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对着三个娃娃吹了一口安魂迷香,小土豆睡着了,小铃铛睡着了,反倒是糖葫芦坚挺了一分钟才睡着。
四娘为孩子们盖好小被子,嘱咐老宅看护好孩子们,在他们回来前任何人不得接近老宅。
得到了老宅的许诺了以后,四娘便和仙姑还有六小只出发了。
待他们走后,以老宅为中心升起一股白色的雾气,逐渐将整个村落覆盖。如果现在有人去四娘家,他只会在浓雾内打转,绝对找不到老宅的准确位置。
仙姑带着四娘和一众小弟来到了一个无字墓碑前,这里距离到胜利大队如果人徒步走得需要最少一天一夜,已经算大山腹地人迹罕至的地方,周遭都是参天松木,极为阴森可怖。不时林间有各种发出诡异的声响。仿佛有数不清的鬼祟在暗处窃窃私语。
六小只严阵以待,而黄仙姑则是融入进四娘的影子里。而四娘手中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那灯笼散发的白光驱散了如墨的夜色。
一只纸鹤环绕着四娘盘旋飞舞,四娘抬手这只纸鹤落在掌心化为灰烬消散不见了,这里阴气极重,这只小纸鹤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
此时一阵阴风拂过,原本无字碑消失了,转而变成一个阴森森的大宅,那宅子上的匾额什么字也没有。
那宅子的门缓缓拉开,开门的侍从身穿古装,脸上还有两坨高原红,面色惨白,双目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细看会发现他们肢体工作十分的僵硬不自然,这完全就是纸人。
相比六小只的惊奇,四娘格外的淡定,她提着灯笼迈步踩着石阶走了进去,六小只也跟着她。哪怕里面是龙潭虎穴它们也要跟老祖闯一闯。
一个踮脚的女侍从为四娘引路,侍女的身子轻飘飘的,不像在走路,倒是像被什么东西拖拽着。
很快就来到了主厅,高阳趴在酒桌上似乎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一个身穿玄色衣裳的男子坐在主位,脸特别的白,那眼神十分的凶狠锐利。
桌子上的饭菜十分的丰盛,还有两坛酒。他似乎一直等四娘过来。
一个胖胖的圆滚滚侍从拉开椅子,抬手示意四娘坐在这里。
四娘没有坐,而是平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屋内的光线十分的灰暗,就像蒙着一层昏黄的窗纱似的。空气弥漫着燃烧灯烛纸钱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
男人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点看不懂眼前的黄皮子,他居然看不透眼前这个黄皮子,一时间看不透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男人没有当即撕破脸皮。
“黄仙姑,久仰大名!”
四娘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这般有名。”
“我邀你过来不过是做客闲话家常而已。”
男人语气轻松,似乎真的邀请四娘做客。
四娘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少废话,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四娘直接对那个男人动手,那个男人很轻松的就抵御了四娘的攻击。
“黄仙姑,这里可是鬼域你杀不死我的。”
而六小只则是对一旁的侍从和侍女发起进攻,一咬他们便碎了,全部都是纸人,其中那个胖胖的大肚子侍从居然是一个陶俑,被大毛直接用尾巴抽打碎了。
幻境被破除,原本桌子上的饭菜露出本来的面目,全部都是各种虫子,这些虫子在餐盘里疯狂扭动着。
醉酒的高阳逐渐清醒了过来,记忆逐渐回笼,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他看到主厅一个好似仙女的女子跟那个男人打斗再起,屋内的家具摆设不断的炸裂,幸好高阳躲闪及时,要不然他就被波及到了。
高阳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只听那个黄皮子对他说:“躲远点,这里危险。”
会说话的黄皮子,挥刀的纸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高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爬起来逃,没想到被一只身手矫健的黄皮子踹倒在地。
“你给我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高阳吓的不敢动弹,他看到那地上散落一地的菜盘子,上面爬满了各种恶心的虫子,高阳想起自己跟那个男人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明明吃的都是美食,哪曾想居然是豪华虫子宴。当即就恶心的干呕,可惜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在鬼域里你们是斗不过我的。”
男人十分的自大,觉得自己赢定了。在鬼域他是绝对的王,没有人能够斗得过鬼域的主宰。
四娘手提灯笼从容跟男人周旋斗法。
“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吗?”
男人冷声道:“那不然呢?只要我不放你们离开,任凭你们有通天的本事也离不开鬼域。”
四娘笑而不语。
而男人只是一脸的狐疑,不懂这只黄皮子到底笑什么。他只当黄皮子死到临头在这里虚张声势。
“谁告诉你,我出不去了。”
四娘手中的灯笼散发着夺目的白光,周遭那些低级的邪魅鬼物瞬间在圣洁的白光下化为灰烬,那男人惨叫连连身体眼见着要蒸发了,最后不得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你不能收杀我,我是地府的鬼将,你杀了我,就是与阴司为敌。”
白光收敛,那老鬼暂时捡回一条小命。他从怀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