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宁心此刻肯定心如刀割。
程溪替她抱不平,咬了咬牙,立刻就想去推门!
她才不管什么权总不权总,婚内出轨的人就该被抓个现行!
她还要帮宁心好好要个公道!
可她刚刚伸出手,就被宁心拉着往一边走去。
满眼都是震惊,程溪反问,“宁心,你干什么?”
“走吧。”宁心垂下眸子,淡淡说了一句。
“走?!”程溪像见了鬼一般的盯着她,“为什么要走?我们现在就该冲进去捉个正着!”
宁心却扯着嘴角苦笑,“该听的都听到了,何必给自己难堪呢?”
“不是我们难堪,是他们难堪啊!狗男女!”程溪恶狠狠的骂着。
“小溪,到时候难堪的是我,走吧。”宁心拽紧了她,嗓音微微的有些颤抖。
里面那两个人两情相悦,她去了又能做什么?
不过只是白白的丢脸罢了。
“可是……”程溪还想说点什么,可见宁心步伐坚定,走的异常的快,也暂时顾不上那对狗男女了,只好快速的追上了宁心。
两人一口气跑下了楼,又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了一会儿,宁心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程溪一直陪在她身边,“宁心,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啊……”
看到宁心这样难过的样子,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没事。”宁心摇头,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即便那笑如浓茶在口,苦不堪言,“我知道你是不想我蒙在鼓里。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的事儿了……”
“啊?你早就知道了?”程溪呆呆的看着宁心,心想她这得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他们是大学时期就认识了吧?据说当初杨芸汐不想结婚,所以才分开的吧?”宁心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零碎的听到过一些片段。
再加上后来权赫对杨芸汐的重重不同,自己猜测出来的。
程溪眨了眨眼,话都说的有些结巴,“又来一个前女友……”
最怕的就是男人的前任和白月光,想想都头疼。
再看宁心,那苍白的小脸好像比以前都消瘦了不少,程溪满眼都是心疼,“宁心,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啊?你看你都瘦了……”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啊。”宁心努力的想要微笑,可眼眶却有些发红,“你之前不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程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小声嗫嚅,“我也不知道那对狗男女这么气人!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宁心没回答。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婚吗?
这样也好成全权赫和杨芸汐。
可……
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她开始舍不得他了。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她早已经习惯了有权赫在身边的日子,此刻仅仅只是想到有可能会离开他,她的心就如此的疼,牵筋动骨一般。
程溪伸手抱了抱她,“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恩。”宁心轻轻应声,在她的怀里靠了片刻。
最后抬眸看了一眼住院部,宁心什么也没说,独自一人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盯着程溪发给自己的权赫喂杨芸汐吃东西的照片,心里发酸的厉害。
她忍不住回忆,权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氛围也是这样好吗?
眼眶里都有泪水在打转,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开车的司机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放起了音乐,是一首很轻很慢的钢琴曲,仿佛能治愈人的心。
然而等宁心回到家时,却发现权赫正好端端的坐在沙发里,手中还拿着一份图纸在看,英挺的眉毛下,一双黑眸专注且坚毅。
宁心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比权赫先出医院,怎么他还先到家?
她打的车开的是要慢一点,路上堵了一会儿,可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宁心发呆的这么一会儿,权赫已然抬眸朝她看来。
“回来了?”
“……嗯。”宁心点点头,又走近了些去打量他,确定就是本人之后才疑惑发问,“你怎么在家?”
她还记得在医院时,杨芸汐那般楚楚可怜的求他不要走……怎么这就回来了?
本以为他今夜都不会回来的。
此刻看见他,莫名的有些开心。
权赫挑眉,他回来很奇怪吗?
但也仅仅只是疑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看向沙发一侧的盒子,不疾不徐的说,“去把衣服换上。”
“什么衣服?”宁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一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白色礼盒。
方才只顾着去看权赫,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盒子……
问着,她的双腿已经不受控制的上前,伸手将那盒子打开了。
目光所及,是一套月白色的斜肩晚礼服,还配了一条宝石项链,在灯光的映衬下,正熠熠生辉。
“要去哪儿吗?”她又问。
一看这身行头,应该