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被赶出府,次子留守老宅。你说是因为韩逸小,你得多照看着。明明已经各自成家,我也搬出去分府另住,却拖着迟迟不肯分家,对外四处说是我不舍得大权旁落,究竟是我舍不得家主的位置,还是你们想继续趴在我身上吸血,事实如何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我为了家里的生意,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进了家,不出三句必定是让我去帮着料理弟弟的烂摊子。”
“婷婷幼时丧母,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将养,想托你照顾她,你当时怎么说的?让我再娶一个。最后还是银花把婷婷接过去,和佳佳一块养着。结果你还是看不过眼,把管家权给了银花,她忙起来顾及不了两个孩子,就把婷婷送回来住,但佳佳有的,婷婷一份也不会落下。两个孩子启蒙,也是她去找的夫子。”
“我告诉你,她要和离,即便没有今天这档子事,我也是赞同的,”韩哲斩钉截铁道。
“混账东西,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呀!为了女人不顾自己老娘了......”韩老夫人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为了女人?到底是谁为了女人祸害的一大家子过不下去?”韩哲冷冰冰地盯着韩逸,“我不过比他大两岁,我这般大的时候早跟船下海了,他呢?还在爹的姨娘身上爬着起不来呢!”
“大哥,我......”
“哎哟,我命苦啊,我养了个白眼狼哟!一天天跟爹娘算着账呢!亲弟弟骨肉分离,亲娘险些被杀,他还帮仇人说话呢,真是要气死哟!”
“帮?怎么帮?让我去杀了他们?银花走的时候没拿韩家半个铜板,且顾及着佳佳的名声,她不会多说半个字。更何况,你损失什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让银花允那妓女平妻之位嘛,现在好了,她把正妻之位都给你腾出来了。”
韩老夫人气地拿出了杀手锏,“这事你若是做,你就还是韩家的儿子,若是不帮,你就滚吧,权当我从没生过你。”
每回,只要她说这个话,韩哲就会乖乖就范。
“呵,”韩哲冷笑一声,微微侧头,道,“阿雨,去请族长和各位耆老来,就说我们要分家!”
韩老夫人立即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骂,骂着骂着开始装晕。
韩哲直接起身出了府,站在府门口等着族长耆老过来。
韩老夫人爱面子,绝不会出来闹的。
族长耆老们到了之后,韩老爷也被抬了出来,他双眼淬毒地盯着韩老夫人,因着在场的人,不好发作,只能生生忍下。
韩老夫人不愿分家,韩老爷就故意同她作对,极力支持韩哲分家。
韩老夫人想把大宅子给韩逸,韩老爷就要给韩哲,反正就是要跟她唱反调。
最后,韩哲还是同意了娘的话,宅院不变。主要是因为他常年不在家,要这么大的院子也没什么用。
宅子上吃了亏,族长耆老们欲在铺子田地上多分给韩哲一些,也被他拒绝了,“平分就行,爹娘愿意与韩逸住,赡养的事情他要多担待,多得些家产也是应当的。”
离了拖后腿的,还担心挣不下家业?何必计较眼下这仨瓜俩枣的。
就这样,在族长耆老的见证下,韩家正式分了家。
……
乔大山赶着车,大虎和二虎坐在他旁边。三人路过酒肆时买了一坛酒,此刻正把酒言欢,天高海阔地吹牛。
佳佳和小平窝在被褥里睡着了,左娇娇和左银花在后头依偎着聊天。
“二姐,我真没想到,韩家这么有钱,”左娇娇回想起来,不禁咂舌,“我看家里有好多奴仆呢!”
左银花不屑一顾,“一团污糟罢了,远没有咱家的大瓦房敞亮呢!”
“如今离了韩家,你有什么打算?”
“咱们乡若是收了我和佳佳的户籍,村里应该会分给我们十亩地。若是不收,”左银花叹口气,“就另想办法吧!”
“哎呀,瞧我这脑子,”左娇娇一拍大腿,笑着道,“咱们乡的乡长,是大山的姑父,回头让他去给你办,问题不大。”
左银花仔细回忆,“就上次砍完头领命的那个?”
“是是,”左娇娇连连点头。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二姐,你…你还会裁剪衣服吗?”
“会,怎么不会?爹花钱让我去学的,我怎么敢忘?”说到这,左银花忍不住掉了眼泪,“我对不起爹爹……他苦心栽培我,我却回过头来丢他的人,坏他的名声……”
左银花是五个兄弟姐妹里最拔尖要强的一个,学裁剪也好,成亲嫁人也罢,她都是最争气的。
结果倒好,和离回家了,她每每想起这事都觉得连累家人,若不是有佳佳,她就直接一根绳子吊死自己,既能解脱,又能全了娘家的颜面。
越拔尖要强的人,越要面子,俗称,偶像包袱。
左娇娇轻笑一声,说道,“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想想,若今日的事情换作佳佳,你希望她因为怕给你丢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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