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带着裴礼出去压马路。
夜晚凉风习习,裴礼亦未寝,司浅拉着他相与步于中庭。
俩人绕着外面的一条环海公路,从晚上十一点竞走到了凌晨两点半。
用时整整三个半小时。
“蟹老板,大晚上搁这溜人呢?”
跟在她身后的裴礼立马将正在向前走的司浅扯了回来。
他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大晚上不睡觉相信她的鬼话,陪着她走三个小时。
司浅回头,指着天上的月亮:“这你就不懂了吧。”
裴礼:“懂什么?”
懂什么……
司浅脑子卡壳了一下。
她忽得脑中灵光一闪振臂一呼,开始鬼哭狼嚎一嗓子——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这破锣嗓子嚎上一声,大晚上跟鬼叫门似的。
旁边的野狗被吓的狂吠不止。
司浅见裴礼目光呆滞,还以为他被自己的歌声所征服。
毕竟她是个自恋的人。
别人分享歌曲是在暧昧,而她是真心觉得自己的歌品屌到爆。
就这样,裴礼陪着她疯到了凌晨两点多,最后司浅打了个哈欠,拉着他去了凌晨还未打烊的小酒馆喝了两杯,硬生生的熬到了凌晨五点多。
接着俩人坐在海岛的沙滩上一起等日升。
司·微醺·浅此刻困的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耳边是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伴随着海鸥啼鸣,聒噪却不觉烦闷。
远处,黎明破晓。
裴礼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司浅身上,静静的眺望远方。
这时眯着眼睛打盹的司浅猛的清醒过来,她搓了搓自己的脸,碰了碰他的胳膊。
司浅催促他:“你不是想来海边看日出吗,赶紧拍照啊!”
裴礼诧异:“你怎么知道?”
司浅咧嘴一笑,随口胡诌:“我猜的。”
其实是她上次逮着裴逸问了对方一晚上关于裴礼小时候的事。
裴逸跟她无意透露,说他哥跟裴天明提出想去海边看日出,但最后也没去成。
后来他哥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但是司浅在裴礼卧室床头看到过一幅画,画的正是海边沙滩上的日出。
所以司浅便带他过来看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日出有什么好看的。
算了,他觉得好看就好看吧。
司浅掏出相机对准他咔咔就是一顿拍,六位数的相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绝对不会让他留下遗憾!
裴礼有些哭笑不得,大概猜到了司浅去找过裴逸打探自己小时候的事,也看到了自己卧室床头的那幅画。
“想看日出的不是我,我和裴天明提出去海边看日出,是因为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
“床头的画是我母亲画的。”
“……?”
司浅义愤填膺:“姓裴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裴礼被呛了一下,出声提醒:“咳咳……蟹老板……我也姓裴……”
“啊我没骂你啊!我骂的是裴天明!”
意识到自己无差别扫射的司浅直接开始点名道姓。
与此同时,裴家老宅。
被咒骂的裴天明大早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奇怪……谁在背后骂我?”
……
看完日出已经是早上七点多,司浅靠着裴礼睡着了。
幸好沙滩离酒店也不远,裴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酒店。
只不过是带到了自己房间。
因为他没找到司浅的房卡。
替司浅掖好被子之后,他便坐在阳台外面的藤椅上开始一张张的浏览方才在沙滩上时司浅拍的照片。
这一觉,司浅睡到了早上八点半。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起因是郑导见她和裴礼没下去吃早饭,便想着过来喊一下。
结果司浅就这么水灵灵的从裴礼房间出来了。
“你……你俩……”
郑导瞪大眼睛,话都差点说不利索了。
他那震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奸夫淫妇似的。
“郑导,你这啥眼神啊?”司浅用一种少见多怪的眼神瞧着郑导,语气轻描淡写,“通宵打个游戏而已。”
“打……打游戏啊?”
不好意思,是他思想肮脏了。
——
吃过早饭,一行人快速到了酒店楼下集合。
司浅刚过来,弹幕上就有眼尖的网友发现她今天的穿搭和昨天是一样的。
网友一个个化身福尔摩斯寻找着蛛丝马迹。
【浅子一身衣服穿了两天,这不科学!】
【不止穿搭,配饰和鞋子都没变,说实话浅子你昨晚干啥去了!】
【而且这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姐你还是有点偶像包袱吧。】
裴礼挪到了司浅身边:“睡的还好吗?”
司浅感觉自己此刻累的像条狗。
“根本就睡不好,闭上眼就感觉自己在跟焦虑和失眠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