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周太守的奏报,脸上浮现出一丝怀疑之色。他将奏折扔在桌上,冷哼一声:“荒唐!区区腹泻之疾,竟也敢夸大其词,谎报疫情,妄图欺君罔上!”
一旁的内侍见状,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周大人一向忠君爱民,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欺君之事,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啊!”
新帝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问道:“众卿家对此事有何看法?”
一位老臣出列奏道:“皇上,臣以为,周大人所言未必是假,乐都地处偏远,气候湿热,百姓生活困苦,容易滋生病患,更何况如今正值夏秋之交,正是腹泻高发之时,不可不防啊!”
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皇上,若疫情属实,而我们却未加重视,一旦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新帝听罢,心中不免有些动摇,但他仍不愿相信乐都疫情真如周太守所言那般严重,便说道:“此事尚需查证,待高尚书回京复命后再做定夺。”
朝臣们见新帝态度有所松动,便不再多言,退朝后,纷纷派人前往乐都打探消息,一时间,京城中关于乐都疫情的传闻甚嚣尘上。
就在这时,高尚书的密信也送到了新帝手中。新帝拆开信封,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臣密查,乐都疫情已解,百姓安居乐业,周大人所奏属实,另,臣已将治病良方带回,请皇上御览。”
新帝看完密信,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将信纸狠狠地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周太守,竟敢欺瞒于朕!”
然而,事已至此,新帝也无可奈何,只得传旨,命户部拨款赈灾,并派太医前往乐都救治病患。
京城中,叶晚晴的母亲范氏和父亲叶轻舟也听闻了乐都疫情的消息,心中焦急万分。
“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晴儿现在怎么样了?”范氏坐在堂屋里,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
叶轻舟眉头紧锁,来回踱着步子,安慰道:“夫人放心,晴儿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说罢,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身向门外走去……
青石镇上,晚香阁的后院里,李四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到叶晚晴面前,语气里满是感激:“叶老板,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那木桶腐乳的法子,我那一船粮食可就砸手里了!”
叶晚晴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汉子,笑着摆摆手:“李老板客气了,我也是恰逢其会,帮上一点小忙而已。”
李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叶晚晴打断:“李老板,你我之间,银货两讫便好,不必多礼。你若真想谢我,日后多照顾一下我食府的生意就是了。”
李四见叶晚晴如此爽快,也不再推辞,拱手告辞道:“叶老板放心,以后晚香阁的生意,就是我李四的生意,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送走了李四,叶晚晴轻轻叹了口气,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不禁感慨万千。一场突如其来的腹泻病,让青石镇人心惶惶,也让她意外发现了木桶腐乳的妙用。如今疫情解除,百姓们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而她也因为这次意外收获了不少的感激和财富。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叶府,范氏正拿着一方绣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叶轻舟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信封和一叠银票,递到范氏面前:“夫人,这是我给晴儿准备的,你托人给她带去吧。”
范氏接过信封和银票,眼里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这孩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叶轻舟安慰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晴儿那孩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再说,青石镇那边的疫情不是已经解除了吗?想来晴儿现在也好好的。”
范氏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打开自己的妆奁盒里取出一个红封,塞了几张银票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里。
“我听人说,边城那边闹了灾荒,不少灾民都往北边逃难,也不知道晴儿会不会遇到……”范氏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担忧起来。
“夫人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青石镇离边城十万八千里呢,那些灾民就算要逃难,也到不了青石镇。”叶轻舟安慰道,“你呀,与其在这里瞎担心,还不如去庙里烧柱香,祈求菩萨保佑晴儿平平安安。”
范氏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去庙里烧香。”她站起身,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刚才说青石镇的疫情解除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这两天的事,听说是……”叶轻舟刚想解释,却被范氏打断了。
“哎呀,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范氏激动地说道,“我这就去庙里给菩萨上香还愿!”
范氏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去了。叶轻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
与此同时,青石镇的街道上,小商贩们又开始吆喝起来,各家店铺也陆续开张,往日的喧嚣和热闹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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