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永盛三年,时值群妖乱舞,嗜血杀戮,涂炭生灵,使得百姓民不聊生。
捉妖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从幕后转移到台前,斩杀无数残害人命的妖,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因此他们深受百姓信赖。
除妖师可见官不拜,登记在册的除妖师每月甚至能在官府领取一笔相当可观的银两。
一时之间,想成为除妖师的呼声竟超过了读书人。
炊烟袅袅,围绕在槐花村周围的山林里,附近玩耍的小屁孩们一看到炊烟升起,立刻喜滋滋的往家里赶,活像是慢了一步家里的吃食就被人抢了一样。
槐花村是宁国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村庄,如果说它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大概就是村口那棵几人围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槐树。
哪怕是如今村里最年迈的族爷爷,也说不出大槐树具体多少年岁了,只记得从他小时候起,这棵大槐树就一直耸立在那里。
槐花村的祖祖辈辈都在这棵大槐树下撒过泼打过滚,乘过凉摘过槐花,这棵树组成了他们记忆里最鲜活的那一部分。
狗蛋儿一溜烟的从槐树上跳下来,每到开饭的时候,他总是跑的最积极的那个。
不一会儿,村里的孩子们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跳下来,往家里跑。
狗蛋儿吸了吸鼻子,双眼瞪得大大的“呜哇,我娘今儿煮了腊肉,我都能闻到味了。”
一群小屁孩羡慕的看向狗蛋儿,他们也想吃肉,可惜他们家没有一个像狗蛋儿他爹那样打猎厉害的猎户。
哪怕是收成不好,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时候,狗蛋儿他爹还能够时不时的从山后的大山上给家里打几个猎物来改善伙食。
告别小伙伴们,狗蛋儿一溜烟的跑回家,还没进家门就大声嚷嚷“娘,我饿了。”
“吃吃吃,一天天的就知道吃。”狗蛋娘柳眉倒竖“家里活没看你帮半点忙,只有要吃饭了才跑回家。”
狗蛋儿闻见厨房里浓郁的肉香味,吞了吞口水,笑嘻嘻的,半点不把他娘的话放在心上。
狗蛋娘狠狠翻了个白眼“老娘也不知道到底倒了什么霉,碰见你们父子两。”
说完,她就气呼呼的去厨房了。
狗蛋儿依依不舍的望了眼厨房,然后悄悄摸到坐在门口的老爹身边,小大人似的问他“老爹,你怎么又惹到我娘了?”
中年男子叹口气“我咋知道,这女人心呐,就是海底针。”
狗蛋儿却不信“肯定是你和村口的王寡妇牵扯不清让我娘看到了,她才这么生气。”
他爹脸都绿了,恨不得一把捂住这小破孩的嘴“你胡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她压根就没关系,你听谁这么说的?”
狗蛋儿挣脱他的束缚,大声嚷嚷“男子汉大丈夫,做得出就不要怕人说。”
“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说了,这要是被你娘知道了,我们爷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哦,也就是说,你和王寡妇真有一腿了?”
熟悉的女声让父子俩浑身一紧,狗蛋爹心惊胆战的回头看到媳妇手里寒光闪烁的菜刀,欲哭无泪道“媳妇,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没关系。”
狗蛋娘冷笑一声“没关系?没关系现在全村人都在传你给人家孤儿寡母送吃送喝?现在连儿子都知道了,你还敢说你们没关系?”
狗蛋爹小心翼翼的躲开菜刀的攻击范围,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弱弱的说道“媳妇,我就是看那孤儿寡母怪可怜的,这才好心送点吃的,我真没别的意思。”
狗蛋娘知道自家当家的性格,种田狩猎是一把好手,却总有些不合时宜的烂好心。
就拿这次来说,虽然人家当家的男人死了,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很可怜,但他们槐花村向来民风淳朴,压根就没有出现什么欺压孤儿寡母的事情,更加不会侵占人家田地。
再加上这两年不知怎的,别的地方不是大旱就是发大水,而他们槐花村却一直风调雨顺,收成可观。
只要好好守着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总不会缺那一口吃的。
可自己辛苦得来的哪比得上别人白送的,王寡妇仗着容貌长得不错,开始勾搭一些鳏夫,让他们给自己送些吃的喝的。
由于都是些鳏夫,村里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那王寡妇看村里没人管,胆子就越大了,这次竟然把主意打到她男人身上来了。
狗蛋娘家里三代都是杀猪匠,她爹也不重男轻女,因此狗蛋娘未出阁时一直都跟在她爹跟前学习杀猪的手艺,当初还被人称为杀猪西施。
惯常看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都不可能是被人欺负还不懂得还手的人。
狗蛋娘嫌弃的看了眼自家男人,个没出息的,被人家孤儿寡母的拦住,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手里的东西就撒出去了。
越想越心烦,狗蛋娘挥挥手就把自家男人给撵出去了。
狗蛋爹目瞪口呆的看着紧闭的门,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自己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不远处一直探头探脑往这里看的王寡妇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杀猪匠的女儿,果然是野蛮不讲理,把男人往外推,这不是便宜了她么。
王寡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