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倒是打开了,然而,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茫茫无际的水域。那水域辽阔无边,浩渺无垠,无尽的水波荡漾着,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仿佛是一片无尽的混沌之海。除了水还是水,这无尽的水世界让人感到无比的绝望和迷茫。整个寝宫仿佛一艘孤独的船只,不知被何种神秘而未知的力量驮着,在这茫茫水域中漫无目的地漂泊了不知多久。岁月的痕迹在寝宫的墙壁上悄然蔓延,好似已被整个世界遗忘,被时间所抛弃。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犹如沉闷的滚雷,一波接着一波滚滚而来,每一波都携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震得整个寝宫都微微颤抖,地面摇晃不止,墙壁抖动如筛糠,仿佛大地都在这咆哮声中恐惧战栗。宝石镶嵌的墙壁原本散发着如梦如幻的光芒,此刻也在这剧烈的震动中闪烁不定,光芒明灭之间,原本美轮美奂的景象瞬间变得动荡不安,充满了未知的危险。那些宝石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威胁,光芒变得黯淡而焦虑。
寒月皇影和仰阿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们的神情紧绷,如临大敌。两人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戒备。那目光仿佛要穿透重重迷雾,看清即将到来的威胁。寒月皇影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然后重重地滴落在地。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但握着鸣月杀的手却稳如磐石,仿佛那把刀已经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仰阿莎的心跳如鼓,那急促的心跳声在她的耳边轰鸣作响。她贝齿轻咬下唇,咬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双手微微抬起,力量在掌心蓄积,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
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光头老者,如同从九幽深渊中骤然钻出的恶鬼,极其突兀地现身于宫门前面不远的水面之上。他的出现毫无半点先兆,就那般毫无声息且毫无生机地森然矗立在那里,仿佛他一直就存在于那里,只是刚刚才被人察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出现而瞬间凝固,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那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周围的一切生机都无情地扼杀。
令人万分惊奇且心生恐惧的是,未见其有任何明显的肢体动作,他的身体却好似受到某种不可名状的神秘邪恶力量的疯狂牵引,居然就这般以一种诡异至极的缓慢速度缓缓地升腾而起。定睛仔细一看,原来他一直稳稳地站立在一个形状犹如黑疙瘩般的巨大龟头上。那玄龟身躯之庞大,简直超乎想象,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龟壳上的纹理犹如一道道古老且诡异的符咒,这些符咒并非刻在龟壳表面,而是仿佛从龟壳内部透出,隐隐闪烁着幽冷的微光。每一道符咒都散发着神秘而又极度沧桑的腐朽气息,仿佛承载着千万年的岁月沉淀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此刻,整个寝宫正安安静静地驮负在这玄龟宽阔的背壳之上。寝宫随着玄龟的哪怕极其轻微的动作,都在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仿佛是一片飘摇在惊涛骇浪之中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无情地吞噬。那玄龟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水中掀起巨大的漩涡,旋涡的力量足以将一切靠近的物体卷入无尽的深渊。
那光头老者的面庞犹如被岁月侵蚀的古老石雕,每一道皱纹都仿佛是刻下的诅咒,诉说着无尽的沧桑和血腥。他的双目深邃如渊,黑暗中隐约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那冷芒并非普通的光芒,而是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邪恶之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万劫不复。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压倒性的强者气息,这气息犹如实质般的风暴,狂暴肆虐,所到之处,似乎连虚空都要被这恐怖的压力碾碎。每一丝气息都仿佛是一条条有形的毒蛇,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玄色长袍的光头老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让人望而生畏。他身上的王袍随风肆意飘动,那衣袂翻飞之间,闪烁着神秘莫测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这些力量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力场,让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刚毅冷峻,线条犹如精心雕刻般分明,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威严。他的眼神冰冷而愤怒,直直地盯着寒月皇影和仰阿莎手中的刺绣,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被其看上一眼,灵魂都要被冻结。
“大胆贼子,竟敢擅闯本王寝宫,盗取宝物!”玄色长袍的光头老者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仿佛是九天之上的惊雷,震耳欲聋。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寒月皇影和仰阿莎的心灵。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有形的力量,撞击着周围的一切,掀起一阵无形的风浪。声波所到之处,水面掀起巨浪,寝宫的墙壁出现裂缝,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怒喝之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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