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想说的,都坏的很。
“营缮司主事,药局后面的工程你交给了何人。”
望了一下自己的大舅哥,都是老油子,这一关怕是难了。
“是他。”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舅哥。
“因为什么,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已经知道了,例行询问。
“是下官的大舅哥,交给谁不是交,只要工程不出差错,工部赚钱,药局的工程建成,给自己的家里谋点利益有什么问题。”
事已至此,主事也就放开,回答的比较随心。
“他们都已招了,那么关于所丞郑士元被你们所迫害一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不重要,照例是例行询问。
“这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口袋里有点钱就飘,法不传六耳,知道劫人却不知道去哪里劫人,往药局这种人多的地方横冲直撞不是找死吗,现在全都知道了。”
“对,是我教唆的,郑士元好友告诉我之后,心中害怕之下,就告知了我的大舅哥,让他把郑士元郑所丞给解决了,没想到都是一群饭桶,一点用没有,。”
听完工部营缮司主事的话语,三司大佬已经没什么要问的,没救了,耶稣来了都不行。
事情很简单,该招的都招了,外包工程这种事不给钱都好说,从中赚钱却是有点过分的。
三司大佬又问了些细节,直到富商被带过来,经过一番问询,富商诚惶诚恐的回了话。
“大人明鉴,小的只是与工部有些业务往来,当时工部说有一个工程忙不过来,问小的有没有兴趣,多少时间能够完成。”
“小的本不想赚钱的,给陛下干活谈什么钱,不过工部直接给了,小的也没办法,硬着头皮接下了银钱,还望大人明鉴。”
没啥好明鉴的,管你是用什么方式接下的,接了就是接了。
三司大佬将所有文书一一让在场的众人签字画押,事情基本上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老朱一言而断,决定在场众人的命运了。
老朱拿到午门外在场所有人的证词,事实清楚,条理分明,一起工部走歪了路这么一個事件。
被赚走的钱财虽然是药局的,但跟是老朱的有什么区别,换了个马甲就可以装作不认识自己,真是想多了。
没有隔夜,直接下了圣旨。
“应天府尹郑沂言,有渎职之嫌,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惠民药局郑雄念在其年轻,不知事,又有大功于天下,此事不予追究,望其引以为戒。”
“工部尚书唐宗鲁虽没有直接参与此事,但任由药局的钱财被外人所得,使得国有资产流失,念其年事已高,年老昏聩,发还回乡,予其颐养天年。”
“工部营缮司主事,损公肥私,教唆杀人,抄家灭族,腰斩于市。”
工部营缮司主事瘫倒在地,后悔,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的话,绝对不会如此行事。
“富商念在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罚没家产,以儆效尤。”
“主事大舅哥,大锤,陈大东之流拉往西市斩首,即刻执行。”
“郑士元好友不辨是非,一起拉往西市斩首。”
“工部所丞郑士元不畏强权,朕心甚慰,特旨调入御史台担任监察御史一职,官七品,钦此。”
有人欢喜有人愁,郑士元最为最大的赢家,自然欣喜不已。
郑雄没事,心里想着老朱还行,没有牵连到自己,就是最大的好事。
抄家灭族的主事待遇确实高了点,或许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在里面。
刑不上大夫在老朱这里是不存在的,该杀杀,该埋埋。
郑雄与郑沂言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了自己的惠民药局,给郑沂言的应天府批了两千贯的钱财作为赔礼,毕竟是自己的老上级,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只能给点这些奄脏之物安慰一下。
事情还是有点小,让老朱没有多少操作空间,有些不太满意。
朱标跟在老朱的面前,静静的看完老朱的操作,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盯着老朱手里把玩着的望远镜和显微镜。
顺着朱标的目光,老朱看向了自己手里。
“标儿,怎么了,这玩意你想要。”
“不是,儿臣觉得这望远镜的用处颇大,寻思着还有哪些用处。”
“没其他的用处,也就战场上有点用了。”
“这个给你,天色不早了,去你母后那里问个安,早点回去吧。”
见到老朱开始赶人,朱标识趣的离开,去往马皇后的寝宫。
老朱不知何时从一旁又摸出来一个望远镜,带上毛骧,去往皇宫的城墙之上。
斩首的人群还没离开多久,老朱默默的看着人群离开,前往西市。
离得远了,老朱拿出千里镜,朝着西市看去。
不知何时,西市行刑的高台一旁,聚满了人群,对着高台上行刑的犯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奉陛下旨意,工部营缮司主事,损公肥私,现腰斩于市,即刻执行。”
主持的官员抽出一块木牌,扔了下去。
“斩。”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