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华书店之外其他各省的地方书店已经下了三万八千份的采购订单。”蒋社长板着一张脸。
这些订单加起来,都要比往期售出的12期还要的多。
而且之前是他们主动联系各省份的书店,现在却是这些书店主动打电话求采购。
什么?
陆总编镜片下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全身狠狠一震。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让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读音》竟然破销售纪录了,甚至超越了前面十二期的总和?
陆总编难以接受这件事,然后看着站在二楼窗前的社长,以及他身后的两个领导。
俨然这都是真的。
再看看站在一楼、二楼窗边的工作人员,再想想他刚才说的那些挖苦训斥的话。
太阳炽烈地烘烤在陆总编的脸上,整张脸都烧红了,火辣辣的疼。
额头的汗水跟煎炸的油一般,滋滋地往外冒。
苏婉翻译的内容和风格那么差劲,根本没法入眼,怎么会卖得那么好?
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而且不光是他一个人不看好,是所有人都不看好。
“笃。”蒋社长在众目睽睽下将陆总编叫进办公室,将拐杖用力地敲在地上,斜视着陆总编,训斥道:“苏婉翻译的稿子我都拿给外国语的教授看了,夸赞十分的优秀,到你嘴里就被说得一无是处。”
“我刚刚是看出来了,你这是以权谋私,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故意针对苏婉。”
苏婉凭借着她一个人,为他们出版社创造出这样辉煌的成绩,光是三家新华书店今天一天的销量估计都有一两千了。
蒋社长肯定不能让苏婉受委屈,为她主持公道。
“我已经了解过了,是陆组长听到苏同志要代替蒋同志去新乡出差,主动找缪主任申请的,缪主任还劝过让陆组长和保卫科的司机一起去。”
“是陆组长执意要自己开车。后面出事了,跟小苏有什么关系?”
“就你儿子宝贝,人家小苏同志不是家里人的宝贝?”
蒋社长几乎是将陆总编的脸皮直接给扒下来骂。
“社长,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是担心《读音》的销售量,才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我也是为我们出版社着想。”
“之前小苏同志交稿的时候,我和其他几位领导都看了,确实……”
陆总编被骂得狗血淋头,低垂着头,脸色跟猪肝一样难看,却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因为陆锐的事情故意针对苏婉。
蒋社长直接把各省书店的采购订单直接甩在陆总编的面前,“那只能说你们老了,眼光跟不上现在的时代。”
“你差点儿把这么好的苗子,送到其他出版社去,以后我就是想花高价挖都挖不过来。”
斥骂声不断地从办公室里传出来。
尤其蒋社长将一笔笔订单扔到陆总编面前时,不少人都透过玻璃窗户看到了。
整个翻译组办公室气氛都异常的诡异。
蒋社长那一句花高价挖,几乎完全肯定了苏婉在翻译组,乃至是出版社的位置。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苏婉力挽狂澜,将即将要闭刊的《读音》给拯救了回来。
同时也明确了《读音》以后的风格题材。
“目前已经接到了整整三万八千份采购订单啊,超出了与你们赌约将近八倍喔,还不算今天已经售出的。”
蒋梦悦挽着苏婉的手,高声高调的说着,昂首伸眉的视线一一的在众人灰白,难看的脸上扫过。
这些人连看都没看过苏婉翻译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她多么的有才华,就敢质疑苏婉?
“现在是该履行赌约的时候了吧?”
没出售前他们是心高气傲,各种挖苦讽刺,高人一等。
现在才刚出售一天,看他们个个跟刚从坟地里刨出来的一样。
“苏婉同志,对不起,是我们的不对,我们都是跟你闹着玩的,没有当真。”娄同志立马就赔着一张笑脸站了起来。
他在赌约上写的可是两百块,千字七块的单价,这两百元可要他整整翻译三万多字,按照他的进度,那就是他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啊。
全是他的血汗钱啊。
他以为苏婉是必败的,所以金额也写得高高的,谁知道……
有了一个人想要赖账,那剩下写了高额赌约的人肯定也是不想给。
“是啊,苏婉,这都怪高慧,都是她起的头。”
“我们根本没打算跟你打赌的,我看他们写了,我也就写了,我家里老人生病了,又有两个孩子要养……赶明儿你到我家,尝尝我的手艺。”
之前踢走苏婉搪瓷杯的女同志也挂着讨好的笑意,还顺便卖起了惨。
她赌的是一百块,虽然她的单价是十块钱,但那也是她好几天的收入呢。
最主要的是,高慧输了只需要道歉就行,但是赢了却能挣五百块。
而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出钱,这换谁会乐意啊,这不典型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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