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生的也十分桀骜,冷白皮,眉眼利。 在京中,算是十分阳刚的容貌。 周庭桉大刀阔斧的坐下,英眉横竖,「江清也,那可是你爹三辈子都赚不来的俸禄,你居然嫌少?」 我伸出手指摇了摇,打了个酒嗝,「此言差矣!依照我爹那迂腐的性子,这些银子,他八辈子也赚不来。」 周庭桉气笑了,「你也知道。」 我自然知道,江正若是那般争气,我如今早是公主了! 「江清也,你也不必借词推诿,当日嫁予本王,是你自己个儿张的嘴,你若反悔,本王即刻围了江府,剁了你姐姐那整日张扬的家伙什,看她以后还如何敢在京中兴风作浪。」 我斜着眼皮往床下扫了一眼,就见江妤禾战战兢兢的一把抱住自己的胸,狠狠往下掖了掖,眼中只剩屈辱的眼泪。 房中的纱帘被微风吹过,微微晃了晃。 我扶着桌子起身,踉跄着走到周庭桉身前,他比我高大许多,身姿魁梧,我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半眯着眼,「王爷当真要娶我。」 周庭桉垂眸看我,眸光漆黑,「不然呢。」 「王爷喜欢我什么。」 我若没记错,我是见过周庭桉数次。 可每一次相见除了共商大事,似乎并无别的言谈,莫说情意了,若非他随行的百十个家丁够招摇,只怕街头遇到,我都认不出他的长相。 所以,他喜欢我什么?喜欢到放着江妤禾这大美人不娶,娶我? 周庭桉眼放金光,眉眼舒展,一脸回味。 「本王长这么大,从未被女人打的这般畅快过!」 哦,原来喜欢挨打啊。 4 嫁入王府的日子选的很随意。 一个娶的不走心,一个嫁的无情意。 所以日子选的平平无奇。 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江妤禾破天荒哭了一遭。 「这个杀千刀打的老匹夫,这么大的胸他不喜欢,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一边穿嫁衣,一边百忙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放心吧,男人是个真男人,你下药那晚,他裤子鼓了一整夜的包,跟你小手臂这么粗!」 见我手比划的模样,江妤禾哭的更厉害了,捶着自己的大胸猛晃,「让你不争气让你不争气。。。」 我:。。也不能全怪它不争气。 比起江府的清冷,摄政王府热闹许多。 周庭桉毕竟顶着摄政王的名头,京中的朝官没有不到的道理,不仅百官来了,小皇帝也来了。 小皇帝叫周棣,三岁时被周庭桉提着后襟坐上皇位,折磨十二年,今年正好十五岁。 周棣是先皇一众儿子里最不得宠的一个,如果没有周庭桉的弑父,他这辈子就是个被诛杀的命,故而对周庭桉这位皇兄,小皇帝十分尊重。 从看到周庭桉开始,周棣的一双眼睛就拉丝般黏在他身上,明明他是皇帝,理应周庭桉奉茶,这小皇帝却自降身价,为周庭桉端了茶。 周庭桉脸色当场便不好了,低呵道,「百官皆在,皇上怎可这般作践自己。」 周棣却仍旧眉开眼笑,「今日是皇兄大婚,长兄如父,这茶,皇兄当得。」 周庭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看向小皇帝时眼神柔和了一些。 我却心中冷笑,盯着小皇帝的脖子想,拧断他的脖子我需要几成力气。 5 入夜,喜房内红烛摇晃。 周庭桉顶着一身酒气进了房,他赶出丫鬟嬷嬷,用他两米长的大刀挑开了我的红盖头。 「你今夜很不错。」 我擦了擦口上的唇脂,拽了周庭桉一个踉跄,他跌在我身边,头正好磕在我肩头。 「王爷,这是陇南的兵马布防图,你的人手够一窝端吗?」 烛光被风吹得晃了晃,印在图纸上的倒影也跟着晃了晃,周庭桉压在我的肩头,瞧着图纸半天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开了口。 「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