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广,你在跟谁说话呢?还不进来?”
后院门被推开,一个衙役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好奇的看向外边站着的两人。
阿广皱眉,立马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连忙跟顾清寒打了声招呼,“既然你认识我,那我们下次寻个时间好好聊一聊。”
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牌,扔给了顾清寒,“你拿着这个,到时候来这里找我,回见啊,小子。”
挥手,转身离开。
顾清寒摸索着手中的木牌,看着合上的门,神色晦暗。
……
街市上
锣鼓声敲响,一队官兵的驾马寻来,“砰砰砰”的响声响彻在整条街市中,还在路上闲逛的路人开始张望过去,各家各户听到响声,纷纷走出家门看了个大概。
“哎呦,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们看,后边。”一个妇人惊呼道。
“这次的动作这么迅速,可是解了老子的愁了。”一旁摊位上的小贩激动的喊道。
“砰!”
“这次的歹徒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大家放心,可以安心的游街了,知府大人说了,要让大家安心的逛灯会。”
领头的一个官差敲着铜锣,朝着众人解释道。
“好,真是太好了!”众人拍掌叫好。
许愿听到动静,朝那边看了过去,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刚还嚣张无比的那几个人,这会像个死尸似的摊在了后边的车上,手脚皆被捆住。
这衙门办事的衙役什么时候这么快速了?
这个安全隐患解决之后,刚刚被吓的赶回家的路人总算放下心来,街道上路人也开始走动起来。
冷清的街道,这会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路人。
许愿翘着二郎腿拿着本话本子,坐在桌前翻看着。
后边的客人还在激烈的玩着斗地主,越发大声,甚至一个大汉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拿起手上的牌猛的拍向桌面,激动地大喊,“我炸。”
“哈哈哈哈……”
“老子终于赢了!”
只听“砰”,惊呼与抽气声响起。
许愿放下书本,揣进怀里,往后边走去,看见眼前的场景,瞬间眼前一亮。
“赔钱!客官,你砸坏了我的桌子,这下子我怎么做生意,赔钱。”
“呃……”那大汉尴尬的抬起手,摸了摸头,有些不知所措,朝着许愿憨笑。
脸上刚刚赢的喜悦感瞬间消散。
完蛋了。
好不容易才赢的一场,结果还没到手还得倒贴一些出去。
唉呀,这都啥事啊。
“哈哈哈,老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好我闪得快。”
“对啊,你说你,你手劲这么大干嘛呢,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坐在一旁的两个中年汉子,一个幸灾乐祸,一个才缓过神来。
“对不住啊,小姑娘。”那大汉也不耍赖,连忙跟许愿道歉,“如果要赔钱的话,需要多少?”
看了看被自己一掌就拍的散架的桌子,那大汉内心腹诽。
这也忒不牢靠了吧。
许愿见这大汉一脸正气,没有逃避的意思,有些意外,也不为难他,“你给我八文钱就好。”
这些桌子板凳都是在胡掌柜那杂物房里租的,都是有些上了年头的破旧玩意,就一块木板加四个支柱钉起来的,不值几个钱。
那大汉一听这价格,心底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能在承受范围之内,还以为这姑娘会狮子大开口,相当豪爽的拿了六文钱给许愿,“姑娘 ,刚刚赢的那两文钱不用给我了,那我们就两清了。”
说完那大汉一脸肉疼的离开了这里,后边与他一道的两个兄弟也跟着离开了这里,不时还传来几声大笑的声音。
许愿将散架的桌子收拾到了一边,再一次坐回了前边。
……
新竹村
夜色迷蒙,村里零零散散的亮起来了几盏灯火,各家大门闭合,寂静无比。
潘阿奶看到自家老头子头上的伤,心疼不已,“说你什么好,怎么运势就这般差劲,出去的时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回来就带着伤了?”
“还好有愿丫头帮衬你的木炭。”
“行了行了,瞧你啰嗦多久了,我耳朵听得都起茧了,这出门做事,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潘阿爷靠在炕上,扒着花生,一口一个扔进了嘴里,顺手抓起一把放到了潘阿奶的手里。
“老婆子,你吃,这是许愿那丫头弄的五香花生,好吃的很呢。”
“阿爷阿奶,可以泡脚了。”潘大海和潘小河两兄弟两人各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 ,放到了土炕边。
潘阿爷摆手,“行,先放着吧,时候不在了,你们回去歇息吧。”
“也不知道许愿那丫头一个人在县城里边怎么样了,一个姑娘家孤零零在外边的。”潘阿奶看着桶里泡着的中药包 ,有些感慨。
潘阿爷听完自家老伴的念叨,笑了笑,“谁说只有许愿丫头一个人去县城了?”
“是吗?不是一个人去就好,起码待会回来的时候路上有个伴。”潘阿奶一听不是一个人去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