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谁来都不行。
“这怕是不行,侯爷有过吩咐,看押之人必须得有侯爷的手令才能放人,不然俱不能放,还请尚书大人改日再来!”
一个小吏,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反了天了还!
工部尚书的怒火噌的一下,猛烈燃烧。
“还有王法吗?还有律令吗?”
“我工部之人被你们无端抓来,本尚书亲自来此还放不了人了不成。”
“你做不了主,就让郑雄回来。”
“快去。”
对小吏发火,平白丢了身份,工部尚书没有答理,直接让其去请人。
可惜是无用功。
明知道郑雄在躲人,等于白说。
“尚书大人息怒,小的明白您的心情,传话是应该的,只是侯爷行踪飘渺不定,我也没多大把握,还请尚书大人谅解。”
自己什么风雨没见过,还跟自己来这套。
不知所谓。
“很好,郑雄擅离职守,连个人都找不到,仅凭这条,本尚书便要参他一本。”
“吾就在这等着,看你们到底找不找的到人?”
工部尚书一改怒气爆棚的性子,径直坐在一旁,留几十号人在身旁站立。
愿意等就等吧!
大小王自己还是得分清的。
郑雄的吩咐便是自己底气所在。
行了一礼,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工部尚书整整等了一下午,啥都没等到。
本来怒火就很旺,结果连口茶水都没。
现在整个一火药桶,一点就炸。
“很好,咱们走。”
工部尚书怒气冲冲而来,怒气更甚的离开。
几乎可以预想到怒气值到了几分。
“工部尚书走了?”
“回侯爷,刚离开。”
“总算是走了,待在这里一下午,尿都快憋不住了,走的好,走的好啊!”
额,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郑雄。
真的至于吗?
“侯爷,尚书大人明日肯定要参你一本,真的不妨事吗?”
“能有什么事?别瞎操心。”
只要死不了,那都不叫事!
“臣启奏,郑雄无故扣押我工部之人,致工部停摆,政令不通。”
“另郑雄在府衙不知所踪,玩忽职守,臣请参,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工部尚书所言属实,郑雄在应天府时常不见踪影,见其一面甚是艰难,臣请治郑雄之罪。”
“臣附议。”
老朱紧皱眉头,派系之争很常见。
说实话,看淮西和浙西互撕,老朱看的挺嗨。
但是郑雄可是自己的干将,就跟你们有点矛盾,至于吗?
而且这抱团的趋势愈加严重了。
“传郑雄上朝。”
擦,大冷天的,刚蒙蒙亮。
郑雄还是迷糊的。
就被一道传召的旨意逼的不得不起床。
谁还没个起床气。
弄的郑雄挺火大的。
失算了。
“臣郑雄拜见陛下。”
“平身吧!”
“工部尚书,你先前说什么来着?郑雄来了,你们当面对峙吧!”
郑雄站立中央,瞥眼看着工部尚书,随后又看向老胡。
罪魁祸首指定是这两个。
“郑府尹,吾工部之人被尔扣押,此事可真?”
“不清楚,倒是抓了一些冒充工部的,怎么,还真是你工部的人吗?”
看郑雄就来气,还有脸说。
“是不是我工部的人,郑府尹就没查验?难道是玩忽职守或者根本就是刻意针对?”
“没有的事,尚书大人扣的帽子我可背不动,实是公务繁忙,又要忙着规划直道,忙不开,没来得及审问,若是真的是工部的人,本府回去就放人,你看如何?”
扎心,都开始明目张胆的抢活了。
要是再等些时候,让你取代工部算了。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郑府尹莫以为抓了我工部的人就如此简单。”
“工部停摆的后果多严重你知道吗?”
“尔想要如此轻易了事绝无可能,不治罪与你,怎对得起我工部上上下下的人手和停摆的代价,还请陛下明鉴。”
“等等,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不多。其一,一建隶属应天府,与工部并无从属,工部来人不应该来我府衙通知吗?所以本府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冒充,人之常情,这是其一。其二,一建包揽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工程,为工部分担了多少压力,工部不知感谢也就罢了,怎的还有脸跟我应天府大喊大叫,莫真的没脸没皮不成?”
郑雄的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辱骂就过分了。
看把工部尚书给气的,面红耳赤,差点气出点毛病。
还没等喘口气,没想到老朱紧跟着还补了一刀。
“好了,工部与一建并无从属,贸然前去,确实不妥,郑雄你把人放了,此事就此作罢!”
老朱给的结果看似和稀泥,当和事佬。
但是前面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