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宸最后通知了宋宴来给宋惜收尸。
后来,吕佩也来了。
看到亲生女儿死得如此凄惨,还是忍不住痛哭了一场。
不管宋惜做错了多少事情,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她养育的女儿,母亲对孩子深厚的感情,是无法割舍断的。
宋国公对此事没有任何表态,态度则显得十分冷淡。
权衡利弊,他都不能有任何表示,更何况人已经死了。
宋国公更不允许宋惜葬入宋家的祖坟。
最后,宋惜被葬在了京城外的一座光秃秃的小山上,周围都是杂草丛生,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经过一番清理后,虽然孤独了点,倒也十分清静,周围的风景也还算不错。
送葬的人只有宋宴和吕佩这两位至亲,其它人就算是听说了,也当作不知道。
连宋惜曾经的几位闺阁好友,以及宋家和吕家的亲戚,全都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全都装聋作哑,当作不知道。
甚至宋惜曾经的好姐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否认和宋惜交往过,“我和宋惜可不熟,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大魔头,心狠手辣,而我是官家小姐,怎么会和她那种人成为朋友呢?都是谣传,请大家不要相信!”
“是呀!我只和她见过一两面,也不熟的,我们也并不是什么好姐妹,大家千万不要偏听偏信!”
“我和她更不熟了,她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得了!”
大家对宋惜的态度,可以说是一边倒的厌恶,个个如避蛇蝎,要和她划清界限。
墙倒众人推,拜高踩低被这些小姐们都玩得非常的明白。
在宋惜下葬后的第三日,康王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换了一身便装,偷偷带着两名小厮,踏着月光,前去宋惜的墓前拜祭。
不仅带去了丰富的祭品,还亲自把墓地周围又给清扫了一遍。
最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惜,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呀......”
“关于你的那些谣言,我知道肯定是有心人所为,故意栽赃陷害你的,就是想毁了你的名声,实在是太可恶了!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你我这一世有缘无分,但愿下一世我们可以再续前缘,能够得到圆满......”
“呜呜呜......我的小惜呀......你死的好惨呀......”
一个晚上都是康王抽抽搭搭的哭泣声,和鬼哭狼嚎的叫嚷声,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才悄悄回了康王府。
宫里的淑妃娘娘听说此事后,气得摔了好几只珍贵异常的茶碗,“这个蠢货!这个逆子!我怎么生出这么没脑子的东西呢?”
“自己的母妃差点被那个毒妇给杀死了,他居然还三更半夜跑去祭拜,还整夜呆在墓地里发疯、哭泣,这个混账东西!是成心想要气死我!”
“我没有被那个毒妇派来的人杀死,也差点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我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把他的脑子连同羊水一起流掉了?才会有这么个蠢出天际的儿子!我现在后悔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不行!我绝不能咽下这口恶气!我差点被杀死,我的儿子还心心念念那个贱人,这怎么可以?”
“以后他再弄个隔三岔五去那贱人的墓前哭一哭,拜一拜,我就算有十条命也能被他气得升天了。”
淑妃娘娘气急败坏地发泄了一通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她叫道,“来人!快叫福顺过来!我有要事差他去办。”
贴身太监福顺很快就赶过来了,淑妃把他叫到近前,压低声音交代了一番,福顺很快就离去了。
谁也不知道淑妃娘娘到底交代他去做什么。
不过,很快,又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震惊了整个京城,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宋惜下葬后的第五天深夜,有一个中年人率领着十几个人再次光顾了宋惜的安息之地。
带头的中年人一声令下:“给我挖开!”
因为刚下葬不久,土都还是松的,众人齐齐动手,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宋惜的棺材给挖了出来。
然后又将尸体从棺材里拖了出来,再由两人一路拉着尸体,丢到了动物经常出没的密林中,作为动物们的食物。
又一把火把棺材也给烧了个干净。
还把墓碑上及周围浇了大量的金水,让此地变得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这个地方一下子成了再也无人愿意涉足的地方了。
中年人做完这一切,才带着一众人,兴冲冲地离去了。
淑妃娘娘听到禀报后,总算是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一脸兴奋,“这下我看那个逆子还去不去那里了,如果他当真还去的话,这个儿子我就当作没有生过,再也不要了!哼......”
康王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又是痛心,又是无可奈何。
最后只好屈服,还进宫向淑妃娘娘请罪,“母妃,以前是儿子糊涂!才会惹您不高兴,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还请母妃原谅儿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