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多,根本花不完,加上肥皂,这几个月的销量也暴涨,除开供应韩七那一营的粮饷,还多出五百贯的收益。
郑雄又去了一趟工部,工部主事老工具人了,热情的接待了郑雄。
放下手中的茶盏,郑雄拿出这段时间得空画出的药局规划图,对着工部主事说了起来。
“主事,这里建三十间病房,这里建三十间库房,用围墙围起来紧挨药局,不知道工部能不能做。”
主事喜笑颜开,连连开口。
“能做的,能做,提领把钱财送到,我这就能开工,工地打好了地基,还按三百贯一间的价格算,提领觉得如何。”
郑雄无所谓,反正都是体制内的,做好帐就行。
“没问题,钱财已经准备好了,稍后就到。”
“合作愉快。”
接了一笔大生意,工部主事的心情很好,还要和郑雄一起吃顿饭。
“主事的好意,本官心领,吃饭就算了。”
“提领见外了,每次来工部本官都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这次提领可不能走。”
架不住工部主事的热情,郑雄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这顿便饭。
标准的四菜一汤,看似寒酸,菜品却是极好,并且份量足足的。
反正郑雄吃的挺尽兴,宾主尽欢,在外面的酒楼吃饱喝足,还被工部主事邀请吃了一杯茶水。
走出工部,郑雄踱步从工部往回赶,迎面走来一人,有些记忆,工部的一个所丞郑士元。
见到郑士元,郑雄本不想理睬,可是郑士元眼尖,看见郑雄,连忙跑过来给郑雄见礼。
“提领可还安好,上次冲撞了提领,下官每每思及此事,总觉得过意不去。”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面对郑士元的关心,郑雄虽然不想和郑士元有所交集,还是耐着性子跟郑士元聊了两句。
“多谢提领海涵,下官感激不尽,提领若有吩咐,下官在工部虽然位卑言轻,一点小忙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真没啥事,就一些药局的工程交给工部,本官来工部要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没别的事了。”
郑士元却是听的有些迷糊。
“据下官所知,工部并没有多余的人手处理别的事务,提领的药局怕是不在工部首要修建的名单之上。”
不知道工部怎么操作的,就算知道了工部怎么操作,郑雄也不想多事,账单都在自己手里,也不怕别人查,自己是付了钱的。
“那本官就不知道了,本官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告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虽然郑士元只是一個小小的所丞,但是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郑士元作为后世监察系统的典型,在这个时代也做出了不少事情。
这类人本身就是一种特别的人群,倔,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弄清楚。
这次经过与郑雄的对话,感到了事情不寻常,郑士元也是想要搞明白工部是怎么操作的。
偷偷的跟自己在工部的好友说了此事。
“年兄,工部还能承接工程吗?惠民药局好像有活交给了工部,据我所知,工部并没有余力,人手更是紧缺,为什么还能接活?”
“这事啊,我却是知道一点,还要从惠民药局创立之初说起。”
“当时惠民药局的郑提领来了药局,要建造药局,工部当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余力建造惠民药局,主事便开了一个天价,希望药局的郑提领知难而退。”
“没想到郑提领直接答应了下来,签字送钱,主事骑虎难下,便将此事告知了咱们的尚书大人,不过药局的钱财给的足,尚书大人并没有责怪主事。”
“当时整个工部都没有什么办法,不过主事却是提了一个建议,民间建造房屋的这类工程也不会由工部接手,提议从民间挑出能接这活的人,将整个惠民药局的工程交出去。”
“尚书觉得可行,便落实了此事,经工部核算成本,大概整个工程造价只有一半左右,考虑到有些人工和材料与外部有些差距,多加了一些钱财,另一半与承包商五五分成。”
“工程完工以后,工部没有出力,白赚了五成,承包方也赚钱了,皆大欢喜,当时还是靠着这件事赚来的钱财,发了工资,让大家过了个好年。”
“主事也得了尚书的赏识,将此类事务全权交给了管事,不过也就郑提领不懂,其他部门的建筑那可是精打细算惯了,这种好事只有惠民药局一家。”
“得亏郑提领的本事大,不光对于医术有着自己的理解,赚钱的本事也不差,此后的药局又来了好几个单子,每个工程工部都赚了不少钱。”
“还有主事听说也赚了不少,将后面的工程交给了自家亲戚,也从此间赚了不少。”
“只是听说啊,一家之言,你不要乱传。”
听了自己工部好友的这番话,郑士元有些愤懑的说道。
“好像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工部赚钱那是体制内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药局吃了亏,私人赚了钱,多少损害了咱们大明的利益,往大了说算是损公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