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更过分直接趴在墙头看,细看这不是胜利大队着名的小混混马留根么!因为一身的臭气村里的人都愿意靠近他。
原本他就是一个懒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队长,最近一直在挑大粪,他感觉自己都要腌入味了,心里想着难道是自己爬墙头的事被岳队长知道,一想到那一晚发生的诡谲离奇的事,他就脊背发凉,每到晚上他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似乎有六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屋外盯着他。
“让一让,让一让。”
一众村民给四娘让开了一条狭长的小路。
有个还算脸熟的大娘道:“老三媳妇,你好好的劝劝你婆婆吧!都是亲戚多不好。”
四娘没吱声。
这种人典型的和稀泥老好人,古人云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善良。
有些人明明自己过的不如意,但是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人。
此时院内的战况十分的激烈。
张莲花与陈婆子正以妈为半径辐射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能够让人分分钟破防的那种。陈婆子尖酸刻薄,张莲花也不是吃素的,真要吵架整个胜利大队都鲜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张莲花怒视着陈婆子道:“今个我把话撂下了,你休想从我大儿子这里拿走一斤粮食一分钱。”
陈婆子一脸的不甘心,她都要说动刘春草了,没想到这婆娘踹门而入,指着她的鼻子便开始骂。
“这都分家了,你管那么宽干什么?我生养我姑娘那么多年,她孝敬我是应该的。”
四娘险些笑出来,把压榨女儿叫孝顺,恐怕只有刘春草这种拎不清的女儿,才会任凭娘家压榨吸血吧!
张莲花拔高的声音。
“就算分家,我也是她婆婆。我就有权利管她。这是我们老岳家,不是你们老刘家。撒野你也得看看场合。”
刘春草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婆子可不管这些,她不能够白来这一趟。
“我可是春草的娘,她可是我的女儿,身上留着我的血。你赡养孝敬是她应尽的。”
张莲花真是打心眼里讨厌这个贪得无厌的亲家,她不禁觉得自个真的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这么个亲家。
“你不是有儿子吗?我就没有听过有儿子还让姑娘赡养孝敬的。”
张莲花嘲讽道。
陈萍可不管这些。
“这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儿子女儿一样孝敬父母的。再说我家福宝身子孱弱,干不了农活。当姐姐的接济一下弟弟怎么了。那可是她弟弟,打折骨头连着筋。”
这时岳大虎和岳忠华都会回来,父子都在忙活着制作秋梨膏的事,一天的功夫就熬制了20瓶秋梨膏,这个赚钱的生意,大家都十分的认真不敢马虎,生怕供销社那边会拒收。到时候他们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为了能够让这笔买卖能成,岳忠华不光自己盯着,也找来大儿子岳大虎把控品质。没想到父子两人刚刚忙完,回到家就看到这种情形。
岳大虎看到自己的丈母娘陈婆子,都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老太太一定是来他家打秋风来了。
岳忠华脸色很不好,便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四娘便自己看到简单跟公爹转述了一下。
听完以后,岳忠华的面色很不好。这个陈婆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大儿媳刘春草偷偷摸摸往娘家送东西,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曾想把刘家人养的胃口越来越大,现在竟然直接上门了。
“陈嫂子,你这是何意吗?”
这可是大队长,陈婆子可不敢明面得罪。
“岳队长,我就是过来看看春草,没有旁的意思。”
张莲花拆穿道:“过来探望是假,拿钱才是真的吧!”
听到钱,岳大虎看向低着头的刘春草,大声的问道:“春草,我今早给你的钱呢?”
刘春草不吭声,假装自己是哑巴。
岳大虎走到她的跟前,大声的质问道:“你说话啊!我让你去公社买棉花的5元钱呢?”
陈婆子一看势头不对劲,赶忙就想溜走。
岳二魁直接拦住了她,笑道:“大娘,你急什么,这事还没有解决呢!”
“我着急回家,家里灶膛的火还没熄呢!”
陈婆子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张莲花开口道:“大虎,我可是亲眼看到陈婆子把5元钱揣进自己的里衣兜里。”
岳大虎被气笑了,他真是蠢啊!居然把钱交给这个女人。
见已经败露,刘春草不再装哑巴。
“当家的,俺爹病了,急需用钱看病。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我娘要是不还。那怕捡山货做草鞋我也给你补上。”
岳大虎无比失望的看着刘春草。
“春草,你走吧!既然你的心一直不在这里,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了。”
这回刘春草终于慌了,岳大虎淡漠的眼神,让她知道他开玩笑。
刘春草哀求道:“大虎,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现在就让娘把钱还回来。”
她转头对陈婆子说:“娘,你把钱还给我吧!要不然大虎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