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那魔祟的攻击已经开始,如同刘昭预料的一般,对方的攻击很猛烈,也很致命,不过瞬息,薛甲益就已伤痕累累,更严重的是,他没有一丝反抗的迹象。
刘昭不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薛甲益该如何反击,
“若是我的话,只怕是扛不住三下,想要反击,只有以伤换伤,可这样做风险太大,他该怎么做呢?”
刘昭不自主的将手放在城墙之上,双目死死盯着场上,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这样强者间的生死战斗可不是随意就能看到的。
“来了!”
虞朔忽然低喝一声,刘昭一愣,急忙朝朝场上一看,却见方才还大展神威的魔祟竟是被短锏穿胸而过,腥臊的血腥味瞬间扑满城头,凄厉的哀嚎银瓶炸裂般的惊响起来。
“砰!”
山岳般的薛甲益重重落在地上,手中的短锏一根死死咬住咽喉,一根穿肠而过,那魔祟血脉不凡,受到此等伤害竟是还能反击,身躯虚幻几下便要逃走。
“做梦!”
薛甲益怒喝一声,双臂一抖,将那魔祟高高挑起,而后又是暴喝一声,竟是将那魔祟生生震成碎块。
这一切不过在兔起鹘落之间,刘昭反应过来时,薛甲益已然回到城头,并向着魅魉单膝跪地,肃声道:
“末将侥幸获胜,请城主降罪!”
“确实该罚。”
魅魉俏脸含霜,冷声道:
“明知是强敌,还要行此险招,险些坏了大事,下去自领十军棍!”
“诺!”
薛甲益应了一声,自行退下城头,魅魉扭头看向鹿方,见他面色如常,嘴角噙笑,便道:
“还要打吗?”
鹿方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了眼远去的薛甲益,赞道:
“早就听闻魇都城中有甲、虎二将悍勇无双,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只是城主这般苛责部下,怕是有些刻薄寡恩啊!”
“这等伎俩就不必拿出来了!”
魅魉冷笑一声,手中点钢枪直指鹿方,
“不若你我做上一场,也省了那些功夫!”
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鹿方忽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道:
“抱歉,是某失态了,没想到阁下贵为城主,竟要做那阵前杀敌之事,不怪你的部下离心离德,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看来这个道理阁下是不懂了。”
“少费口舌之利!”
魅魉并不为所动,点钢枪轻动,擎天之岳般的气运之灵踏空而出,狰狞可怖的威势直指魔祟大军。
“战,或退!”
面对这般威势,鹿方似是没有任何影响,依旧是嘴角噙笑,而后大袖一挥,气运之灵竟是向后退了半步。
“什么?!”
城头众人俱是大惊失色,气运之灵可是和灵一样的存在,只要魇都城还在,鬼蜮还在,它绝不会后退,然而这样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超乎寻常的强大。
“没想到啊,你竟又修出一颗金丹!”
本质上讲,气运之灵是灵魂,命格实体化的金丹也是灵魂,二者是天生的对头,在历史上,就有着金丹修士肆意捕捉灵的记载,甚至流传下不少磨炼灵的秘法,
一般而言,如鹿方这样金丹化魔的,是无法再修出一颗金丹的,只能凭着吞噬堕落之意来变强,现在对方却能令天地之力退步。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是完全由人堕落而成,要么他们掌握了继续修炼的办法,无论哪一种对我们都相当不利。”
心思转念间,魅魉便有了计较,手中点钢枪一扬,气运之灵登时气势一涨,将鹿方惊的蹬蹬蹬连退数步。
鹿方稳住身形,冷冷的盯着魅魉,阴恻恻道:
“城主果然威武,不知您麾下的虎将军有您几分本事!”
魅魉黛眉一挑,冷笑道:
“低劣的伎俩,不过也罢,虎擎岳,人家指名道姓的找你,还不出去让人家好好指点指点!”
“末将领命!”
轰然一声虎啸过后,只见一人一骑傲立于战场之上,那将手握丈八蛟尾金阳槊,长身如擎天之柱,胯骑追云踏冥驹,奔走势若九霄怒雷,疾驰间高声大呼道:
“虎擎岳在此,速来共决生死!”
呼声若狂风暴雨,霎时间便盖满全场,惊的魔祟大军一阵躁动。
“啪!啪!啪!”
轻微的掌声并不算响亮,却是盖过了虎擎岳的气势,鹿方轻轻一笑,道:
“果然是位虎将!不知将军可愿来某麾下?某报你统帅五万大军!”
虎擎岳闻言哂笑一声,冷冷道:
“人魔不两立,休要多言!”
“人?哈哈哈!”
鹿方大笑一声,指着虎擎岳讥讽道:
“瞧瞧你,虎首狰狞,只有一副人身,哪里是人!说来到与我等是为同类。”
虎擎岳冷哼一声,蛟尾金阳槊直指鹿方,怒声道:
“歪理!我虽为虎身,却能口吐人言,知礼爱人,如何不能是人!至于你,”
虎擎岳嗤笑一声,轻蔑道:
“相貌举止倒是与人一般,心却满是龌龊,比那未开智的牲畜更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