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那两人被突然这么一扔,亦是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痛,众人也被刘昭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的停了下来,
“都别抢了!”
刘昭大吼一声,大声道:
“是这位同学先进来的,让他先选!”
“凭啥!这学馆又不是你家的!”
被刘昭扔到地上的一人急忙爬起,本欲先给刘昭一拳,可见他个子比自己高,便只能恶狠狠的瞪着,
“就是!俺还说是俺先进的大门的,凭啥让他先选!”
另外一人也是从地上爬起,大声的喊叫着,
“凭啥?先生教俺……我们礼让恭谦,不可欺凌弱小,王大虎,这么快你就忘了!?”
赵诚自刘昭背后走来,死死盯着对面叫嚣的少年。
那名叫王大虎的少年见是赵诚,冷笑一声,轻蔑道:
“俺说是谁,原来是你这根胖木头!怎的,又想当出头鸟啊!”
“就是!赵胖子,要不是俺爹找你爹做活,你能来这儿吗?!”
“你!赵毅!”
赵诚大吼一声,浑身微微发抖,刘昭见他这副样子,心下一怒,厉声道:
“这位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我之间的争执,为何要提及父母?!”
“为何?”
那赵毅冷笑一声,瞥了眼赵诚,对着刘昭道:
“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要不是俺爹帮他爹,他连交束修的钱都没有,现在居然帮着他人来质问我,请问这又是何道理啊?”
闻言,刘昭看向了赵诚,见他面色挣扎,便知道恐怕确有其事,于是开口道:
“赵诚,你不用管,俺来就行!”
“什么?刘昭,你可别冲动啊,俺了听说这学馆禁止私斗,违者可要逐出学馆的啊!”
刘昭憨笑一声,认真道:
“俺知道,石盘村的学馆也是这样,可没人会因为打输了去告状,你们说呢?”
此话一出,王大虎和赵毅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这群学生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打输了是你没本事,但还能等待找回场子,可告教谕,那就是里子面子一块输了。
“石盘村的,别以为个子大就瞧不起人!”
“就是,禹房乡的,跟俺一起上,让这个石盘村的开开脸!”
自古以来,哪怕是相近的两个村子,也会存在着矛盾,更别提比村大一级的乡,乡里的瞧不上村里的,认为他们没甚素质,就会胡搅蛮缠,同理,村里的也看不上乡里的,认为大家都是穷棒子,装什么城里人。
二者天生互相看不对眼,没有矛盾还有,一有,少不得要做上一场。
因而,在王大虎和赵毅的煽动下,便有数名少年围了上来,而一些同样出身村里的,也不约而同的站到刘昭身后,不过片刻,十数名少年便泾渭分明的站成了两列,彼此互相喝骂着,其余没有站队的少年们,则是在一旁蠢蠢欲动,大有浑水摸鱼、添油加醋之势。
按理说,众人初次相见,不该闹到如此地步才是,可一来,众人皆是背井离乡之人,初到这陌生之地,心中自是警惕不已,就犹如那满弦之弓,一有动静,便会崩响;
二来,少年之人本就热血,仗言为义轻生死,不过本色意气而已。
听着耳边乱糟糟的喝骂声,不知怎的,刘昭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怒火,胸膛也不断的起伏着,一对眼睛也瞬间变红。
“不好!”
眼见两拨人就要乱战,赵诚本就心机急,现在又见刘昭这副样子,想起他言说自己学拳,顿时犹如热锅蚂蚁。
“这下坏了!不行,俺得阻止他们!该咋办呢?”
正当赵诚心急之时,忽然看见对面的赵毅两人,顿时有了主意,当即大步迈到两拨人中间,大声道:
“诸位听我一言!”
“哼哼,怎么,赵胖子,你是怂了吗?”
“俺看也是!哈哈哈!”
面对两人的嘲笑,赵诚没有生气,而是神情严肃,叉手行了一礼,见他这样,赵毅和王大虎一愣,亦是正色下来。
他们虽然年幼不经世事,可正因如此,也记着先生们的教诲,
“除非生死仇敌,否则对方以礼待之,自当以礼还之。”
是以,众人亦是还了一礼,唯有刘昭还是那副模样,见状,赵诚更是不敢大意,急忙道:
“诸位,且听我说,我等背井离乡来到此处是为了求学,凝聚后天命格,不该为如此小事打闹!”
“哼!赵诚,你要是只说这个,那就算了吧!”
赵毅大手一挥,大手一挥,身后众人便要动手,见此,赵诚急忙拉住赵毅,低声道:
“别冲动!说到底你我是同乡,又是同族,俺会害你?”
闻言,赵毅的脸色略微松动,但还是一把摔飞赵诚的手,怒声道:
“少废话!还不是因为俺爹的事!俺告诉你,那是你爹本事差!”
“你!”
赵诚强压心中怒火,又看向了王大虎,
“大虎,你说呢?你们是我的同乡同学,刘昭是我的好友,说起来,大家都算认识,给我个面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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