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老朱此刻的心情。
智珠在握,到失望,经历希望,再到眼下的绝望。
命运的齿轮转动,自己一个皇帝,愣是没有一点办法,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之色。
这钱没了,自己的小金库也没了。
日子没法过了。
“花的真干净啊!”
老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嘴角流露出的一丝笑容让毛骧不寒而栗,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颅当起了鸵鸟。
“传旨太子,让他来见咱,立刻马上。”
“遵旨。”
朱标在府中休息,被禁足正百无聊赖。
这个时候,听到了老朱的传召。
风大,雨大,真要命。
朱标没得好办法,只能冒着雨前去皇宫。
刚来到门口,才踏进殿内,老朱突然暴喝一声。
“跪下。”
什么鬼,无疑,此刻的朱标是懵逼的。
条件反射,双腿一软。
朱标顺势跪倒在了地上。
老朱看了看朱标身上的水珠,而天气很好的代表了自己的心情。
下雨天,不是造孩子就是在打孩子的路上,闲着也是闲着。
顺手抽起早就准备好的藤条,一步步走到了朱标的身边。
这架式,看的朱标心惊胆战,我去,不会吧!
啪的一声,是藤条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朱标冷汗直流,眼珠灰溜溜的直转,这一下没打到身上,可能是心软了,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父皇。”
叫爸爸也没用,老朱这一次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没有答话,直接扬起了藤条抽了下来。
那轨迹,那速度。
来真的。
这个时候的朱标,身形异常的灵活。
屈膝的双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往前纵身一跃,堪堪在藤条到来之前跑掉,让老朱的这下成了空。
躲在角落,朱标心有余悸,见老朱反应过来,又作势欲打,连忙挥手。
“父皇,儿臣犯了何错,还请明示,不然儿臣不服。”
管你服不服,今天就想打你。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一言不发,老朱手中的藤条接着落下。
一蹦三尺高,朱标的身体异常的灵活,凭借身法将这下躲了过去。
然后没等老朱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就到了门口,与老朱对峙。
打我可以,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你这一言不发,啥也不说,我可不服。
“父皇,到底是何故,可否让儿臣死个明白?”
明白不了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给咱抓住他。”
这气话,毛骧根本不为所动。
你们一家子打闹,咱掺和进去,你打完心疼了咋整,还是算了吧!
一众亲卫看毛骧都没动作,也心安理得的躺平,没有其余的动作。
这是根本不讲理啊!这地方不能呆了,得去讲理的地方才行。
没人阻拦,朱标出了门口,顺手抄起一把伞,便冒着大雨,赶往了坤宁宫马皇后的居所。
宫外,见到朱标前来,宫女连忙给朱标收起雨伞,为朱标擦着衣服上的水珠。
稍微整理了一下,朱标匆匆进了殿内。
马皇后正在灯光下看书,看到朱标匆匆而来,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问道。
“雨势这么大,天也黑了,这么晚了跑过来是有何事?”
我也不想来啊!奈何有人不讲理。
“母后,你得为儿臣做主啊!父皇他不分青红皂白,要打我,还没个理由,儿臣冤啊!”
老朱也是失了智了。
竟然紧跟着没放,一路跟着来到了坤宁宫。
熟悉的场景,让老朱清醒起来。
来也来了,将手中的藤条往旁边一扔,整了整衣物,便踏进了殿内。
坦然,从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啥事也没发生呢!
朱标正在给马皇后打着小报告,忽觉后背一凉,转头望去,老朱竟是到了自己的跟前。
动作迅速的躲到马皇后的身后,生怕老朱给自己来一下。
马皇后拿起茶壶,从中倒出一杯茶水,递给老朱。
老朱接过,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马皇后方才问道。
“说说吧!标儿是怎么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作为枕边人,马皇后非常熟悉老朱的性格。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说重点。”
经不起玩笑啊!
但是怎么说呢!
自己盯着郑雄的钱,被朱标给搅和没了!
大钱小钱全没得了。
说倒是可以说,但是说了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传他过来,他右脚进门,男左女右,不懂礼数,打他一顿不过分吧!”
马皇后额头青筋直跳,不过分,但是你在糊弄我。
“朱重八,你到底说不说?”
老朱心里苦笑,得,躲不过去了。
“标儿这孩子不错,凡事能为百姓着想,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