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夫人一看到苏瓷,就挑衅道:“九丫头,你祖母给你相看了一户好人家,快来见见刘夫人和刘公子、刘小姐吧!”
苏瓷抬眸轻蔑地看了进来了一众人一眼,理都没理他们,仍是津津有味地吃着点心。
“你这个没规矩的死丫头,一点礼仪也不懂吗?”
苏怜星假惺惺地道:“妹妹,女子要知书达礼,还要孝顺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成何体统?”
苏瓷没有搭理她们的指责,反正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对于这些惹人讨厌的臭苍蝇,她能忍着不拍死她们的冲动,已经用了极大的耐力。
难道还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象对待客人一样吗?她是肯定办不到的。
她常常觉得自己对他们的报复还很不够,只希望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才好。
就听苏瓷轻幽幽地说:“大伯母,我刚听到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说清平侯府满门主子全部入狱,而且,刚下狱,就被动了酷刑!”
“一起入狱的还有永平侯府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是嫡三公子崔泽。他们入狱的原因是因为在米罗山私采银矿,国家严禁个人私开矿藏,清平侯府胆大包天,顶风作案,罪大恶极,这回不死都很难。”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震惊无比,难以置信。
崔淑静一听米罗山,就知大事不好,恐怕事情真的败露了。
刚进门的刘小姐听到这话,瞳孔微缩,脸色骤变,眼泪也盈满眼眶,歇斯底里地嚷道:“不可能,你胡说,泽哥哥怎么会被抓呢?......”
看来还是个痴情种呀!
“是不是我胡说,赶快去打听一下吧!别到时候联姻不成,荣华富贵没沾到,还惹了一身臊,被牵连惹得全家流放,下了大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还幸灾乐祸地捂嘴轻笑,笑声如银铃悦耳,但对于刚进来的那一群人,却如修罗唱歌,诱人下地狱。
刘家一行人,立刻后退数步,拉开和苏老夫人和苏大夫人的距离,简直如避蛇蝎一般,翻脸立刻不认人。
人天生的趋利避害本性,暴露无遗。
刘小姐扯着母亲的袖子,小声地问:“母亲怎么办?我和崔三公子的婚约会不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这可怎么办呢?......”
刘母没好气地反问:“刚才你不是还想维护他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心疼了?说明我家女儿不是那种光知道情爱,没脑子的蠢货,娘亲甚是欣慰!”
“我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山!回去就和你父亲商量一下,赶紧去崔家把亲事给退了,别到时候凭白被无故牵连!”
“好,好,我们赶紧回去退亲!绝不能被永平侯府连累了!”刘小姐斩钉截铁地说,不见半分维护。
苏瓷抚额,必须收回刚才的看法,这哪是“痴情种”,这是个冷血无情的“负心女”。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小,周围人只要不是聋子,只要不掩耳盗铃,全部都已经听见了。
崔淑静气得面容通红,浑身颤抖,她目露凶光,大声骂道:“你们是想落井下石吗?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有好处时,就舔着脸凑上来分一杯羹;没好处时,翻脸比翻书还快,如今还想落井下石。我算是看清了你们的丑恶嘴脸!”
刘夫人自然不甘心受辱,反唇相讥:“永平侯府找死,难道我们还要陪葬不成,你们想得美,我们又不是傻子!”
说完拉着女儿,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走。
崔淑静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仍觉不解恨,满脸怒容瞪着苏瓷:“你个死丫头!都是你挑拨离间,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这么好的婚事,都被你给搅合了!”
苏瓷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既然婚事好,你怎么不留给怜星姐姐?还有,含月姐姐的婚约,你们还没有履行呢!不怕秦王想起这件事,降罪于苏府吗?不怕大伯开罪了殿下,官位不保吗?......”
一连几问,问得苏老夫人和崔淑静均都哑口无言。
“你不要耸人听闻,这么一庄小事,岂会影响父亲官职?”
“那你不防试试,不要等到大伯官职没有了,再追悔莫及!老夫人,你说是吧?”
老夫人又蠢又毒,说不定相信了她的挑拨离间,那就最妙了!
老夫人一听会影响大儿子的官职,更是心慌意乱,狠狠地剜了大夫人好几眼,转身气呼呼地离去。
她要好好和崔淑静商量下,赶紧把苏含月送去朱府,免得得罪了秦王殿下。现在永平侯府眼看已经日落西山,不复昨日风光,苏府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名声尽毁的小姐,把自己拖下深渊中。
下定决心后,她立刻书信一封给苏玉楼,让他赶紧着手办理这件事情。
崔淑静想到老夫人临走前剜她的那几眼,就知道大事不好。
最近一段时间,永平侯府祸事不断,霉运缠身,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的辉煌,侯府银钱尽数丢失,十八”狼“已去了十人,崔固重伤残疾,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
如今又有两个侄子被抓入大狱,牵涉私开银矿一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