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看到琼华郡主,也是分外愉悦。
两人手拉着手,满脸喜色,笑颜如花。
聊起来就像十八只鸭子凑一起,压低声音,躲在角落里,呱呱呱地说个不停,哈哈哈地笑个不止......
苏柏从来没见过妹妹这么活泼、开朗的一面,看着这个把妹妹勾走的少女,又听妹妹叫她琼华郡主,瞬间了然此女的身份。
没想到,妹妹居然短短几日,就交了个好朋友,居然还是***唯一的宝贝女儿,实在让人意外!
又过了一炷香,沈侍郎和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才姗姗来迟。
当沈侍郎看到站在人群中,如众星捧月的沈君时,脸色巨变,眼睛暗沉之色不断蔓延,似要将人吞噬殆尽。
苏瓷看着这个长相普通,身材不高,肥肚溜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种厌恶感不由升起。
他常年浸染官场,一副为官的趾高气扬,春风得意之态,也掩不住身上阴郁、狠毒的气息。
第一眼,苏瓷就下了定论: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看那小人得志的丑态,真让人恶心!
沈夫人姿容不俗,但也有点中年发福的富态,头戴昂贵的满头珠翠,生怕别人看轻了她一般,隆重中透着俗气。
身穿绫罗绸缎,高高昂着头,让一个嬷嬷搀扶着,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比电视剧里的太后娘娘,端的架子还要正。
只是那过分打扮和装饰的脸,硬生生让人觉得老了好几岁,有点不伦不类的庸俗味道。
苏瓷实在忍不住嘲笑出声。
听到笑声,沈夫人扭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沈君,顿感情况不妙。
收起那趾高气扬的神态,变成温柔和善的面容。
“君儿,你不是和凌儿去青莲寺了吗?怎会来这里?”
“疯跑了一天,饿了吧?等会婶母就命人给你做最爱吃的荷叶鸡、神仙豆腐、莲子羹和红豆糕.....这些你最爱吃的,婶母每时每刻都铭记在心里的。”
看起来倒真像一个和气、慈爱的好婶母,可谁又能想到,这副皮囊下,那颗丑陋的心灵,漆黑无比呢?
苏瓷阴阳怪气地回敬:“呦!这位夫人是唱戏的出身吧?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些东西沈君多少年没吃过了?还要在这里假惺惺地装腔作势,自己干的那等子龌龊事,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欺瞒世人吗?”
“你!你......你是谁?我沈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个小贱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呦!果然是戏子出身的夫人,才一句话,鄙贱的身份就原型毕露了,粗鲁的话语顺嘴就来。
“明明是个蛇蝎妇人,却还假装慈和善良,想扮那慈悲的观音娘娘。多年不做戏子了,这演戏的功力却丝毫不减半分,沈夫人,失敬失敬!”
苏瓷还假模假样地抱紧双手,恭敬地弓了弓腰。
身边的琼华郡主看到她那搞笑的样子,简直乐疯了,一下子释放了她活泼大胆的天性。
也有样学样地道:“失敬!失敬!”
哥哥姐姐们也很上道,齐声道:“沈夫人!失敬!失敬!”
气得对面的沈夫人满脸通红,连沈侍郎的脸色,也是漆黑一片,十分难看。
王大人也算是见识了苏瓷的嘴巴,如钢刀利剑一般,刺得人脸生疼,且脸面全无。
王大人坐在堂上,正襟危坐,严肃端庄。
大声问道:“沈侍郎,沈君控告你私吞将军府的财产,且虐待她和三叔的儿子沈苏苏,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沈侍郎毫不迟疑地回答。
站在沈侍郎身边的次子沈傲眼神微闪,不动声色地给身边的小厮递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往旁边走了两步,压低声音,悄悄说了两句话。
苏瓷看到了这一幕,给半月使了个眼色,轻声道:“盯紧!”
王大人又道:“我已令嬷嬷和郎中给沈小姐验过伤,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又是何故?”
“这,这......我平时疲于忙碌官场事宜,并不了解后宅那些小事,可能,可能是那些奴大欺主。以前不知,今后我必严格管教府中下人,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定重责发卖!”
“沈大人,你一个三品侍郎,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且从沈君父母过世,已有七年之久。七年时间,可不是三五天,你也不聋不瞎,怎么好意思说不知道的呢?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你不怕哥嫂的英魂,半夜来找你索命?”
“你!你是谁家的小女娃?一点家教都没有!”
“沈大人不要转移话题,休想蒙混过关!”
王大人一看机会来了,大声呵道:“沈大人!请你老实回答,为什么七年时间,你没有发现异常?任凭大哥的遗孤在府里受尽委屈和凌虐?”
苏瓷立刻向王大人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王大人扬了扬眉,挺了挺不算宽厚的胸膛。
沈侍郎思忖了好一会,才吱吱唔唔地说,“是我的疏忽,我可能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太过于专注官场上的事情,才会出现这种纰漏,是我对不起大哥,我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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