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各位叔叔婶婶了,”乔小平弯腰作揖礼貌道。
李氏也忙挥散众人,“行,大家伙快去忙吧,让铜花静下来想想她到底怎么侍弄的这片稻子茬。”
这可关系到种两茬稻的关键呢!
众人纷纷告辞,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都在幻想着明年自己家地里的稻子也能长两回。
乔天玉从稻田深处走了过来,“我瞧了一遍,大部分都抽穗了。铜花,你到底怎么弄的?”
左娇娇仔细回想,“秋收完之后,我就把羊圈收拾了一番,将里面积攒许久的羊粪清扫出来,让大山倒在了地里。”
乔小平兴奋道,“一定是因为安然的粪便!”
无论什么原因,乔家众人都特别开心,这真是天赐的福报,独独赐给了他们家。
与此同时,左长根也往镇上去,准备报告乡长自己村的大喜事。
他刚走到镇口,就发现一群人围在那挤的水泄不通,隐约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粮食。
左长根暗暗不屑,心想,他肚子里揣着的才是个真正的粮食稀罕事呢!
直奔衙门而去,左长根发现今日当值的衙差有些多,他也没当回事,径直往门里走去。立在门旁的衙差直接抽刀挡在了他面前,吓得左长根一身冷汗。
“大胆,竟敢擅闯衙门!”
“官......官爷,小的是左家庄里正,有...有大事禀报乡长大人,劳烦通传一声。”
左长根心生疑虑,这是新来的衙差?
还是乡长又发神经,要给他们立威?
那衙差瞅了一眼,瞧他神情不似作假,便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冷冷道,“进去吧!”
左长根垂首弯腰,小心地往里走,迈进大堂,他发现,乡长竟坐在一旁,台上坐着的另有其人。
能让乡长屈坐一旁,想必眼前这人是个更厉害的官。
左长根登时便跪下,趴在地上恭敬道,“小民叩见大人,叩见乡长。”
往常,他们见乡长是不用磕头的。
“起来吧!”台上人发了话。
乡长在旁边道,“还不快谢过县令大人。”
左长根连忙起身,道,“谢大人。”
原来是县令大人。
沈县令的声音变得威严了几分,“如今正值收税之际,你身为里正,不在村里着办此事,跑到镇上衙门来做甚?”
左长根惶惶跪下,额头浸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恭敬道,“回大人,小人村中有一户人家地里的稻子收割之后又抽了穗......”
“什么?”沈县令“噌”地站起,身子微微前倾。
乡长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以为是这小子自作主张想给自己长脸呢,便提醒道,“左长根,欺瞒大人可是重罪。”
左长根用力地磕了个头,道,“小的不敢,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沈县令心跳骤然加速,老天爷保佑,列祖列宗保佑,这真是送上门来的大功绩呀!!
他沈正不升官都不行呀!
“赵卓,备马!”
“是,大人。”
沈县令迈着大步急急往外走去,左长根和乡长等一堆人紧跟着出了衙门。
沈县令年纪尚轻,他轻巧地翻身上马,指着左长根道,“你,带路。”
左长根一时愣住,想说自己不会骑马,又怕自己误解了县令的意思,也许人家让他跑着带路呢!
赵卓策马上前,一把将左长根提溜起来,放到了自己前面,然后双手穿过他的腰间,从背后环抱住他,声音嘶哑低沉,道,“你指路。”
左长根觉得姿势有些亲密暧昧,而且赵卓说话时呼在耳旁的热气,让他不由得心跳慢了半拍,微微侧头,瞧见赵卓棱角分明的侧脸,老脸一红,忙扭正脑袋,朝前一指,慌张道,“从这走到头往东拐,到镇口往南拐。”
娘哎,小赵大人还怪英俊嘞!
赵卓得了方向,立刻驱马飞奔,怀里的左长根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结实火热的胸膛。
小赵大人还怪给人安全感嘞!
沈正以及其他的衙差均跟在后面,一行人策马奔腾,在乡间小路上荡起阵阵土浪。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到了左娇娇家的田地旁。
赵卓一跃而下,然后贴心的伸出手,搀扶着老脸通红的左长根下马。
左长根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深鞠一躬,道,“大人,就是这片田。”
沈正不顾形象,径直跳到了田里,弯下腰伸长了脖子去瞧,待真真实实地看到了稻穗,他两只手悬在半空中,想碰又不敢碰,心中大喜,连连道,“好,好。”
“赵卓听命!”
“属下在。”
赵卓是他的家生子,幼时便跟着他,沈正最是信任倚重。
沈正严肃道,“带一队人马,务必守住这片庄稼,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呀!
那女官不过发现了个新粮种,就能让陛下下旨同意女子科举。他将这再生稻报上去,就算晋不了爵,好歹也能加加官吧!
赵卓同衙差们齐齐高喊,“属下领命。”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