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春梅疯狂地大笑,眼泪也疯狂地落下,面容扭曲的更是犹如厉鬼。
“最后,我伪造了她的遗言,把司南风葬到了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她没有葬进宋家的祖坟里,她根本不配,只有我才有资格死后和你一起葬入宋家祖地。”
“哈哈哈......”
“还有......我在司南风还没有断气前,在她身上砍了好多刀,好多好多,多得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流了好多血,看到她痛苦死去,我就无比痛快,不过,她中了毒,血都有臭味了,实在难闻......哈哈哈......”
赵春梅如一个彻底疯掉的女人,说出的话,更是震惊众人,谁能想到,一个女人恶毒起来,可以到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呢?
这简直是东郭狼的最好例证,碰到这么凶狠的东郭狼,也是司南风倒霉,她太善良,才招来这桩杀身之祸。
宋知礼满目悲伤和哀戚,他举起大掌,欲对赵春梅痛下杀手,取她狗命,给他的南风报仇,却被王和兴阻止了。
“老侯爷,且慢,赵春梅还牵涉到十年前赈灾银子丢失案,还需要再好好审理,还有她的同伙有哪些?都需一一捉拿归案。”
宋知礼一脸痛苦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三十多年了,他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他悔,他恨,他痛苦......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处发泄。
他几乎崩溃,嚎啕大哭。
宋庭忙命人上前将父亲搀扶起,又让人把赵春梅押下去,严格看管。
赵春梅被押下去之前,继续嚎叫:“宋庭,你的女儿宋惜,这么多年放在我身边教养,我给她下了毒,这个毒只有我有解药,你们要想让她好好地活下去,最好对我客气一些,不然就等着让宋惜给我陪葬吧!”
宋庭听到这句话,上前揪着赵春梅的衣领怒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宋惜叫了你十几年的祖母,常伴在你的膝下,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她平时敬你、爱你,又听话又乖巧,你怎么就能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连个孩子都能痛下杀手呢?”
“呵呵,她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没错,她是个好孩子也没错。可是,她不是我的亲孙女呀!她是司南风的孙女,这就是她最大的错,她就该受到这些惩罚。”
“每当看到她那张有几分神似司南风的脸,我就恨不得立刻杀死她,让她下去陪她的祖母。可是我需要人陪伴,就没有杀了她,就当养一只小猫小狗,打发时间罢了!否则,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
听到了这么多老白莲的话,苏瓷对她的总结就是: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是个死变态,疯狂得没有一点人性。
用个神经病来称呼她,一点也不为过。
她又看了看宋宴,看了看佩姨,又看了看宋庭和宋知礼,这一家都是好人,而且代代都是征战沙场的大英雄,可是只因不擅长家宅管理,识人不明,却被两个可恶的女人钻了空子,好好的一个家祸害至此,也是让人惋惜不已。
娶妻不贤,祸及子孙三代,果然是如此!
想到那个据说长期身体生病的少女,也是让人十分同情。
听到女儿也受了赵春梅的毒害,吕佩掩面痛哭,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娘亲不好!呜呜......”
宋宴柔声安慰道:“母亲,你先别难过,我现在就让人去请南宫神医,他医术极为高明,定然不会让妹妹有事的。你现在身体虚弱,万不可多于悲伤,等你的身体好了,说不定妹妹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
宋庭本来也想上前劝慰几句,最终还是没脸上前去开这个口,只能一脸悲痛地站在一旁,去劝慰几乎要崩溃的老父亲。
一家人几乎全被祸害得凄凄惨惨戚戚。
很快,南宫歧也被请了过来,还带来了两个年轻的公子和一位中年男人。
几人到了以后,南宫歧给吕佩检查了下身体,“除了身体过分虚弱,需要长期调理,补充营养外,倒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老国公有些急怒攻心,开了些药,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毕竟老国公身体一直康健,也没有什么大病小灾的。
最后,就是宋惜,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病弱的走三步都会喘几口,面容无比的憔悴,脸色白的就象雪一般,没有一点血色。胳膊瘦的就象小孩子的胳膊一般粗细,让人看到都不仅暗叹一声可怜,情不自禁地生出怜惜之情。
宋惜倒是一脸平淡,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安静,只是很少有人发现,她悄悄瞟向百里宸方面的那几眼。
苏瓷实在是不忍心,走到无人的角落,从包里拿出一个水囊,里面装满了灵泉水,她走过去,递给吕佩,“佩姨,这个水很好,你和宋惜都可以多喝,对你们的身体会有好处。”
吕佩自然明白苏瓷的好意,她拉着苏瓷的手,不肯放开,“好孩子,一切都多亏了你,不然我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如今,你又肯费心帮助我们,我是很感激你的!”
“佩姨,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不是说,以后我们都是亲人吗?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