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获取了羊皮卷上的内容,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曾经看过的那个故事。
当然,赵离并没有深究它的来历的想法,更多的是对这种强制交换的规则极度好奇,凭什么燃烧寿元就可以换取力量。
若是能搞明白其中原理,再结合所知所学,稍稍改进一番,或许他也能玩出一个知教。
赵离沉思之时,上官炎已经接过羊皮卷。
他迫不及待,当场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很快,他眸光一亮,心中激动:
“若是这功法所说是真的,我说不定很快可以突破大斗师的壁障,晋阶斗灵,到时候,在整个大乾,也都能说得上话了。”
当然,他也不会傻乎乎的直接上手修炼,选择当场验证真伪,他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当即叫出一人:
“炎卫九十九,出列。你先看一看,能不能修炼成功,效果如何。”
炎卫,是他培养的最忠心的卫士,当然,也是死士,人数并不多,只有九十九人,但最弱的都是斗者级别,前几个更是斗师强者,加之一定的技战法,他们配合麾下士兵,足以抵过一支普通万人的军队。
他话音落下,一个身着黑甲的青年出列,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炎卫九十九接过羊皮卷后,细细研读,好一会儿后,他又恭敬的将它还给上官炎。
然后,便盘膝坐下,就这么修炼起来。
燃血破境功修行门槛并不高,但是要修炼出成效,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上官炎让他退下。
然后,他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村长,他自然不觉得这小老头有胆量骗自己,他是在思考,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他们灭掉,省得以后留下祸患。
一时间,众人的神情紧张起来,生怕上官炎大手一挥,一声拿下,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已能将此地踏平。
上官炎沉吟半晌,终究还是没在意这些小角色,漠然说道:
“你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话先说在这儿,若是有其他人听到了什么风声,不管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你们都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好自为之。”
说完,他翻身上马,大袖一挥,军队齐刷刷的收起长枪,踏步,转身,一气呵成,整齐划一,就连山林都为之一颤。
那边,村长看着上官炎离开的背影,目光闪烁,悄然间瞥过赵离二人,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了。”
虽然有些许不忍,但他知道,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是死人,何况,他本就是山匪出身,年轻之时杀人夺命也是轻车熟路,自然不会因为些许不忍,为自己留下天大的隐患。
“让诸位受惊了,咱们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安慰一句,婚礼继续操办,只是与先前那种高兴相比,众人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时间流逝,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赵延年本想离开,但总有几个青壮有意无意的看着他,若要硬闯,殊为不易,就一直留了下来。
至于赵离,对这些一点儿不关心,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将村里的人都探查了个遍,心里对燃血破境功的实际效果也有了数。
探查之中,他也发现了村里的修行者,多是老一辈人,那些年轻后辈,特别是孩童,他们确实和普通村子里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或许这也是他们心里的救赎吧。”
赵离心中微微叹息,这或许是这群山匪在二十年安稳的岁月中做出的选择。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酒席之后,赵延年晃晃悠悠的回到房中,将房门关闭。
原本醉醺醺的他徒然间精神起来,也没有管赵离,他甚至怀疑赵离都是和这个村子有联系的,合伙骗他这种外来人。
“还好小爷早有准备,解毒丹,醒酒丹什么的都带在身上,不然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他此时已经确定了这个村子不是善类,当然,是针对上了年纪那一批人,至于其他的人,或许是一直没过过那种山匪的日子,倒是和善得多。
“唔,必须趁此机会离开此地,不然就难了。”
他早早服下了丹药,那些村民对他们也没什么了解,不敢大意,自然想借机弄晕他,更多一些把握,他也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展现了自己的‘海量’,灌了几个对他有威胁的家伙不少酒,见时机差不多了,他才醉酒脱身。
“我要是劫匪,就算有疑心,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今晚很可能会有人摸进来,我要做些布置,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赵延年想着可能面临的情况,从纳戒中掏出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门到窗再到屋顶,都做了武装。
大半个时辰后,他拍了拍手,极为满意:
“哼,要是你们良心发现,不来找小爷,那就算是你们好运,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为民除害了。”
他在床上伪装了一下,选了个方便离开的地方,纵身一跃,躲在房梁之上。
赵延年瑟缩在梁上,都不敢有什么动作,难受得很:
“啧~编故事那个家伙一定没爬过房梁,梁上君子,听着倒是好听,只是这模样,真够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