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去,码头边已是一片喧嚣。叶晚晴照例早起,准备前往码头摆摊,然而,当她挑着担子来到码头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应该停泊着商船的港口,此刻空空荡荡,只有一艘艘小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这位老伯,今天怎么不见那些商船呢?” 叶晚晴找到正在整理渔网的老伯,疑惑地问道。
老伯抬起头,望了一眼空旷的江面,叹了口气:“昨晚涨潮的时候,那些商船就都出发了,说是要赶着去南边做生意,估计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喽。”
叶晚晴心中咯噔一下,商船离开,意味着她失去了稳定的客源,码头早餐摊的生意也将受到影响。
“看来,得想些别的法子了……” 叶晚晴喃喃自语道,目光落在担子里那一大锅卤猪下水上,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她转身朝镇上走去,步伐坚定而急促。
刚走到镇口,便碰见了提着杀猪刀,准备去肉摊的朱屠户。
“朱叔,这么早就去摆摊啦?” 叶晚晴笑着打招呼。
“晴儿啊,今天怎么没去码头摆摊?” 朱屠户见是她,热情地寒暄道。
“别提了,那些商船都走了……” 叶晚晴简单地将码头的情况说了一遍, “朱叔,我正想跟您说呢……”
“那些商船一走,我这卤猪下水怕是不好卖喽。” 叶晚晴说着,指了指担子里的木桶,“原想着码头上人多,能多做些生意,谁承想……”
朱屠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木桶里翻滚着卤制得酱红的猪下水,香味扑鼻,顿时明白了几分。“晴儿,你这是遇到难处了?”
叶晚晴也不隐瞒,将码头商船离开,自己生意受阻的困境说了一遍。朱屠户听罢,沉吟片刻,说道:“晴儿啊,不是朱叔说你,你这猪下水虽好,可到底不是什么稀罕物,那些个码头工人,图个便宜实惠,你这价格嘛……”
叶晚晴自然明白朱屠户的意思,她这卤煮工艺独特,用料也舍得,成本自然比寻常摊贩要高,价格也相应贵些,如今码头生意难做,光顾的客人少了,收入自然也大打折扣。
“朱叔说得在理,是我思虑不周了。” 叶晚晴苦笑了一下,“看来,得另想法子才行。”
“晴儿,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屠户搓了搓手,有些犹豫。
“朱叔您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这样的,我那婆娘,你也知道,平日里就在镇上摆个摊子,卖些酱肉吃食,生意也算过得去。我看你这卤下水做得地道,不如……” 朱屠户顿了顿,观察着叶晚晴的神色,“不如你就专做这卤肥肠,我那婆娘在镇上人头熟,也好帮你代售,你看如何?”
叶晚晴心中一动,朱屠户的提议倒是解决了她目前的困境。肥肠处理起来费时费力,一般人嫌麻烦不愿做,但味道却比其他下水更胜一筹,若是能由朱家嫂子代售,倒也不失为一条销路。
“朱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叶晚晴略作沉思,问道,“只是不知这价格……”
“晴儿,你放心,我那婆娘不是那等贪心之人,你这肥肠就按三十文一斤给她,如何?”
朱屠户话音刚落,便见叶晚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朱叔,这……”“朱叔,这价格怕是不行。” 叶晚晴笑着摇摇头,朱屠户一愣,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正要开口,却听叶晚晴继续说道,“这肥肠处理起来费时费力,三十文一斤,我成本都不够,更别说赚了。”
朱屠户闻言,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你看我这脑子,就顾着自家婆娘了,倒是忘了你这成本呢。那你说,多少合适?”
“这样吧,朱叔,我给嫂子算五十一斤,她每斤赚五文,您看如何?” 叶晚晴报出一个价格。
朱屠户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这怎么使得,五文钱也太多了些……”
“不多,嫂子帮我卖货,跑腿吆喝,本就辛苦,五文钱是应该的。” 叶晚晴笑着说道,“朱叔您就别推辞了,就这么定了。”
朱屠户见叶晚晴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心中却暗暗记下了这份情谊。
解决了卤下水的销路问题,叶晚晴心中轻松了不少。回到家中,便开始着手准备卤制肥肠的材料。
“娘,晓晨,你们看,这是什么?” 叶晚晴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块毛茸茸的白色布料。
“这是什么东西?软乎乎的,倒是有几分像兔子毛。” 顾郑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好奇地接过布料,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我在镇上新买的,准备用来做包包的。” 叶晚晴笑着解释道,“等到冬天到了,咱们出门都需要带些东西,用这个做成包包,既暖和又方便。”
“做包包?这东西能做包包?” 顾晓晨也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啊,你们等着瞧吧。” 叶晚晴神秘一笑,转身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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