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你一年能赚四十两呢!”
“哎呀,我说的是我拉货赚的钱。”
“对,还有你拉货的事情。要不你把永塘那儿的工活辞了吧?”
乔大山磕绊道,“为什么?别了吧!我挺喜欢的,而且这当官的俸禄明年发不发还不一定呢,还是先干着吧!”
他不大相信朝廷的许诺。
“我打算买个牛车。”
“啥?”乔大山震惊不已,“买个牛车?”
“是,咱们自己买头牛,”左娇娇肯定的点点头,“粮铺那边收粮食需要用车,今年的布料铺子开了张,运送布布匹肯定也需要牛车,而且咱家的地不少,你在家的时候不多,我自己侍弄不过来,买头牛总比花钱请长工要划算的多。”
左娇娇说了那么多,乔大山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要有牛车啦!”
“大山!大山?”左娇娇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说呢?”
“啊!”乔大山被晃的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好好,咱们今日就去镇上看看吧,今儿个是元宵节,卖东西的也多,夜里还放烟火呢!咱们带着孩子一块去瞧瞧热闹。”
“好。”
“你一会儿吃完饭去把小平叫醒,这孩子在家过个年跟坐牢似的,今天也让她松快松快,“乔大声说完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急匆匆的往外走,“我去跟永塘说一声,我不在他那里做活了,让他赶紧找别人,别误了工。”
左娇娇灵机一闪,忙道,“等等,你去隔壁叫上二山一块去。顺便跟永堂说说,能不能让他做带队的,你不是说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吗?”
省得他们夫妻俩总存着打秋风的心思。
“对对,好主意。”
左娇娇三两口将剩下的饭吃掉,起身往屋里去叫醒女儿,“小平,爹和娘要往镇上去买牛,你快起床,咱们一块儿去逛逛,也给你买几身开春穿的新衣服。”
“娘,我不想去,你们去吧,我过两日就要笔试了,心里只打鼓,我再看看书。”
“哎呀,你都学了个把月了,肯定能得头名,快走吧!”
“我前头一直在抄书,并没怎么温习。”
左娇娇拿起衣服就往她脑袋上套,“快,快穿上衣服走了,你爹说夜里庙前还有烟花呢,到时候咱去凑凑热闹。”
“娘......我......”
“少废话,赶紧的,”左娇娇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厨房放在小板凳上,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吃。”
乔小平吃饭的功夫,娘亲拿起木梳站在后面给她梳头发。
“疼,疼......”乔小平感觉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娘,你轻点儿。”
“哎呀,不紧,松着呢,”说是这么说,左娇娇手上却一点儿也没松劲儿。
没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双环垂髻就梳好了,将过年时买的绒花头绳系在了小平的发髻上,精致又可爱。
随后她拿起热毛巾到小平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行了,吃饭吧!”
收拾完闺女,左娇娇走到厨房的灶台前蹲下。
现在是冬天,炕边的火灶烧着,不方便放取银子,左娇娇就让大山在厨房的灶台下又掏了个洞。
一头牛的价格约摸是十两,左娇娇想了想,带十五两吧!
买些新物件,拾掇拾掇家里。
大山回来的时候,母女俩已经整装待发,他伸手拿起地上的筐篓背起来,附在媳妇耳边轻声道,“铜花,多带些银子吧,给你买件金首饰。”
“买那玩意儿干啥?那么贵。”
“就是贵的才配你嘛,快,快再多拿些银子,”乔大山见她仍在犹豫,直接往厨房去了,从灶台下面掏了几锭银子,放进了......裤裆里。
所幸现在是冬天,穿得厚,不明显。
但总归是硌得慌,乔大山走路一瘸一拐的。
走了没多远,看到他那个诡异的走路姿势,左娇娇关心道,“大山,你这是咋了?不舒服的话咱就回去,反正这事也不着急。”
乔大山见四下无人,压着声音道,“我将银子藏在裤裆里了,有些硌得慌,不碍事的,走吧!”
“噗!”左娇娇忍不住笑出声,“你直接放筐篓里不就行了。”
“那么多银子,放筐篓里怎么放得下心?”
乔大山从没拿过这么多银子,跟拿板砖似的,一大堆,他紧张地手直出汗。
“爹爹,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乔小平歪着脑袋道。
左娇娇也劝道,“你想啊,谁会把这么多银子放筐篓里?所以,谁会相信有人把这么多银子放筐篓里?自然筐篓里更安全些,你说是不是?”
乔大山觉得她们俩说的很有道理,但他还是有些不大胆,“那我留一锭好了,其余的放进去。”
他背过身去,从裤裆里掏出来四锭银子,左娇娇捂住口鼻,指着一旁的雪堆,道,“把银子在雪堆里搓洗一下再往筐篓里放。”
“不脏,我年前刚洗的澡,”乔大山皱着眉毛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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